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9
若真是如此,那可真是好友遍地,走哪都不怕囊中羞涩。
“聒噪。”某人冷冷地道,随后对着空气道,声音明显也是极其地不耐烦,“你家主子,何时出来?!”
话毕,守在门外的纸扎孩童立马进了屋,思考片刻,看样子像是在分析这句话的意思,然后在肚子里想想如何回复这番话,想了一会,大抵是匹配出了答案,道,
“大帝莫慌。”
七月心底被这话逗笑,但又不能形于色,只能端正坐着,那纸扎孩童继续说道,
“主子不在。”
“......”
空气一阵安静,长风眉头皱着,那纸扎孩童终究还是纸扎的,没有分辨人表情的能力,也就没看出来此时的长风已经是气到极致。
纸扎孩童道,“主子说了,过几日会有两人来到此处,而这两人,一位是酆都大帝,另一位.......是酆都大帝的跟班,所以让我留于此处,人来了,好生招待,万万不可怠慢。”
七月嘴角扯了扯,道,“那你家主子有没有说多久回来?这也好让我们知道要等多久。”
纸扎孩童道,“主子说了,他不回来。”
“......”眼看着某人脸已经彻底黑下去了,七月赶紧道,“那你为何刚刚不明说?害我们在这坐了这么久?”
这句话虽是七月说的,其实也是帮另一个人问的,相处下来的这些日子,大抵还是能猜中他的一二心思,只是自己问的更为委婉,不至于盛世凌人。
纸扎孩童歪了歪脑袋,那脖子上的纸随之有了些折痕,他道,“主子说了,大帝来肯定是要问一些话,但是现在还不到时机,得再等等,又深知大帝虽然长得好,但其脾气暴躁,要是问了不答,可能自己小命不保,所以不如早些离开,游山玩水。”
好一个“不如早些离开”!好一个“游山玩水”!
七月都快忍不住拍手鼓掌叫好了,但之所以想鼓掌叫好,只是因为他有一点说的很对,那就是脾气暴躁,那不是一点,那是一堆啊!
看来,要是有机会,定要好好与之结实一番。
想完这些,七月小心翼翼地望向沉默不言的某人,沉吟良久,他站起身挥了袖子,将桌上好些的油纸撒了在地面上,冷哼一声就要出门离开,七月也连连起身就要随上。
纸扎孩童却突然走到两人身前,挡住了去路。
你不要命啦?!敢挡他的路?
纸扎孩童道,“大帝,主子说了——”
长风忍着怒火,一字一句道,“你家主子到底还有多少话是没说完的?!”
纸扎孩童依旧笑颜,微微颔首道,“大帝,主子说了,若你前来,让我好生招待,千万不要失了礼数,还有就是,”七月几乎完全能够知道它又要说什么,果然,它继续说到,“主子说了,让你以及你身后的那位在此小住一晚。”
七月探出脑袋,道,“为何非要小住一晚?可是你家主子留有玄机?”
纸扎孩童笑道,“非也,只是猜想两位该是风尘仆仆而来,若是又要折还回去,还是多多休息一晚再出发的好。毕竟,我家主子说,大帝身后的那位客人,应该会很累。”
七月瞬间觉得好生感动,脑子里前一秒觉得这地方的主人莫名其妙,后一秒这话一出,瞬间又觉得他好生体贴,也愈发想要早点见到此人了。
但长风没吭声,七月想着人家欲留是一回事,自己身前这位要是不想留,执意要走,只怕自己这双腿还是得幸苦一下。
就在七月准备“大义凛然”替他说声“不必”或者“赶时间”的话,他却道,“嗯。”然后就折还了回去。
不管其中原因为何,好在真能好好休息一下。
环顾四周,就只有那么一身床,虽然自己真的很困,但还是把它留给了打坐在桌子旁的人,自己则伏趴在适才的桌子上,玩着玩着上面的油纸,就睡了过去。
在朦朦胧胧中,一道影子从眼皮上过去,好像又停在上面没有动,七月动了动眼睛,还是觉得眼皮子太重,没能睁开,最后就彻底睡死。
转醒过来,屋中的光亮被星星点点的烛火映衬着,形状不一地映在七月的脸上。
环视一圈,床上没看见那人,桌旁也没见着,七月思忖片刻后起身走向外面。
这地方虽然布局奇怪,晚间下来竟又有些莫名的好看,地面上有些扑闪扑闪的光晕,顺着往上去看,才发现那棵树上有好些个圈形的白灯笼,只不过算不得外面那两个大,上面的那些约莫就成人手掌大小。
只是里面有些明火,也不知道靠什么燃着的,不管上面的风怎么吹,都不会熄灭。
往台阶而下,七月看见了纸扎孩童,它现在安安静静地立在门口,许是听到脚声,回头笑道,“客人,你醒了。”
虽然它不懂情感,七月还是颔首回笑道,“嗯,醒啦。请问你可否看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