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城里的秘密

南周的皇城里已经炸开了锅。

皇帝已经几天没上早朝了。众大臣们起先觉得松快，缓过神来后，觉得情形有些不对。再后来，从皇宫里传来消息：皇帝已经跑了，并且不知去向。

内阁大臣们乱作一团，大家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就只有叹气。

未了，还是内阁首辅大臣蒋赞最先反应过来。

“快，快拿地图过来。”

地图呈了上来。大伙儿把地图摊开，七嘴八舌的开始讨论。

“皇上可能向东走，东面繁华。”

“可是东边地方大，他会去哪儿呢？”

“不，不，也可能大家都错了。皇上压根没走，也许就在城里哪个温柔乡里待着，过两天玩够了就回来了。”

“城里上下都找遍了。哪有这个可能。”

“那会儿去哪儿呢？”

众人讨论了一会儿，渐渐的都没有了声。大家都把目光望向了蒋赞。

蒋赞紧锁的眉头渐渐松开。

“众位同僚，听我先说两句。事关紧急，我也就不给大家打哑谜了，我认为……”蒋赞指了指地图；“皇上最有可能去了北边。”

这一句话，竟似炸开了锅，众人都惊呆了。

“向西走，是戈壁沙漠，这个最先排除。向南走，此时夏季正有水灾，皇上也不会去。而向东走，是富庶的江南，也是最有可能的情况。但是这条路上市井繁华，耳目众多，不可能到现在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蒋赞吸了一口气，“所以，最有可能的是向北。”

“北边，天呐！向北是我们和北梁的边境线。蒋阁老，您明白你说这句话的意思吗？”

“当然。先祖皇帝曾在这里被鞑靼俘虏的耻辱，导致朝政混乱，民不聊生。我们可千万不能再重蹈覆辙。”

“那现在怎么办？”

“马上通知护甲侍卫，全员出动，找寻皇上的下落。这条路上本身客栈稀少，每一个地方都不要放过。”

“是。”

沈鹤卿一行人已经走了小半里多的路，走出了烟雨楼。众人走出了地道，顺着地上杂草丛生的小路，拐进了后面的大山深处，停在了一个山洞门口。

门口有一个巨大的圆形石锁镶嵌在其中，沈鹤卿从怀里掏出一把圆柱形旁边有锯齿的钥匙插了进去。然后转动石锁，大门慢慢的被打开了。

众人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石屋，屋子不大，但是进去并不憋闷。看来是留有通气用的孔洞。墙上还留有插火把的铁质把手。地上堆着十几个大箱子。

沈鹤卿打开了其中一个箱子。

“这个是你们要的名贵的中药材，有麝香，牛黄，阿胶，百年野生人参。里面品质最优的要算进贡给当今皇上吃的红参。我听说你们鞑靼的王妃身体不是太好，用这个炖汤吃，最是有效。”

“大胆”特木尔脸色一变。“王妃身份高贵，岂是你能妄议的。”

“你急什么？我们就是商人，不管国事，只管挣钱。我只是建议你可以把这个献给你们的大汗，说不准一高兴赐给你们个官做。”

“你？”

“现在两国关系紧张，贸易被完全严令禁止。我们可是冒着很大的风险才弄来的。”

“那也不能……”特木尔还没有说完，突吉延汗打断道：“叔父，沈公子说的对。我们继续验货吧！”

沈鹤卿斜眼望了望两个人，装作没事发生的样子，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这是你们要的茶砖。你可以打开一盒闻一闻，味道很好的。”

突吉延汗拿起了一盒打开纸包，凑近闻了闻，随即，扣了一小撮放进了嘴里嚼了嚼，满意的点了点头。

徐浩望向这一幕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沈鹤卿立即训斥道：“不得无礼。”随即抱歉道“不好意思，书僮没有见识，见笑了！对了，这是来自我们江南的丝绸！这一箱有……”

沈鹤卿拎起了箱子，有些没拿稳，一个踉跄。他一下子变了脸色。

特木尔笑道：“沈公子来的时候，可能不知道我们还要了一样东西。我们当时特意叮嘱沈大掌柜别和旁人说，包括你。”

“你们还要了什么？”

“沈公子不是外人。那我就直说，硝石。”

“什么？”沈鹤卿把手伸到箱子里。箱子里有一层隔板。他打开了一角后，一股呛人的气味窜了出来。

沈鹤卿掩起了口鼻。

特木尔惊喜的从旁侧抓了一把白色的硝石拿到了突吉延汗的面前。

“巴图侄儿，你看，这么纯的硝石我们可提炼不出来。”

突吉延汗面露喜色。

沈鹤卿缓缓的站了起来，皱起了眉头，脸上流露出复杂的表情。

特木尔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