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林,罩门在下喉!”
话刚落音,童林忽然出击,与翼麒麟来回缠斗起来,刚要接近它的下喉,翼麒麟带刺的尾巴猛然扫过,童林被狠狠撞出了十几米外。
不等翼麒麟有下一个动作,墨沧银已经瞬移至它的身下。
“好快!”云卿咋舌。
那轮椅好似长在墨沧银身上一般丝毫不影响他发挥,速度快到云卿根本看不清。
只见他前前后后来来去去一番狂挥乱舞,看上去错综复杂又毫无章法,可翼麒麟却渐渐受到了桎梏,完全施展不开了。
墨沧银身影回到了翼麒麟身前,嘴里默念着口诀,头顶的一根蓝簪豁然飞出,化作一柄蓝色宝剑,只见他双手结了一个印伽,霎时间天地色变,剑与雷电连为一体——
然而!就在墨沧银的剑飞离手心即将刺入翼麒麟的下喉时,好几个人影忽然而至,一张巨网将翼麒麟兜头罩下,紧接着,另一个黑衣的身影落在了地上,双手结印念出一串法诀,便见那网上好似导了电一般将翼麒麟紧紧裹了起来。
翼麒麟庞大的身躯瞬然化小,变得只有一头母牛那么大,蜷曲在了地上。
扑空的蓝剑回到墨沧银手中,看着眼前贸然出现的男子,他不悦地皱起了眉。
“沧王?经年不见,久违了!”一身黑色锦袍的男子向墨沧银行了个礼,虽动作上顾全了礼数,眼神与语气中却全无半分敬意:“啧啧,没想到十来年过去,你依然如故,还是没能站起来。看来后半辈子都得在轮椅上渡过了。”
这时,负伤的童林刚回来,听闻此言,气愤地提剑便要上前,被墨沧银用眼神拦住了。
“傅瘳,没想到你被逐出师门后,竟入了天炎门。”从墨沧银的语气中倒是听不出是讥诮抑或惊奇,神情平淡,仿佛仅仅是在描述事实。
傅瘳扯开一抹冷笑,“看来沧王远在夕州当真是耳目闭塞孤陋寡闻,不知早在年初我天炎门便被灵胤帝主纳入灵胤大□□大宗门之列了。”
他高傲地睨了墨沧银一眼,“这翼麒麟便是我天炎门即将献给帝主的寿礼,不过我傅瘳也非霸道之人,毕竟捕获翼麒麟此事沧王也出了一份力,我天炎门倒也可以勉强分你一半。”
“笑话!”童林拿剑指向傅瘳,“明明我们王爷已经将翼麒麟拿下,你不过是画蛇添足,这功劳怎的就有你的份了!”
傅瘳盯向童林的眼神中闪过几丝戾气,却未见一旁的墨沧银眼底藏笑。
他道:“既是送去给帝主的寿礼,谁送皆可,本王便只好另做打算了。”
“王爷,这?”童林心中有些不服气,自家主子从来不是个好掐的软柿子,且此次本就是主子先拿下翼麒麟的,却怎么说放手便放手?
“只是此山离我夕州最近,翼麒麟妖力非凡,虽说一时将其困住,时间长了难免会出岔子。从天炎门去往帝都山高路遥,想必你们也累了,不如先将翼麒麟押解往夕州稍作休整再行出发,如何?”墨沧银道。
傅瘳微微眯着眼忖度着他,他会这么好心?
不过他们因为听闻墨沧银也要捕捉翼麒麟,为了赶在他前头,是马不停蹄连日奔波,确实需要休整休整。
虽曾领教过墨沧银的狡诈,但时隔多年,他早已不是从前那个容易受人愚弄的傅瘳,况如今墨沧银半身不遂,又被帝主驱逐到了这边远的夕州,身心皆受摧残,实力跟脑子恐怕都大不如从前了,否则方才便不会轻言相让。
思及此处,傅瘳道:“恭敬不如从命,那便多谢沧王盛情邀请了!”
墨沧银回视了他一眼,似笑非笑。
正在此时,被天擒网缚住的翼麒麟忽然发出一声低啸,紧接着,另一个方向同样也发出了一声麒麟的叫声,虽然同样哀恸,却听起来稚嫩许多。
众人的目光皆被第二道声音吸引而去。
正欲偷偷溜走的云卿懊恼地闭了闭眼,她怀里的小麒麟咬着她的袖子可怜巴巴地望着她,圆圆的眼眶里蓄着晶莹的泪花,仿佛在祈求着什么。
“没想到翼麒麟还生了个小的?”傅瘳道,“去,将那丫头抓过来!”
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云卿心里腹诽着,转头怒看向傅瘳那张细皮嫩肉的鞋底板烧饼脸。
“谁敢?”
墨沧银犀利的眼神扫向正走向云卿的两名天炎门弟子,那两名弟子受到威慑,皆止步不敢前。
“看她这副打扮应当不该是沧王你的人吧?”傅瘳道。
“本王身边刚好缺一名侍女。”
听了墨沧银这话,傅瘳神色凛了凛,童林惊讶地看看自家主子,但凡能在主子身边伺候的皆为男性,他从不让女子近身,更遑论伺候了,今日却突然说要收一名侍女?这是……认真的?
云卿亦是微讶,不知墨沧银说这样的话是何企图,莫非大的图不上,又想图她怀中这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