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②

多多小摊小贩，不愁买不到吃的。　　那贝蒂跟萨拉夫人呢？早在佩洛夫人带着两个孩子到餐厅的时候，她们就在舞厅里跳着小步舞曲，萨拉夫人凭着这一件衣服赚足了光彩，她身旁的那位男舞伴，就是被她的衣服吸引而来。“请您告诉我，美丽的女士，您的这件衣服是从哪里得到的？”在萨拉夫人如痴如醉的时候，男舞伴欠身亲吻她的手背，细声细语地问。　　萨拉夫人被他这么一问，立刻从幻梦中惊醒，“哦……”她有些尴尬，如果说是自己购买的，那么当他发现她只是位低贱的面包房老板的时候，他一定会抽手离开，可是……如果说是自己是皇族的后裔，那么就更容易被戳穿，思来想去，她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回答。　　“这是我的一位朋友送给我的，她专门请人量了我的尺寸，然后定制了一份，你瞧，是不是很合身?”她提起裙角，优雅地行了礼。　　“……”男舞伴的表情有些奇怪，“那能请您告诉我，您的朋友是谁吗?这件衣服做工实在太美丽了，我也想找她定制一件。”　　“啊……啊……”萨拉夫人没料到他会这么问，这让她有些窘迫，也就是在突然间，她灵光乍现，“你总是问着问那的，真是烦人!我再也不找你了，我去换人。”她撅起小嘴，提着裙子离开了。　　“哎哎哎，小姐，您别生气，我只是开个玩笑！”男舞伴连忙拉住了她的手，这让她开心到了极点。　　“多么英俊的一个小伙！”她想，“这里来的都是贵族，如果他成为了我的丈夫，那么我不就是贵族夫人了嘛？！我一定要把他弄到手，至于贝蒂——我先不告诉他，旁敲侧击一下，如果他嫌弃，我就把贝蒂送走，如果他不嫌弃——呃，好像不太可能。”萨拉夫人心花怒放地想。随着舞曲的终止，在厅的各位都有点饿了，他们结伴来到餐厅，佣人已经将前一桌客人的残羹打扫干净，换上了新的桌布，钢琴师和小提琴家仍旧不停歇地演奏着音乐。　　“您还没告诉我您的名字呢，先生！”萨拉夫人娇嗔着。　　男舞伴沉思了一会，“莫利茨，这是我的名字。”　　多么美妙的名字！萨拉夫人心想。谁知莫利茨比她还有主动。　　“小姐，您住在哪里?您还有其他家人嘛?”　　一系列似连环珠一样的问题几乎冲昏了她的头脑。“呃……呃……如果我要说的话，能请你不要怪罪我嘛?”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当然没问题，我保证！”莫利茨眼里闪着光。　　萨拉夫人看了看独自坐在一个餐桌的贝蒂，示意她过来。　　贝蒂慢慢的走过来，向莫利茨行礼，虽然动作有点僵硬。　　“不瞒您说，这是我的女儿，我的丈夫很早很早以前就去世了，我独自一个人把她拉扯大……我们是平民，但被公爵邀请来到，希望你不要……”　　“放心，我不会介意的。”他真诚地看着萨拉夫人的眼睛，摸了摸贝蒂的头，示意她不要害怕。　　贝蒂安心地坐在了萨拉夫人的一旁，直到宴会结束，已经很晚了，他们才依依不舍地分别。　　“再见，莫利茨先生!我家就在隔壁镇上，唯一的一家面包房那里……”萨拉夫人轻言细语道。　　莫利茨点了点头，送别了母女二人，他背对着月光，人们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是喜悦?是痛苦？还是愤怒？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