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
“二货。”长风擦干他的泪:“别哭了,我看你这红疹子不算严重,休息几日就好了。还有,一不许再碰牛奶,二以后不准听其他人乱说,也不要乱信,特别是狐狸的话。”
“那你要我吗?”
“那你还哭吗?”
七月摇摇头。
这样子惹人心中怜爱,长风抱着他躺在床上,让其枕在胸口,轻拍着背。
“我就这么一个你,与其听他们说我会弃了你,不如说我更害怕。”
“大帝害怕什么?”
长风搂得更紧些,“睡吧,我有好几日未好好休息了。抱你好睡。”
“好。你抱我我也好睡。”
长风睡醒过来的时候,先侧头看向旁边的人。七月半蜷缩着,样子像猫,脸上的红疹子褪了大半,还剩些淡粉,卷翘的睫毛因为做梦的原因慢慢扑扇,长风看得入神,侧过身用手轻抚在他的脸上。
长风想过自己这一辈子或许就像最初,独身一人在这地府中,也做好了孤单寂寥一辈子的打算。
可谁都没想到,七月就像是一件突然却也无比惊喜的礼物来到身边。
露出手腕,长风定眼看过去。
自己手腕上丢失的红绳回来了,只是上面串着一枚铜币,隐约看上去,还刻着字。
喜欢。
简单两字,刻得很深。
长风拿出他的右手手腕,也与自己这样一般无二,也是一枚铜钱,上面刻着两字:宝贝。
看得怔愣,长风嘴角揉开像月光温柔的笑,低首将其轻拥入怀里。
七月在梦里砸吧着嘴,上一秒还在地上行走追蝴蝶玩,下一秒就跌进了一个好温暖的熊抱里,就满足地发着傻笑,长风听他笑,以为他醒了,低头看时对方仍旧闭着眼,显然还未睡醒。
突然,他皱眉,委屈道:“唔……为什么不和我睡觉觉……大帝……睡觉觉……”
意识到这句话里的含义并非浅面,他轻点在额头,沉着声低声哄道:“忘了吗,上次做得太狠,小面团子都出血了,药鬼说了,得等到下面结痂自然脱落了才可行事。知道吗?”
七月自然是没听见的,又转移话题自己跟自己对话:“七月,喝奶/奶……喝啦喝啦我已经喝不下啦……”
长风揉着他的后脑勺,眼中的情愫再也不用隐藏。
“我的,宝贝。”
罗浮山上。
白阳阳刚从白浪那里回来,如今深渊之事解决后,他也慢慢挑起自己的担子,主动承担很多以前白浪的事。
结果兴高采烈地推开门,见到仿佛被抢劫过的乱七八糟的狼藉,一时愣住,站在原地揉眼又睁眼,最后退出去看着门上的牌匾,确定这是自己的屋子后,大骂出口:
“我草了!我他妈这是被光天化日之下入室抢劫了?!”
结果脏话刚出,已经准备好去叫人抓贼,里面幽幽传出一声。
“滚进来。”
这声……
白阳阳吸足冷气,后背僵硬,在原地站得笔直,脖子那是伸得比戒尺还要笔直,就是眼睛垂着看向地面,半天愣是没眨过眼。
长风手里拿着玻璃瓶,玻璃瓶里装着水,里面有两只色彩鲜艳的像伞的好看水母,他凝看片刻,笑出声:“你这瓶子里的东西,挺好看啊。”白阳阳宁愿他不要发出这比鬼还阴恻恻的笑。
“大帝,我等会就把它们送回去!”
“看着我。”
“不敢。”
“为何不敢?你都敢偷我地府的东西了,还有何不敢的?”
“我……”
长风顿下冥母玻璃瓶,直接说自己所来目的:“我本不常来你的地盘,你好歹一九尾天狐族的少主,有时候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都仔细掂量。”
白阳阳点头如捣蒜。
“还有,少主,请问你口渴吗?”
“啊?”白阳阳抬眼,那一刻眼神中都是清澈的愚蠢:“我不……我渴!”本想说自己不渴,结果对方那眼神犀利,只能立马转弯话语。
“如此,甚好。”他指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九缸牛奶,“我请你。”
“……”
这可不像是好人呐!
长风离开后,白阳阳跌在地上:“七月啊,你这男人心思歹毒啊!”
白浪正在嗑瓜子,掉皮后就要去盘里拿下一粒,结果摆放好好的瓜子盘摔到了地上,瞬间杂乱无章,正想着是不是吹了风,未见其人却闻其声。
“狐狸,果真狡诈。”
是他?
白浪站起身,出门时却不见其人,探知他灵力已然离开罗浮山,双手环在胸前,笑道:“不谢我促进感情的情趣,反倒打翻我这盘好不容易结的瓜子?说我狐狸是真,自己狡诈才为真吧?唉,算咯算咯,不领情,杂家也没办法!捡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