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

会中林川宁始终都被“本质”这两字困扰，究竟是什么本质，所以一结束他匆匆离场直接走向休息室。

不是回到了他的休息室，沙发上的人随意地靠着，瞥到进来的人连敲门都没有还不是观洛，难免有些惊讶。

坐端正起来整理整理自己，面色又恢复如常，林川宁最讨厌他的那副表情，“林总这么着急是怎么了？”

“本质是什么？为什么我不能知道。”林川宁讨厌打谜语，他猜柳遇现在就是拿他当乐子，查信息都在那人的眼皮子底下查，在他放任查的情况下还查不出他究竟是什么人。

没想到他这么在乎，柳遇不由得一怔，却讲起其他话题，“你妹妹快和顾家的总裁订婚了吧？”，边讲边走去将门关到虚掩，外面有人还能知道，免得被人偷听了墙角去。

“你怎么知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好歹也是林家公司的管理人，才不会被柳遇带进去，尤其是这种神经紧绷的时刻。

两人的目光都直视着对方的眼睛，丝毫不肯松懈，就像得了猎物的猎手根本不会松口。

“我在解答你，只是这需要前置答案。”他们需要林川宁和他们是站在一起的，但现在柳遇还是不那么了解他。

“你也希望他们订婚吗？”

“我做哥哥的当然为她高兴，当时安排她进顾家的公司实习，就是希望她能结识朋友。”

柳遇盯着他看了一会像是在逐字逐句思考的他的话，沉默了好一会才继续说道，“本质是你活动的根本，你能站这里跟我讲话依靠的就是它。”

这次沉默的换成林川宁了，连动都不动一下，柳遇知道是今天会议上的事情又发生了，游戏中人物是完全不能理解这个世界是作为游戏的相关问题，游戏人物都无法交谈，他又何谈来的出路。

今天在会议上的表现应该足够引起观洛对他的好奇了，一众不会动的npc里他可以自由的活动，怎么不会吸引她的关注，这几天肯定会跑来对他套话，相处的时间又大大的增加了。

白日梦做着也没忘了盯着卡了的林川宁看，这么一看像是商场里的模特，或是被抽掉灵魂的人，看得柳遇有些头皮发麻，他不喜欢只有躯壳的东西，他还是更喜欢有灵魂的人，想到这些人同样也只是数据，受控于数据，他就希望剪断这些提线木偶的每一根线。

“是我的思考吗？”林川宁缓缓动了一下，目光已然没有开始时的凶狠，面露不解，他并不能听懂柳遇说的本质，或许今天来问并不是一个合适的时间，还被问了关于妹妹的事情，这暂时还不能向外传。

“我妹妹的事情，不要说出去。”虽然现在亲近的人都能猜到，但其他的都仍不清楚，传出去风言风语难免会因此干扰两家，就怕对面忽然翻脸，彼时他妹妹会置于何地，他敢保证绝对找不到其他比现任顾总更令他们家满意的女婿。

“好。”柳遇低头看了看表，分针竟没有走多少，怪不得观洛到现在都还没来找他，来了他就可以直接名正言顺的将面前的人送走，免得待着面前看着心烦。

“要赶我走了吗？”林川宁看到对面的人脸上开始摆起送客的表情，经不住又添了一句，“你不想知道观洛和我谈了什么吗？”

果不其然柳遇面色一变，他现在已经能掌握如何一句话就让柳遇吃瘪，这个技能让他从前在这人身上得的不快开始转为报复，他肯定知道柳遇是故意不想问的，但他偏要提起但不说明白，吊着人胃口，让人想得抓耳挠腮。

“你就注意看她这几天的态度吧。”也不等他做出反应，反正想看到的已经达成，林川宁打开门离去正好碰上观洛从走廊走过来，心满意足地跟她打个招呼就走了。

抬头看看门牌号确实是柳遇的房间，只是林川宁为什么会从里面出来，观洛压下把手慢慢推开房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