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7
“等等,要不我先说吧。”
七月这会勉强有了力气,魂也拉回的差不多,拿开还拎在后脖领的手,与白阳阳所站在一起,左右看看,冲着自己叹了一口气,伸出双手对两位晃了晃,“善意”地“笑“:“各位,现在已经是玄月高挂了,明日还有诸多事是需要头脑清醒地去办的。所以,无论旧仇也好,新怨也好,暂且都先搁着,目前的当务之急非私架斗殴,和平为主和平为主。”然后就是朝着两个各拜了一拜,抬头看着白浪,“成吗?”
白浪抱肩笑着说:“我自然听你的。”
那便是成了。
七月扭头看着长风,准备苦口婆心相劝相劝,毕竟这位大帝固执得很,恐怕不会听自己的话,谁知嘴巴张开了,一个字都还没说,他就背过身,迈着好看的步伐,潇潇洒洒地离开了。
“......”
总归再次打起来的好。七月拾掇好心情,整理着有些泛褶皱的衣服,朝后面两个挥了挥手,也立马跑离开。
白阳阳看着离开的背影消失在黑幕中,百思不得其解今晚打架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就可劲地扣脑袋,刚要问问白浪,他这边跪倒在地,从嘴里吐出一滩血来。
被吓得目瞪口呆,白阳阳拍着他的背部,着急道,“你怎么了?被踹的是我啊,你怎么吐了?”
白浪抹掉嘴角的鲜血道了声无事,随后抬头看向长风离开的地方。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不开口说话。
七月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他觉得是白浪口出狂言惹怒了这位大帝,他总不可能替白浪求情让他大度吧?说不定自己的下场会很惨。
至于长风,心思向来埋藏得深,别人不能也不敢去窥探这位的想法。
只要他想,说不定还真能把某件事藏得边边角角都不见,任凭自己如何去挖掘都察觉不到分毫的那种。
直到长风回屋,当着自己的面关上那两扇门,都没有跟七月说过一句话,就留着七月在屋外望着那门上的九尾天狐的花纹傻站着。
但七月也绝对不是属于那种一直傻站的那一种人,感觉他确实不会吩咐自己办事后,就转身离了开。
晚上七月在床上躺着,眼睛望着床顶的白色帷幔,风吹过来的时候,上面就像是波浪一样,接连不断。
大帝究竟是把我当作普通的仆人,还是什么呢?
如今细细想来,感觉哪里都是正常的,但又感觉哪里又是不正常的。
以前的大帝沉默寡言,不论自己如何在旁边问话,那决计惜字如金,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甚至一个眼神都不愿意多给瞧瞧。
可现在呢?
七月翻了侧身,玩着软软如云层的狐狸毛。
现在他好像会主动说话了,也会解释自己的问题,甚至今晚还打了架,会是为自己打的吗?因为白浪的表露,他才会如此反常?
可又是为什么呢?我还是他心里认为的那个自带命煞的普通仆人吗?
想着想着,七月带着倦意闭上了眼睛。
人界虽有其他两界的人踏足,但鸿蒙时便各自约法三章,不得利用自己的擅长之物在人界为非作歹,所以人界自有一种禁制,一种一旦察觉不属人界气息的禁制,一旦踏入,会自动压制周身法力。
形同凡人无异,只是说比凡人好那么一点,法力强的,还是会留有一成,一般也掀不起大波浪。
当然对于本就没什么法力的七月来说,压不压制都无所谓。
为了此行方便,两人便靠法力飞到城外无人处后靠脚行走。
一路上不少人,男女老少,更多的是年轻的女子不住地回头观望。
倒不是观望什么怪物,而是两位男子。两个瞧着都为陌生,看样子是外地人,其中一个俊美冷淡,一个秀丽可人,瞧着再怎么看,都是右边那个秀丽的更为好亲近,但要是站在俊美的那位旁边,就只能远远看着,不敢多踏一步靠近了。
阳光扬扬洒洒地落在两人身上,像是镀上了一层不属于凡人身上的光。好看至极。也当真是——般配至极。
入城后,七月肚子饿的厉害,与还执意往前急于办事的长风缠着说,要去南桠镇得不断往南边走,要是有法术还好说,现在法术被压制着,光靠走,得赶个三天三夜才行!与其空着肚子行走,不如先喂饱再说。
七月寻了间街边的露天面点,要了两份阳春面。
七月坐下,扬手道,“老板,两份阳春面,一碗加辣一碗不加辣,香菜小葱可劲放!”
店家拿过肩上的抹布擦手,擦了就又擦脸上的汗,大笑回道,“得嘞!两位客官稍等,这面啊,很快就好!”。
现在正值人界春夏秋冬里的夏季,热得很,对于七月来说,吃面嘛,肯定是巷子里的更为香气些。
长风偏头看着擦完汗的抹布重新搭回肩膀,随着身子的动作,变得一前一后的,似要掉进热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