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6
是?”
“你觉得是那就是。”长风捏他的脸不松。
七月嘟了下嘴,眼睫垂下,十分委屈地说:“你这人怎么能这样?怎么就提上裤子不认人了......”
长风吻在他额头,将他狠狠抱在怀里,闷得七月呼吸困难,而后才留有一丝空隙,刚见光亮不久,嘴就被柔软之物堵住,几番厮磨,才慢慢移开,气喘时,七月的头发被揉了揉,然后就听见长风的声音。
“好了,不闹。”
良久,就在长风以为七月睡着,听见他在怀里轻轻的一句,像是自责,又像是懊恼。
“大帝,眼睛......”
“说好了的,不闹了。”
七月伸手抱住长风的腰,长风身子僵硬了一会,复抱上,下巴紧紧抵在七月的柔软的发丝上,轻声喃喃道:“好好睡一觉。我在,不会走。”
也许是一声又一声的“我在”“我在这儿”,仿佛真有催眠的效果,没过一会,七月眼角还湿着,鼻子里已经穿出细微均匀的呼吸声。
长风看着他的睡颜,覆在沾湿未干的鬓边,宠溺温声说:“二货。”
梦里,七月抓不住长风,越是追赶,两人间的距离越是遥远。
他大喘着气惊醒,看到所躺之处非紫晶床,一时大脑空白。
难道都是梦吗?
他鞋子都来不及穿,拉开门往外跑去。黑砖冰又凉,赤足踩在上面,就像刀子割在脚底似的。但七月似乎什么都感受不到。
秦媪正在和长风在正殿谈事,听到急匆匆的脚声,同时往门口望去。
“七月?”秦媪见他冒失进来,又见他神情慌张,担忧地叫了一声。
见到长风,七月先红了眼。
长风低头看向他跑红的脚,皱了眉,将秦媪还未说完的公文合上,刚要斥责他为何出门不穿鞋,他先委屈起来,眼角立马泛红,抖着嘴唇喊了一声大帝。
闻言,秦媪嘴角勾起尚有深意的笑,却不语。
果不其然,在听到这声后,长风发冷的眼神就缓柔了下来,转头向秦媪时,又恢复往日神情,淡淡道:“今日所说之事,改日再谈。”
“好啊。”秦媪拿过那公文,路过七月时,眨眼小声道:“他一凶你,你就像刚刚那样与他说话。百试百灵哦。”
随后就离开了大殿宫。
正殿随着门关,安静下来,只剩了两个对望的人。
长风闪身来到七月面前,七月垂首解释说:“我不是故意打扰你谈事的,我......”话还没说完,身子先行腾空起来,七月下意识手搭在他肩上。
他眉眼还是冷淡,是生来便冷淡,也不刻意去看下面望着惊呼望着自己的人,只说:“下次出门,不管再急的事,穿好鞋。大殿宫的黑砖是玄冰所造,若长时间赤脚直立行走,会冰寒侵身,还会......”
七月勾住他脖子,往脸上亲了一口,长风停了下来,而后低头看他。
就像自己被扒光了一样,那眼神像是在忍耐什么,七月赶紧埋下头,藏在胸口,闷闷说:“没忍住。”
“......”
“你如此慌忙,是有事?”长风往上掂了掂,继续稳步往前走。
“我做了个梦,梦里不论我怎么去追赶你,你都在不停地后退。醒来的时候,又发现不是在紫晶洞,就害怕都是梦。”
“害怕的是梦吗?”他低头看着他,目光显得炽热,声音沉沉道:“是梦吗?”
就只是一个问题,七月答上便可,可那眼神灼热到招架不住,便又猫了回去。
看他耳朵尖泛红,长风忍着想要一口咬过去的冲动,移开视线将其轻放在自己的座上,然后两手支在身侧,以绝对的身量让其一点都逃离不开自己的范围。
七月避无可避。
就算两人坦诚相见过,甚至都知道哪些地方是对方的敏感处,可这般气息相喷之间,尤其是那种无论是女人还是男人,看了都会忍不住的脸,七月只能承认,他甘拜下风。
他迎着目光回去,长风久久地盯着他,最后垂眸,亲在他额前,然后揉了揉脸。
七月严重怀疑自己这脸真的很像面团子吗?
自从两人和好,他已经不止一次,不是揉,就是搓,不是搓,就是捏,就连做那事的时候,自己仰头的一瞬间,对方就跟找到了什么好吃的一样,一口咬下。
虽然自己也会因此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