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之中
里德尔,被罗齐尔他们骗进了地牢。
西尔维娅彻底愣住,她这才发现,今天晚宴她一直没有看见那个黑头发的男生,那个安静的少。
她想起了罗齐尔三人组的异常。
当下握紧手中的魔杖就往外跑,她没顾得上谢谢帕特尔,也没有跟院长和校长说明,下意识的冲了出去。
在穿过门口的圣诞树时,树上的一个爆竹还“砰”的一声爆炸开来,西尔维娅被铺天盖地的绿色粉末铺了一身,金灿灿的头发瞬间被染的绿扑扑的。
她眯着眼,被呛得咳嗽了两声,刚要继续往外跑时还被一个漂浮着的东西拦下来了,定睛一看是爆竹里头的礼物笔,慌乱下女孩只能伸手把那只崭新的羽毛笔揣进兜里。
身后,浑身罩着漆黑长袍的帕特尔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她夺门而去,少女金灿灿的长发被那股银绿色的粉末染透,她仿佛正在跑向一条不能回头的道路。
英勇而......义无反顾。
冲出了礼堂后,西尔维娅顺着楼梯往下、再往右,地下一层熟悉的阴暗潮湿,只能靠着墙壁上挂着的火把照明。
当穿过迷宫一样阴暗的走廊,当看着巨大的地牢石门后,她愣住了。
地牢她进不去。
握着魔杖,她看着眼前的石门,鼓起勇气:“阿拉霍洞开!”
魔杖尖闪过一道明亮白光,可是很可惜,石门依旧十分坚定的紧闭着。
西尔维娅这才发现自己刚刚有些冲动了,或许她应该去找斯拉格霍恩院长?
可是里德尔不会想让她找院长的,如果被院长知道了这件事,那么对他来说不是得救的欢喜,而是耻辱。
莫名的,西尔维娅这么认为。
可是他一个人,在圣诞节被关在了阴冷的地牢。
刚刚的礼堂有多么温暖舒适,地牢就有多么阴暗寒冷,西尔维娅心里有些难言的苦涩,她握紧魔杖原路返回。
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选择,是寒冷饥饿更难以忍受,还是耻辱更难以忍受?
少女抿着唇,犹豫的看了眼牢牢被铁链锁住的石门,不发一言的打算往休息室走。
她要去找罗齐尔。
她要问问他们三个人,是怎么把里德尔关进去的。
在西尔维娅沉着脸穿过迷宫一样狭窄阴暗的走廊时,她看见了一道珍珠白的身影——呆愣的脸色,浑身银白的血迹,一双凸起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
少女心烦意乱,但勉强敷衍的朝他点点头:“圣诞快乐,巴罗先生。”
她刚跟血人巴罗错身而过时,听见了一道沙哑厚重的嗓音:“你在找什么?”
迈出的脚步忽然顿住,西尔维娅回头看着这名斯莱特林幽灵,突然灵光一现,少女朝着高大的幽灵露出一个漂亮的笑,声音轻柔:“是这样的,巴罗先生,我想问您知不知道或者有没有看见地牢被关进了什么人?我是说——我的朋友不见了,一个黑头发的少年,十一岁。”
女孩的小脸被忽闪的火焰照的更加苍白,配上水润的蓝色眼睛,无害极了。
巴罗静静地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沉默着飘走了。
西尔维娅愣在原地,直到看见巴罗站在拐角处回头,她才恍然大悟的小跑着跟了上去。
“谢谢您,巴罗先生!”
跟着话不多的幽灵穿过一条又一条狭窄逼仄的走廊,西尔维娅看着前面漆黑的甬道下意识握紧魔杖。
“荧光闪烁。”
魔杖尖冒出了明亮的光。
珍珠白的幽灵继续往前飘着,然后停在一个挂着肮脏深绿色帷幔前,哑着嗓子:“进去吧,他就在里面。”
西尔维娅看着更加阴冷潮湿的石壁,没有动,而是抬起头看着巴罗。
“害怕了?”血人巴罗瞪着他的两个眼睛,死死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据我所知,地牢里关着巨怪和女妖,对一个新生来说确实危险,那么,转身回去吧。”
他丢下这句话就要穿墙飘走。
西尔维娅下意识张口拦住了他:“等等巴罗先生,他在前面,是吗?”
见幽灵点头,少女握紧魔杖,对他露出一个笑:“谢谢您,巴罗先生。”
当巴罗转过身时,只看见了少女慢慢被深绿色帷幔吞噬的背影。
祝你好运。
他默默看着空荡荡的帷幔,在心里念了一句。
西尔维娅听说过霍格沃茨的地牢,当然也知道有一部分地牢是作为斯莱特林学院的休息室而存在,而另一部分地牢却无人在意,当进入到这个阴森灰暗的地方后,她终于知道剩下那部分的用途了。
伴随着肆无忌惮呼啸而过的寒风,她似乎听见了什么嘈杂的声音,仿佛是尖叫或者怒吼,漆黑一片的前路更是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握紧手里的魔杖,她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