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马当爹
唔,原来觉得也没什么,现在才发现,居然光是能来考府的人就这么多啊。
行军最忌讳无功而赏无过而罚,没打仗的时候不以为意,现在从军营里出来,看着这些“花瓶”,还真是有点难受。
尤其他们虽好看,但比起褚辞玉,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有如鱼目之比明珠,小山炮和大美人的差距。
启蛰不想再吃清粥小菜,打算离开此处。
一转身,她忽然看到一个颧骨上有颗大黑痣、看上去要有三十多的男子也朝这边走来,唬了她一跳。
嚯,你可真是有勇气,我就算是香饽饽,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过来啃一口的好吗?!
正打算开口让这帮人和大黑痣退下,没想到大黑痣已经在她五步外站定,躬身说道:“公主殿下,我们家二郎请您过去呢。”
启蛰这才发现,这人一身考府下人打扮,那二郎肯定就是说考雅相啦。
她为自己的自大狠狠羞愧了一下,明明她并不是这么自恋的人,怎么忽然就对自己的审美和眼光失去自信了呢。
这样一想,有句话倒是挺对——红豆掉王八缸里,以为所有人都想和自己对眼。
启蛰不再多想,赶紧让这颗痣带自己去找考雅相,好远离这些原来以为能装花的糙泥瓶子。
没走多远,就看到考雅相抱着个孩子,在石椅上晒太阳。
她挥退那颗痣,走过去狠狠拍了拍考雅相的肩膀:“太及时了我的好兄弟,诶,这个就是你大哥新生的小女娃吗?”
说着她伸出手指逗了逗那孩子。
“虽然你这样说也没问题,但是我觉得最好还是说‘我大嫂新生的小女娃’比较没有歧义。”考雅相状作无奈。
启蛰笑得不行。
这小女孩一点不怕生,见启蛰过来逗她玩,伸着嫩呼呼的小胳膊,就要让她抱。
考雅相说:“她这么喜欢你,要不你来试着抱抱吧。”
启蛰指了指自己:“我?你确定?以及你确定不是和你大哥有什么仇吗,也不怕我摔到她。”
考雅相不和她废话,已经把那孩子递到她怀里,启蛰赶紧手忙脚乱地接过小孩子。
“不对,这里要拖住,那,不用扶着那,但要拖住脖子,对!”
他俩交接地手忙脚乱,明明是很有爱心的一幕,但在其他人眼里,可能就不这么认为了。
比如,褚辞玉。
褚辞玉作为新封的功臣,自然也会接到考家的请帖,但能让他来给考老夫人过寿的原因,还是因为听说了耀华长公主的仪仗来了考府。
他紧赶慢赶地赶过来,却并没在酒席上看到启蛰。
好不容易问到一个知道她在哪的下人,让他带着自己过去。
没想到才过去,就看到启蛰和一个陌生男子背对着他拉拉扯扯!
“住手,你们两个!”褚辞玉怒气冲冲。
启蛰一听他的声音,下意识身子都僵住了。
不知何时,她已经练就出从他声音就知道他有多生气的本领了。
就这毫不掩饰的怒意和醋劲,保管有她好受,不作死不算完的。
启蛰抱着孩子,怕伤到小孩,不太敢转身,但褚辞玉已经向她走过来。
启蛰疯狂给自己做心理准备,不管他一会怎么闹,外人面前,面子一定要保住!
一会把孩子交还给考雅相,然后拉他去僻静地方,再解决问题,实在不行就带他回公主府,那里都是自己的人,怎么也不会把消息传出去。
她偏过头,已经准备好了迎接褚辞玉的狂风暴雨,没想到他已经走到自己身边,却一直没有开口。
启蛰等了一会,实在忍不住于是转头去看,就见褚辞玉已经红了眼眶,好像马上要泪眼婆娑。
启蛰:???
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还是谁给他下了降头了,怎么这么安静,不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吧?
她忍不住开口:“不是,这个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褚辞玉像往常一样打断她:“不,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
启蛰被打断得几乎习以为常,但恕她的脑回路还没有锻炼出来,所以她依旧一脸问号。
褚辞玉说:“真是辛苦你了,但是这样的事,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呢,怎么能够让你一个人承担,蛰蛰,我……”
“停!”启蛰赶紧打断他,“你先别说话,别说啊!”
她把孩子小心地交还到考雅相手里,然后拉着他一通走——好在她小时候没少过来找考雅相玩,对他们家还是比较熟悉的,很快就找了个僻静地方。
就是褚辞玉,不知道咋回事,她拉走他的时候,犹自恋恋不舍地回头看。
启蛰在一次站定,说:“好了,这里人少,只要我们都小点声说话,这个人就不会丢出去。现在,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