第二章
种人,那便是死人。
调查她不说,现在更加明目张胆让她为她查案,鄢九歌面上虽波澜不惊,心里却冷笑阴骇,惊蛰和青稚都被她这一举动吓了一跳,跪在地上低头不语。片刻后,鄢九歌忽然冷声道:“客栈悬案,相府千金,衙门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裴夜澜,真是打了手好算盘。”
桌上东西因北镇抚司指挥使没在动,撤下去之后,青稚把桌上打扫干净便也匆匆退了出去。
翌日辰时,青稚伺候鄢九歌穿衣洗漱,用早膳时,惊蛰拿着信封进来。鄢九歌接过问道:“这是谁送来的信?”
惊蛰道:“姑苏聂府。”
一听是聂府,鄢九歌放下筷子拆开信封,信封明显被人拆开过,看过之后又缘分不动放了进去,定是鄢夫人拆开看过了,信上大致意思,聂老爷与聂夫人甚是想念囡囡,让她这几日无事前往姑苏。
看完信,鄢九歌这才想起,今年还尚未下江南,往年这个时候,她早已在江南避暑山庄避暑游玩。惊蛰道:“今一早收到信夫人就出门采纳物品,让小姐您路上带着。”
鄢九歌点头。用完早膳,她也收拾了下出府。
依旧没有骄撵,带着青稚和惊蛰走在街上,看着商贩摊上琳琅满目的东西,提不起兴趣,想到娘亲已经准备好,她就只是去绸缎庄子买了些衣衫绸缎。
已是晌午,出了绸缎庄子,拐角上了茶楼,茶楼二楼不仅采风好,就连风景都是一绝,包厢与包厢之间都是相连的,能清楚看见隔壁布置以及人数,鄢九歌直接上了二楼,这个位置一直都是她定的,交了钱,自然就不会有不识趣的人找麻烦。
店小二送来点心,酒水,碧螺春,鄢九歌直接拿起桌上的酒水,梨花白,打开盖子倒在嘴里,靠在护栏旁吹着风,看着二楼下人来人往的商贩以及商客。
“嗨——”
鄢九歌视线一抬,是昨日那名男子,男子手上拿着折扇和她打招呼,她坐直身子扬起笑容,道:“又见面了。”
男子也跟着笑道:“是啊,又见面了,你也是来喝这家碧螺春的啊。”
“不是——”她抬手晃了两下手中的梨花白,道:“我是来喝酒的。”
男子莫名,和旁边的人嘟囔了几句,只见他朝她这边走来,手上还端着一杯茶,换了她手上的梨花白,碧螺春茶香浓醇,他道:“喝酒并不是件多么高雅的事情,若是朋友相聚,小酌几杯也是可以,总之,喝酒定不是你这样的。”
鄢九歌笑了,端着手中的茶站起身,越过他端起自己桌上的点心送到男子那桌,转身把手上的茶当着他的面一饮而尽,说:“喝茶与喝酒并不冲突,但是非要让我选,我还是更喜欢喝酒。”说完,放下见底的茶杯。
男子笑而不语,走到她面前,拱手道:“在下傅彧,敢问姑娘芳名。”
鄢九歌笑的温顺,反而转头看向一直坐在一旁没说话的人身上,这个人她还记得,上次她差点从楼上摔下去就是顺手搭救。傅彧觉得不妥,收起折扇给那人使眼色,那人像没看见,放下喝茶的杯子,把视线转向与她四目相对的姑娘,道:“沈,沈南风。”
知道他人姓名未必是件好事,两个男人衣着不凡,器宇轩昂,长相又有几分相似,尤其是那一双勾人的桃花眼,仿佛春日里盛开夺目的桃花,唯一不同的是,傅彧左眼眼角有颗泪痣,不仔细观察完全可以忽略不计,鄢九歌的视线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最终把视线落在傅彧身上,道:“林,林西洲。”
二人闻言,沈南风只是抬眸看了她一眼,林西洲注意到朝他歪了歪头笑容如同海棠绽放。
同时,楼下传来争吵声,声音大如洪雷,周边邻居都被吸引来,商贩停下手上叫卖的商品,投去目光都在看发生什么事。鄢九歌和傅彧两人趴在护栏上,看着楼下所谓的热闹,看到最后,傅彧忍不住了,问道:“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鄢九歌也没看明白,道:“不知道——应该就是为了地面占据位置吧。”
傅彧想不明白,啧啧道:“就一个地面占据位置,至于这样吵吵闹闹吗。”转念一想,接着道:“仔细想想,好像也是,他们就是靠这个吃饭的,若是没个好位置,生意不景气,恐怕连吃饭都是问题。”
和鄢九歌想到一起,转身去桌上端了碟点心过来,二人盘腿坐在护栏边上,也不怕掉下去,边吃边看,期间,惊蛰和青稚给二人倒茶水,傅彧吃了一口梅子糕,道:“我跟你说,这茶楼的梨花白可不是一绝,反而是那醉仙阁的梨花白才最为正中。”
鄢九歌斜眼看他,黑眸探究的思量着这句话,道:“醉仙阁是妓院,我一个姑娘怎么能进去。”
话一出口,她就有些后悔,女子身份进去,但是男子身份可以,傅彧一副知我者也的样子,神秘兮兮朝她勾了勾手,鄢九歌靠过去,附耳道:“梨花白,美人乡,可不快活。”
鄢九歌眼眸瞪大,坐起身子上下打量着傅彧,道:“看不出来啊,仪表堂堂却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