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出法随
,”乔入幽侧躺着用手撑着头,“难道你就没怀疑过,你同门中有人成了我的鬼将,将你万剑门的剑招献给我了?”
“不可能,我万剑门宁死……”万剑门主刚说到这里,想到自己一个大意就被乔入幽炼成鬼煞,后半句话实在是没法说出口了,“那些剑招你只得其形不得其意,看上去一模一样,可运气的方法,剑气的流转都是错的,只能吓唬外行,真正懂万剑门剑招的人就能看得出来,那只是徒有其表罢了。”
这口气可真够大的。
乔入幽掀开被子坐起来,正好和跪着的万剑门主脸对脸,她歪着头打量万剑门主:“你想要莫子桑吗?星河倒悬,众星捧月,这两招他用得不错,是个剑修的好苗子,而且很适合万剑门的剑法。”
万剑门主被她猜中心思,抿着嘴不说话。
“想必你也感觉到了,我并非全盛之时,”乔入幽轻笑一声,“如果莫子桑能在我拿回半面妆之前学会你的十二式,未必没有机会彻底杀了我。”
她坐直腰,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说:“我如果灰飞烟灭,你自然也就解脱了。”
“我们修行之人,有异于常人之能,就更不能随心行事,”万剑门主语气郑重地说,“我们与天争寿,有飞天遁地日行千里之能,餐风饮露不为衣食劳苦,呼风唤雨可定四时之气,我们视凡人如蝼蚁,在上天眼中我们也不过是蚍蜉,乔入幽,你以魂入道不死不灭,可有真正去领悟过天地之道,人心之道,生死之道?”
“在青竹堂听人念经我就够烦了,你还是省着这口气,好好想想为什么灭了莫家满门的,会是你万剑门的剑招吧,”乔入幽虽然只听了只字片语,但可以肯定的是,当时灭了莫家满门的就是月落乌啼,“让一个被万剑门剑招灭门的人学万剑门的剑术,听起来就很有意思。”
“不可能,”万剑门主斩钉截铁地说,“千年前为了剿灭魅魔,万剑门弟子悉数殉道……世上不可能还有人能用出这一招。”
他看到乔入幽不屑地抬起下巴:“你只得其形,未得其意,剑气运转全然不对,打冰人尚可,若是用来应对剑修,别说上百个,就是十个你也控不住。”
门外传来上官彤的声音:“箫南,燕兄,你们可算回来了。”
箫南的声音有气无力:“乔乔醒了吗?表姑姑要见她。”
朱雀令主回来了?
乔入幽不耐烦地对万剑门主一挥手:“去守好常思月,她若少一根头发,我就让莫子桑变成光头,她少一根手指头,我就剁了莫子桑一只手,她要是没命了,我不光会杀了莫子桑,还顺手送他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莫子桑一死,当年的血仇无人追究,真相或许就此掩埋,世人却会说是万剑门的人灭了莫家,平白让早已覆灭的门派背上污名。
万剑门主皱着眉头:“他那柄剑着实有些古怪……”
“再废话我现在就去杀了他。”乔入幽越发地不耐烦了,万剑门主见她发怒,一个转身化作一道黑烟消失,她忙快步走到门边。
一向活泼好动的箫南,神情恹恹地接过茶杯:“乔乔还在睡吗?她还是多睡一会吧,那三师会堂的气氛太可怕了。”
“是三堂会审。”箫北倒了杯茶给脸色苍白仿若生了一场大病的燕奚。
箫南重重地将茶杯放到桌上,嘟着嘴哼了一声:“我可还在生气呢。”
燕奚接过茶杯道了谢:“玄武令主的地宫委实太冷了些。”
上官彤好奇地问:“我娘回来了,龙伯也从止戈岛赶回来,到底怎么了?他们问你们什么了?”
“还能问什么,就问昨天逃课的事还有今天比试的事,”箫南扁扁嘴,“是葛云斋提出比试的,怎么审起我们来了?翻来覆去问了一个多时辰,就差让我说清楚上台子的时候,先迈的是左脚还是右脚了。”
她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肯定葛云斋输不起告我们黑状!”
嗯?
乔入幽手指轻叩门框,主要问的是葛云斋?难道四方城和七星堂不应该更关注月落乌啼和莫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