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
“南州司马?”崔羲和拿着苏无名的告身和刺蝶看了又看,“不能骑马,还不让坐车,师父,你到底是怎么得罪公主殿下了?”
裴喜君走后没多久苏无名就回来了县尉府,并与崔羲和几人说了公主予他的调令。
苏无名长叹一口气,“朝堂形势如此严峻,你说我还能怎么得罪?”
崔羲和了然,嘿嘿一笑,“反正你也不愿在长安任职,既如此,走了正好,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远离此地是好,不过谁知南州又是如何景象呢?”苏无名一脸惆怅。
“既来之,则安之。管他什么景象,先去再说。”崔羲和一脸不在乎,“即刻就走是不是?那我可收拾东西了。”
她说着就起身要走,却被苏无名叫住:
“十六,等一下。”
“怎么了?”崔羲和疑惑回身,“不走吗?”
“走。”苏无名点头,“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什么?”
“卢凌风昨夜犯了宵禁,太子殿下震怒,将他杖责三十,没收宅田,逐出了长安。”
“啊?!”崔羲和震惊,“逐出长安?!他可是中郎将,他他他…”
“十六。”苏无名一脸无奈,“他不是中郎将了。”
崔羲和瞪大了双眼,“那,那他…去哪…?”
“估计是回范阳老家吧。”苏无名语气叹息:“他昨天都被放走了,莫名其妙又回来了,还喝了酒,然后就被逐了。”
“喝酒…”崔羲和想起来了,“我知道了,他肯定是在昨夜与裴小姐见面时喝得酒,然后就犯宵禁了。这个傻子…”
她表情痛惜地扶起额,“我刚与裴小姐说完让她勇敢争取,这回好了,人都不在长安了,争取什么呀还。”
“裴小姐?”这回轮到苏无名疑惑了,“怎么回事?”
“裴小姐刚才来了,也就刚走一会儿吧,你就回来了。”
崔羲和将自己与裴小姐的对话全部复述给苏无名,苏无名听完,一脸“我不理解但我大为震惊”的表情看着她。
“崔十六,你是不是脑子不好啊?”
“你骂我做什么?”崔羲和满脸问号。
“我不骂你骂谁?你闲的没事干啊?卢凌风那天为什么生气?就是因为他觉得你不在乎他!他都知道自己说错话要跟你道歉了,你不见他,现在又要让裴小姐去争取他?崔!羲!和!”
苏无名语气狂暴:“你是真不知道卢凌风有多喜欢你啊!裴小姐就是追他一辈子他都不可能喜欢她的,你让裴小姐…你…你…”
他气得的话都说不利索了:“你就是在害人害己知不知道!”
崔羲和愣在了原地。
“卢凌风找了你三年,等了你三年,你以为费鸡师跟你说他被你逃婚时被全长安人笑话是逗你玩呢?是真的!那他都不退婚!他就是喜欢你!崔十六!他爱你!”
“停!”崔羲和听到“爱”这个字眼后心脏一颤,赶忙叫止住苏无名。
“你怎么知道?”
“我…”
苏无名欲言又止。
他怎么知道?他能说他在太子和公主那因为卢凌风的未婚妻逃婚跑去当他的徒弟而不嫁给卢凌风而各挨了一顿骂吗?
太子骂就算了,卢凌风是他亲信;
那公主骂又是为什么啊?!
“你别管,反正我就是知道!崔十六!你这脑子!我这个脑子啊!”
苏无名万分无奈地向后一靠,瘫在了座位上。
“哎,苏无名,”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费鸡师站出来调解:“算啦,崔十六体内迷香未清,你就当她被迷坏了脑子还没好,别跟她计较了。”
“我没…”
“别说啦!”
费鸡师对崔羲和挤眉弄眼。
崔羲和和苏无名、苏谦在长安城门口与费鸡师分别。费鸡师说他要去找卢凌风,毕竟卢凌风许诺了他一辈子的鸡,他得跟着他。
走了一天一夜,就在崔羲和三人在郊外的一片树林中休息时,十一娘突然出现了。
十一娘化身回阴十郎,还放言要了杀崔羲和与苏无名。苏无名让崔羲和与苏谦快跑,苏谦却夺过他手里的匕首冲向阴十郎。阴十郎一脚踹开他,随后便直直奔向崔羲和。
崔羲和拔出腰间的匕首防御,却只挡住他两招便被划伤了大臂踹倒。后背重重磕在地上时她明显感到体内未清的迷香劲又上来了,挣扎着要起身,身体痛的同时头也晕了起来。
阴十郎举起峨嵋刺对准崔羲和的心脏就要扎下去,却被苏无名拦腰撞开。阴十郎又对苏无名展开进攻,划伤他后苏谦举着一块大石头站起,刚要砸向阴十郎,又被他一脚踹开。
“你们几个可以啊,”阴十郎看着苏谦,阴森森地笑道:“争先恐后来送死,那我必须成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