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2
本来想着长风来此一晚后便会离开,谁曾想早上起床,那人就好好地躺在一旁。
接下来的日子里长风都在罗浮山,基本上都在难和殿,鲜少出门,做的最多的就是伏在案边,处理公务。
白阳阳往里瞅了几眼,被七月拉着出去。
走到门口,尽量还是不往雪那边走,就靠在墙边。白阳阳费解道:“地府是不行了吗?”
“怎么说?”七月看他。
“那不然他怎么一直住在这里处理那些公务?”
“不知道。”七月挠挠头:“或许这边更有灵感?”
白阳阳以一种“你有病”的白眼翻了一翻。七月撇撇嘴,也觉得这话荒谬。
又不是写文,也不是创作什么话本子,需要什么灵感?
不过细想来,长风大老远从地府来到罗浮山,就算只是是为了见自己一面,确认自己过的好不好,但这看也看了,不回去,那就是觉得这边好玩好看嘛!
但每日都在屋里处理公务这件事,似乎怎么看都觉得怪怪的。
脑门一道光闪过,七月像是知道了什么,惊呼了一声,随后立马捂住嘴往里面看,确定没惊扰某人,就拉住白阳阳,低声说:“他在监视我啊。”
白阳阳木讷了须臾,按着口型道:“他,监视,你?”
七月拉他往旁边走远了些,低声说:“对啊,你想啊,这里有谁?”
他刚想说不就一个我一个你,话到嘴边,也像是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什么话都没说,但什么话都说了。
最后,他俩齐齐蹲下,白阳阳压着声说:“那你怎么办?还有,我一直搞不清楚一件事,你来罗浮山到底干嘛?我就记得你来的那天晚上和白长老喝了一晚上的酒。”
“嘘嘘嘘——”七月惊慌地张望:“你讲话这么大声,不要命啦?”
白阳阳撇开他的手:“你不要命啦?还是说,你们真的酒后兴致一起,做了什么?”
七月敲他脑门:“你有病是不是?”
“那怎么办?大帝来了这罗浮山,就算他不怎么出门,但是九尾天狐们知道他在这里,都不怎么出来,生怕动静大了惹他不快。”
这确实是个问题。
自己自然能适应,可是九尾天狐生性就爱自由,爱串门聊天,随时都是热热闹闹的,自己在这边,还能日日收着他们送上门的水果。
可这多日,自从长风来了,别说水果,篮子都没见到影子。
两人低头沉思,白浪也本只是路过,大老远见到这两个像“贼”的蹲在墙角,嘴里细细碎碎地也不知道在说什么,走的近了,两人都没察觉。
“咳。”
两人被吓了一跳,同时往地上跌去。
“哟,两位,做什么亏心事了?这人都走到跟前了还没察觉?”白浪揶揄了一声。
七月先爬起来,对着他做了小声点的手势,白浪看他动作好笑,就像个鸭子一样撅着嘴,笑着笑着,眼睛在瞥向某处的时候蓦地收住。
七月看他面色凝住,又看向不断冲自己挤眉弄眼的白阳阳。
猛地往后一看,一位身形挺拔、面容俊美不已的男子站在门口,他凉凉的眼睛从闭口不言的两人,最终定向七月,看了三秒,什么话都没说,往里走去,未关门。
七月看他进去了,就回头朝两人做了拜拜的手势,跳进去合上门。
白阳阳松口气,跟着白浪一起下台阶,仿若还有后怕,搓着自己的汗毛。
“这七月怎么受的住的?冷冰冰的人。”
“呵,闺房情趣怎么会给我们这些外人看呢?”他顿了顿,转头看着白阳阳说:“少主经历的少,可能不知,越是看着正经的人,越是——闷骚。”
这边七月刚和上门,人都还没转过去,背就抵在某坚硬如石的怀里,抱就罢了,还冲着耳边呵气。
“痒。”
“外面聊什么呢?”依旧耳语。
七月觉得自己的耳朵要被呵坏了,以前觉得他的话像冰刺,现在觉得不像冰刺,冰刺没有醉人的作用。
是酒。
“没,就闲聊。”七月勉强正经说。
背后的人再靠了一会,松开了手来,七月便跟在他身后,等他坐在桌前,自己也坐在对面。
桌上的公务已经被处理完,桌面上光洁只剩自己未看完的话本。忍了一会,七月对正在慢条斯理喝水的长风道:“大帝,我有事与你商量。”
“嗯。”
“那个,你来,我是很开心的,可是你来了之后,他们嘛,因为敬佩你,就不敢出门,所以......”
喝水的动作顿住,长风的眼神从杯子里的水移向说话的人。
七月的话一下子就给堵在喉咙里,尽量把话说得委婉:“毕竟我们大帝威风凛凛,神目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他们敬佩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