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官难断家务事

收拾完桌子，莫凌抓住了想要偷溜回屋睡觉的王珊，抱着王珊坐在椅子上，王珊看着熟悉的笔记本，挣扎着想要逃跑。

莫凌打开一个空白文档：“别乱动，今天帮我写报告。”

王珊故技重施，身体放松着往后一躺，靠在莫凌身上假装睡着了。莫凌噼里啪啦敲键盘时还记着箍紧了王珊，省的一个没抓住就让她跑掉，眼见偷溜无望，王珊靠在莫凌身上看着莫凌画画。

尽管看了很多次，但每次都惊艳于莫凌的绘画技术，几笔下去，情景跃然纸上，与以往不同的是，画面上多了五队的身影。尽管五官没细画，但是从姿态举止上，王珊还是认出了很多人，出发后一前一后的车，林子里采集橡皮果，就连师叔来他们这拿了两个苞米都画了出来。

等莫凌画到从大鸟身上下来，往山里走的时候，王珊指着画面上的树：“这些树我记得是光秃秃的，都是尖，怎么还有树叶呢？树和树之间还有很多蜘蛛网呢咋没画上呢。”

莫凌让王珊将她看到的画面画出来，看着纸上幼儿园简笔画一样的画风，莫凌沉默了许久。随后，莫凌参考王珊的口述，重新画了一张，两张画放在一起，莫凌愣住了，这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啊，难道他们也中幻术了？

随后莫凌将一路所见的画面都画了出来，从山路画到浓雾，再到失重后进入的迷宫一样的山洞隧道，一直画到驻扎的营地和山坡后面盆地中央的石像和平地，王珊指着那些画面依次找不同，除了山路两侧的风景外，还发现了好几处不一样的地方。

失重后登上的那个平台，王珊眼中是一道窄桥，画上却是一处平地；山洞里面有很多岔路的迷宫，在莫凌眼里却是一个带了几道弯的隧道；驻扎的营地周围的景色也有些区别，王珊眼中都是隐藏在红雾中影影绰绰的树木，看起来极其茂盛，莫凌纸上却是寥寥几课，稀稀拉拉的构不成森林。

所有不同的地方都找出来后，莫凌将许言叫了过来，许言盯着这两组画看了许久，神色凝重的摇了摇头，拿出笔在其中几个地方勾勾画画，居然又形成了一组新的画面，山路两侧变成了低矮的灌木，驻扎的营地附近居然还有不少花，还真是邪门了，同样的景色在不同的人眼中居然是不同的？！

莫凌和许言将三组画发到群里，让大家回想一下各自看到的画面是什么样的，跟哪组更接近。群里的人大部分跟许言看到的差不多，两三个和莫凌看到的一样，但除了共通的部分，每个人还看到了只有自己才能看到的画面，比如在李义的眼中，山路那片的天上是密密麻麻的灰色半透明小球，小球一个挨一个，像是福寿螺的卵，看的直起鸡皮疙瘩。

看样子大家进入山路之后就受到了邪神的影响，只是轻重不同，好在邪神已经搬出来了，可以仔细研究研究。废墟的未解之谜很多，大部分估计会一直封存，莫凌将每个人看到的画面都整理了出来，写到了报告里。

下午吃完了饭，莫凌和王珊俩人开车取回了定做的外套，除了王珊的呢子大衣，莫凌还定了两套睡衣、两件风衣、两个马甲、四件衬衫，都是情侣款的，还有三套连衣裙。趁着王珊试衣服的空档，莫凌接过老师傅递过来的一个包裹直接收空间扳指里，都没让王珊知道，看着老师傅挤眉弄眼的样子，莫凌不好意思的清了清嗓。

俩人回来时，看到文思楼里正往外搬东西，咦？有人不住了么？

王珊凑到站一边看热闹的孟逸然旁边，好奇的问：“这是谁家搬走了么，咋不在这住了？”

孟逸然小声回答：“四队的人，开除了，房子收回。”

“因为啥啊？”

“泄露机密的那个吧。”回答的是收了车的莫凌。

孟逸然点点头：“是他。”看到王珊一头雾水，孟逸然解释道：“你刚入职签的那个保密合同还记得吧，当初应该有人跟你解释过，废墟里的东西不能拿到外面变卖使用，废墟里的情况也不能对外面人说，哪怕是小楼里的情况也不能说。”

王珊点点头，这个她知道，毕竟有的东西拿出来还是挺惊悚的，平时她也一直注意这些，就连王珊妈都不知道她平时都在做什么，跟什么打交道。

孟逸然继续讲：“从年初开始就发现市面上陆陆续续有阵符在售卖，贴吧里也发现了阵符的照片，那个账号还发过几盆废墟植物的照片，也是在售卖，根据账号追查到了文思楼，很快就排查到了四队老张那，除了网上售卖的，还有几张废墟动物毛皮，好在都卖给自家亲戚朋友了，大部分在警方协助下都追回来了。不仅如此，他的亲属间也流传着废墟，好在没造成什么太大影响。院长找他谈过，也警告过，但是之后又被人发现好几次，于是开除。”

王珊挑眉：“开除之后不怕他自己画阵纹卖么，新建个账号就能继续发了。”

莫凌在一旁回答：“封印了就没事了，将他这部分记忆封印，记忆还在，但是说不出口，写不出来，而且是永久的。”

三人站在一旁，看着行李被陆陆续续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