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婚礼仪式被突然打断。
魏伦若闲庭信步的走过来,他本来可以提前到,宋家即便心里不欢迎,面上也必然要奉他为上宾。只是他偏偏这会来,就是存心想杀一杀宋氏的风头。
他分明专程来贺喜,却摆出一副勉为其难纡尊降贵的样子,脸上不带笑意,若寒玉冰峭。
突然风起。
风动衣袍,魏伦的目光不自主的落到那被风吹起的广袖红裙之人身上,纤腰只一搂,风动那垂至腰间的盖头,底下缀的红玉流动,别有风致。只可惜,那盖头极沉,只略动了动便静止下来,他看了便觉得有些惋惜。
易璃眼底见到那黑靴移至身前,鼻息间是他身上常戴的冷冽寒香味道,只觉得呼息瞬间凝滞,手中的绸带几乎要落下来。
宋成璟见魏伦走过来,瞬间收拢了眼底惊讶神色,变得态然平静。他抬手向魏伦见礼,仿佛事先他已邀请了这位过来。
“见过赵王,未知王爷亲临,有失远迎。”
离得近了,女子身上好闻得馨香沁入鼻间,魏伦不由想,他府里侍妾身上用得香好像没有这款,莫不是宋氏流香阁又出了新品。
宋氏流香阁专供贵族女眷胭脂水粉香料,现在贵族女子间若谁不知道流香阁新款,就要被鄙视跟不上潮流。偏流香阁还囤极居奇,不但供应量少,价格极贵,还以消费分贵人等级,若达不到等级,便是身份再高,也拿不到顶级货。若是一般的商家,这样搞下去,得罪贵人只怕没多久就关门大吉了。然而宋氏商铺则不怕,背景上有开国皇帝信誉背书,又是当今皇帝的亲戚。实力上,宋氏豪奢,最不差钱,妥妥的拿钱砸,流香阁不但开在地段最贵最繁华的地方,里面的装修更是顶级,女人只要进去一次,再踏脚其他地方便觉得实在没法下脚。魏伦前段时间,觉得府中花销实在太大,偶然过目才发现他府中大半消费全进了宋氏商铺,单是他侍妾胭脂水粉这项开支就大得令人咋舌,足够他军中再换上一批好马。
“自家人不用客气,恭喜表弟,新婚大喜。”魏伦终于扯出冷淡的笑意,宋氏虽然曾与皇家结亲,可日常总是躲得远远的,从不曾和魏氏主动攀亲戚,那样子哪里是想攀魏氏权势,分明是怕魏氏觊觎宋氏财富。这关系摆在天下人面前,魏宋联姻,绑在了一起。私底下可是泾渭分明,账算得清清楚楚。
这边说话,那边里面的人得了动静,甚少露面的宋氏长辈宋老太太和宋成璟的母亲也携众出来迎接,顿时门外乌泱泱一片人,皆捧着这位远道而来的王爷。好在只客套了几句,请魏伦进去观礼,魏伦也配合着进去了。
外围的人感慨,难怪人家宋家的生意做的这么大,皇家的生意,可不是天字第一号的生意。
易璃见那人擦身过去,才略松了口气,但想到那人一会观礼,心里便有说不出的别扭。
前世那厮把她强搂在怀里,厚着脸非要磨着她重新穿喜服给他看,“璃璃,你不知那会孤初见你,就爱上了你,当时就恨不得想抢了你去。可见咱两才是命里的姻缘,不然怎么会那么巧,你的盖头就落孤脚下呢。”
易璃恨他强占自己,哪里肯依着满足他变态的心理,使劲掰他手想挣开。魏伦见她如瓷玉般粉脸含羞带恨,漂亮的眼里黑玉璀璨,美得不可方物,心中不由情动。偏美人还不自知,在他怀里不安分得研磨他火性。他臂膀若铁铸,手劲极大,一手搂了她腰,一手不由分说掰过她的脸便去亲她的唇,她的唇又软又嫩,亲着亲着就想尝的更多。手上不由发了狠,易璃面颊被掐得吃痛,松了口,他的舌便伸进来,津舌交缠,闷得她喘不上气,眼前头脑晕黑一片。
直亲得她身子发了软,又移了唇去吻她的耳垂和玉颈,她脖颈敏感,被他按在怀里挑磨,胸前衣襟散了大半。两人如情人般勾缠着,亲着亲着就滚到软塌上。他听她的呼息急促起来,知道她也动了情,那璃玉般的美眸被欲望染得迷迷离离,煞是好看。他抬手提了她的腰,衣裳不及褪尽就欺压上去,她便情难自己唔出声来。
狂风折柳,暴雨催花,窗楞被风吹开,吱呀吱呀响个不停。
魏伦床事上向来霸道,又沾了自己喜欢的人,狂纵起来便不知收敛,一场狂欢,他尽了兴,身下的人却受了苦,原本嫩白的肤色变的青青紫紫,细腰上全是掐痕。
他不悔自己粗野,反而神气清爽,颇自得意,摸着身下玉人如绸丝滑的肌肤,神情也愉悦起来。“璃璃,你什么时候才肯答应跟孤进府。你这么嫩,让孤怎么舍得离开你。”
易璃心里恨他将自己当做玩物,还偏爱说些情爱荤话恶心她,银牙咬碎道“你做梦,你恶事做尽,迟早会下地狱”。
魏伦这会也不生气,只手搂了她起来,
“孤怎么会舍得下地狱,有了你这人间至欢,若下地狱,孤也要带着你,必是比天上的还美的日子。”说着又开始贴面亲她唇,“明明这么软,嘴却硬,莫不是你当寡妇上瘾,死了一个,还想诅咒孤?只可惜孤才不会上你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