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的死
“那小子收了金子透露运镖路线,如何不能被收买污蔑我们金马镖局?”
金力行一脸的痛心疾首,“金马镖局乃是京城第一大镖局,不知让多少人羡慕嫉妒!”
温天悦端起一杯茶,只在杯沿擦了下,淡定的看着他表演。
等他表演完了,才说,“你是如何知晓镖师被收买一事?”
金力行顿住。
温天悦回头对小吏说:“将衡阳王和赵府尹请来。京兆府出了内贼可是大事。”
那小吏麻溜的跑了。
金力行的表情一变再变,似乎在想对策。
在他想出对策之前,他头顶先出现语音符号。
【注意看,这个男人又慌又懊恼。他十分后悔,不该怕引人注目只派十二个武功平平的镖师押镖,不该因为金石药的生意被发现就慌了神。不过他也庆幸,提早收到风声,转移了还没卖出的那部分金石药。任眼前这个少卿再怎么聪明也想不到,金府隔壁的宅子也是他的。】
恰巧,衡阳王和赵府尹也到了。
赵府尹走路有些不稳。
温天悦站起身,“王爷,下官查到金马镖局余下金石药的藏身之处,想亲自带人去搜查。”
衡阳王扫了她一眼,也没多问,“本王亲自领兵。”
顿了顿,他看向赵府尹,语气带着几分讥讽,“王府的亲兵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收买的。更何况,本王才回京,想收买都来不及。”
尽管觉得动用王府府兵闹出的阵仗有点大。
可衡阳王说得对,他的亲兵不好收买,也来不及收买,十分可靠。反之,京兆府那边不清楚有多少内贼,而她又不能确定原主的死与大理寺无关,也不好用还没确定没问题的大理寺官员。
思绪转瞬即逝,温天悦作揖,“那就辛苦王爷了。”
衡阳王转身就走。
离开牢狱前,温天悦偏头看了眼极力保持镇定的金力行,对方头顶没出现新的语音符号。
她也不遗憾,出了大理寺就上马,却发现衡阳王垂眸打量她骑着的那匹马。
注意到两人的身高差,她忍不住扯了扯唇角。
对方本就高,马也高,而她矮,马也矮。
有点不爽。
恰巧对方头顶出现语音符号。
【注意看,这个男人正在想,温少卿难道是因为太聪明才这么矮的吗?】
温天悦:“……”她不过是成长期家里出了变故没经济来源营养跟不上才长不高的。
冒出这个念头,她才想起如今这具身体是另一个温天悦的。
不过对方长得如此娇小的原因和她差不多。
虽说原身被宗族接济,还能上学堂参加科举,可都是普通农户,家家户户都没什么钱,她每日都点灯苦读十分费精力,营养跟不上最终海拔停在了一米五几。
不是她们不想长高,是因这样那样的理由没把握住长高的机会。
偏偏对方还在思索。
【注意看,这个男人正在想,温少卿好像兔子。】
偏爱肉食的温天悦差点没稳住平淡的表情。
她像兔子怎么了?兔子也会咬人的?
不是不正眼瞧人吗?怎么还能看清楚她的脸觉得她像兔子?
她向来冷静,很少有人能够惹怒她。
现在,才相处不到一天的衡阳王就做到这一点了。
她面无表情的在心里鼓掌,准备回头就回敬一二。
有了王府的亲兵,之前也没走漏消息,他们成功在金府隔壁的宅子里收到没来得及销毁的金石药以及负责看护的心腹。
人证物证皆在,金力行无从辩驳,为给家人争取一线生机,配合的说出自己收买了京兆府的几个官吏名字,进货和销货渠道。
几个官吏都是普通官吏,涉及不到重要公务。
赵府尹为此松了口气,他是真怕京兆府成了筛子。
进货渠道与江南一带的水匪有关,至于那群水匪从何处拿的货,金力行并不清楚。
销货渠道就很简单了,是京城的几个青楼和暗窑。至于何人在这些地方买,他不清楚。他也绝不承认将货供给了达官贵人。
金马镖局贩卖金石药的事情告一段落,如今该查的是盗匪劫镖一事。
对此,金力行的观点很直白,“出了家贼,有人贪图这点货,杀人越货罢了。”
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温天悦便去问了其他镖头,得到的说法差不多。
而这些人都表示,他们都不清楚回乡探亲的李郎中怎么会和运镖队伍一起走。
重伤的三位镖师的说辞也一致。
“半路上遇到的。李郎中得知我们回京,想着和我们一起走安全些,便结伴了。”
温天悦:“当时李郎中神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