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欺我病弱惹人怜
!”
“邪不邪,你仔细思考一下吧。要换个谢恩的礼物,也行的。我看菲亚的手表就不错,上海定制,一块手表也就三千块,我想要这个,成吗?”
“不要脸。”
秦淮川被骂了。
手表买不起,孟庭许知道他就是故意为难自己,于是问:“你说的什么法兰西亲吻,吻手是吗?”这倒是能接受。
秦淮川说:“法兰西是怎么亲吻的,你不知道?他们叫法式热吻,双方的舌头要搅浑了,互相吃对方的口水,交换后才算热吻。”
他期待着孟庭许听见这话的反应,果然不出他所料,孟庭许红得像只虾子。
秦淮川捧腹大笑:“好端端的,先生怎么脸红了?”
孟庭许背过身,恼羞成怒,却又无计可施。
秦真听见管家说孟庭许来了,急着下楼寻他。还没走下去就看见大厅背对着自己站着的孟庭许和笑盈盈的秦淮川,惊奇不已。
他那冷血无情的大哥居然笑得这么温柔。
一时懵了,忘记了喊孟庭许,直直往下跑,道:“哥!哥你回来了!”
秦淮川听见秦真的声音,顿时收了声,恢复往日神态。
秦真见他心情不错,想练枪许久了,赶着问:“哥,我可不可以跟着范副官练枪去?”
他已不是副官许久了,秦真依旧没有改口,还叫他副官。
秦淮川一眼都没看他,只盯着孟庭许的后背说:“今日的课还没上,练什么枪?”
秦真自讨没趣,不敢再问下一句,朝孟庭许走去。
“老师,上课!”声音干巴巴的,显然语气不好。
孟庭许收拾好心情,脸色又白了回来:“好,小少爷请先去书房等我片刻。”
秦真脾气暴躁,在秦淮川哪儿没讨到甜头,将孟庭许当成了出气筒,说:“等等等,等个屁!我都等了一早上了,老师你说好早点来的。”
孟庭许说:“抱歉,是我没守时,明天一定早些来。”
秦真揪着不放,还要说什么的时候,秦淮川淡淡咳嗽一声,嘴里说:“秦真,对老师要有礼貌,又不是皇太子,臭脾气又上来了是吧?就算是帝王也得学会尊师重道,何况你个小杂毛。”
被教育一顿,秦真才乖了,立正站好,恭敬地请孟庭许上楼补课。
走前,秦淮川朝孟庭许一笑。
“我去客厅等你。”
孟庭许汗毛直立,十分无奈。
大厅空了,秦淮川去了客厅,往沙发上一坐,正好范文生停好车也回来了。
开门见山第一句话便说:“爷,我刚才停车的时候回想起来了,方才我们在报社门口看见的那个人是冷家的少爷。英国留学回来,祖上是学的中医,到他这一代就转行做了记者。说什么新闻学以后会在国内流行,要把新思想传达给国人。”
秦淮川听完噗嗤冷笑:“新思想?”他喜欢都不敢说,还传什么新思想?连孟庭许那种旧人都搞不定,何谈新思想?
范文生不明白,只管说:“冷家是希望他回去继承家里事业的,偏偏他是个独子,又不听劝,跟家里人闹翻了。在报纸上刊登了几篇文章,海归派很是赞许,说什么他有态度,是个人物。”
秦淮川眉头一皱:“什么态度?你都上哪儿打听的?”
范文生说:“除夕那晚打麻将的各个科长处长被拍到了,走私烟土的事情不知道是谁传到了报社记者的耳中。那个冷家少爷第一个拿着相机冲进园子,好像是拍到了几张照片。还没登报纸,估计是要挖出走私烟土的幕后凶手再曝光吧。”他边说,边拿了张名片出来。“这是我停车的时候叫人去报社打听的,要了张名片。”
秦淮川眼线多,区区一个报社,不在话下。
他拿着名片嘴角抿着,念道:“冷青松。”
范文生说:“说他留学的时候信仰有个叫普利策的外国人,把这句'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观察一切,审视海上的不测风云和暗礁险滩,及时发出警告'名言当成自己学新闻学的人生导向。虽然我也不懂这个叫什么什么策的外国佬说的话,反正冷青松在报社的号召力还算不错。”
秦淮川解释道:“约瑟夫普利策,美利坚报刊标杆,是个人物。”
他看着名片上的冷青松,轻飘飘落下三个字:“小杂毛。”
他秦淮川第一眼就看不上的人,一律通通叫小杂毛。
秦真除外,他本身就是个小杂毛,是他父亲秦鸿莲出轨生的小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