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9
一整个人一整个石化。
然而这还没完,小地龙又道,“这老人当时满脸通红,浑身酒气,走起路来,晃晃悠悠的,就跟我以前过路看见的狗尾巴草一样。”
“……”
七月现在严重怀疑,现在走的每一条路,不管是炎火山、不烬木地、炼虚鬼坊、花中棺屋、幽冥河河底还是现在的嶓冢山,走到的每一处都有他留下的痕迹和无名的线索。
他究竟想用这些来做些什么?但又能来做什么?
七月沉吟片刻,心道:“还是说他想留线索,让我们发现什么?”
是自己与长风的关系,还是深渊之物的相关之事?还是说还有自己没想到的?
越想脑袋越大,虽说七月脑子转得快,但也禁不住这样连续转动,都快冒烟报废了!
一番盘问,得知下面的精怪都是一样的情况,且心中并无恶意,但还是因其心中莫名会产生的饮血食肉之感,关在水牢,只是换了个干燥的不必身陷水中折磨的地方。
小地龙因没有感染这异风,遂也就没被继续关着,但也不能完全放松,就让白阳阳亲自随身守着。
狐狸和蚯蚓……
七月收回看向一高一低的身影的视线,心道,“这怎么越来越不是人的团队?”
晚上西方鬼帝为长风接风洗尘,虽然某人并不需要,但禁不住两人一左一右念叨着说用嶓冢山的水酿造而出的酒与别处不同,清香甘甜得很。
反正酒桌上好说话,长风并未多言,坐上席位。七月随在旁边。
七月拿过杯盏,先闻了闻,有桃花的香气,细抿一口,本眯着的眼睛猝然睁到最大,没想到这西方鬼帝还有这功夫?!转头就给长风极力推荐。
但不知为何,长风只是皱眉看了眼杯中之物,并未动手。
七月耸了耸肩,自己顾着自己喝,前面两人喝的也是壮言豪语,刚开始还拘谨,现在喝多了喝高了一高兴了,就开始嘻嘻哈哈地你敬一杯我喝一杯。连拉着白阳阳和小地龙一同乐哉,小脸渐渐上了红晕。
觉得自己这边太过冷清,七月也爬起来拎着酒壶就凑了上去,不得不说,酒是个好东西,几人白日还陌生的谁都不认识,现在谁都亲的跟亲兄弟似的,又笑又喊地抱在一起。
七月打了个酒嗝,但他酒量确实不错,千杯不倒,顶破天了也就脸红一下,但都能如同正常走路那般信步摆腿。
四下观望,抱酒壶的抱酒壶,脸砸在桌上的砸桌上,四仰八叉倒地的倒地,稍微好点的,就是用手当枕头的小地龙了。
七月看到这情形,啧啧两声,嫌弃道,“一个能喝的都没有。”转头就看见闭目养神,滴酒还未沾的某人。
刚喝到尽头,怎能尽兴?眼下这群睡死过去的是不成了,但……
可他是酆都大帝啊?
七月甩了甩头,暗道:“管他的!都说酒心壮人胆!今晚先尽兴了,其他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砰地一声,长风蹙眉睁眼。
七月红着脸,边往本就斟了一半的酒盏里倒酒,边道,“大帝,都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杯盏酒满,七月提着它凑到长风跟前,道,“来,干了它!”
长风看着荡来荡去的酒水,片刻后,取了它,放在手里。
七月绕过桌子,与他同坐一列,衣服挨着衣服,长风也只是斜眼睨了一眼,未躲。
“大帝,今日这事,你怎么看?”
“确有古怪。”
“那这风定然是从深渊里跑出来的。会不会是深渊里的东西?”
“难说。”
七月犯难道,“啊。这,虽然这话不好听,那岂不是烛阴白,白牺牲了?”
“非也。烛阴以元神击散它为真,虽我及时封印,只是散物也有漏网之鱼。是以难说。”
七月道,“那其他地方,会不会也有这种情况?”
长风道,“亦难说。嶓冢山最为靠近幽冥河,若里面有东西逃窜,此处便会首先遭殃。”
那就是说,彻底封印深渊之物确实也是迫在眉睫的事情。只要主体死了,其他的次气也就没办法为非作歹。
七月喝了半杯,放下道,“说了这么多,有没有一种法子是可以解了这群精怪的想要喝雪吃肉的欲望?”
长风道,“尚且不知。”
也就是说,他们现在虽为人身,但还是要继续被关在暗无天日的牢笼里,直到有法子解,才能出来。
谈完正事,扭头一看,那杯酒是一丁点都还没碰。七月疑惑道,“大帝,你不喜欢?”
长风未说话。
七月便又道,“啊。这酒真的还是很不错的!你给尝尝?哪怕一丁点也可,我保证你喝完后那感受是完全不同的!”
长风低头看着杯盏。
“试试?”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