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功

得出的结论。

事实上，这也是老传统了，没有多少当权者会舍得放弃这个投入成本不高的情报机器。

毕竟，没有多少人能抵挡住金钱和床边美色的诱惑，如果不行，那就加上酒。

还不行，那就上骰子吧！

这一套连招下来，意志不坚定的都能被拉拢、腐化过来。

要是再不行，换人总可以吧？搞不定你搞定别人就行。

所以，红船不但是一个风花雪月的地方，还是一个大型赌场，一个情报交易机构。

她们这类人在红船上只能算是边缘人物，是以依娘那些人看她们不起来，自然是正常的。

经过林瑾长年累月的观察，在有心算无心下，总还是让她看出来一些门道来。

红船上的姑娘大抵分为三类人。

第一类自然是像林瑾这样的普通女子，大多是有一定年龄和记忆后再被卖入红船，属于半路上船。

她们这类人是红船上最多的，也只以为红船是普通的勾栏之地。

第二类则是经过一定培训，会一些间谍技巧但不多，属于隐性的间谍。

最后第三类则是依娘那种，是红船从小养到大的，属于那种一手培养出来的心腹。关于她们，林瑾知道的不是很多，只是知道她们应该都会有一手不错的武艺，或者说暗杀技艺。

这一点，是依娘在一次无意中让她看到的。

只是这可能么？自己这种不懂武功的人能瞒过依娘？可她没说什么，也好像没告诉过妈妈，一连两年下来，林瑾也权当不知道这个事了。

所以说红船上的水很深，不能单纯视作一座妓院。就拿这一次入驻云楚京都来说，她严重怀疑是不是苦心积虑的一次间谍行动。

只是这些她都不能和人去说，甚至要故意假装不知道、没看见，这就真的很难受好吗！

但是她更深刻了解到，自己知道的越多，参与的越深，以后就更难脱身，或者说更容易被当成弃子、被灭口。

谁让她是真正的无依无靠，不比佟姑娘有个好母亲，依娘容娘有个姨娘。

这或者正是依娘的一种无声警告。

她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所以，林瑾一直很努力保护好自己的人设，避免塌房。

但不管如何，总该要急切一些了。不趁此时风华正茂，难不成还等年老色衰，隐退红尘吗？

只是也不能莽浪，不能让旧事重演。

还是得依原计划，步步为营，光明正大的离开这魔窟。

那破床单包裹着的小小身影，已经成了她一生的梦魇。

这些东西当然不能告诉怀雪了，可也不能由着这蠢丫头继续无法无天说下去了，她默运素女功，完成最后一圈周天，站起身来：“给我擦擦穿衣罢。”

“雪儿，依娘和容娘都是我的好姐妹，只是她们待身边人太过宽容了，就如我们姐妹俩一般，何况是人家还是亲姐妹呢。”她和声道。

“我知道了，谨儿姐。”怀雪应了一句，心底下却在叹息：自家姐姐还是太过善良了啊！她挂念珍惜几人间的感情，人家却怕是想着把你作垫脚石呢。

可这不正是自家姑娘受船上这么多姐妹喜欢的原因么。

她一定要擦亮眼睛，不要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利用这份善良伤害到姐姐。

就让她这个不争气丫头来守护好姐姐的温柔吧！

守护天下最好的姐姐。

善良之人就应该被善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