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赌你是人不是鬼

彤彤在家里是乖乖女，让老刘处长疼爱有加，在外面她从不正眼看男人。

时间过得真快，好像一晃就进入毕业季，彤彤即将跟她的闺蜜们分手了。

她们并非不谙世事的小女生，小姐妹们也谈男人的种种，小男生缺少担当，老男人过分世故。

邹国民为什总是锲而不舍追她，从认识到现在，都几年了，这么大的老板，绝对不是小男生，他为何一直待她如初恋？

在她身上，邹国民所花的金钱和精力，应该是很多男人都不会承受的。难道冥冥之中有真爱？

彤彤在跟父亲交流时，不经意间说，她看到一则新闻，说一个老板为了追她喜欢的女生，花去了好几百万，几年过去都没如愿以偿，但他不言放弃。

父亲说这是写小说瞎编的，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干这种傻事。他说天下漂亮的女生太多，他舍得出钱哪有不遍地撒网的？撒网越多收获越丰厚。

彤彤说得有鼻子有眼，是某权威媒体的报道，老刘处长淡淡地说：“这人要么神经有问题，要么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老刘处长最懂男人心，凡是苦苦追小女生的大叔，没一个不是图新鲜的。他不想自家的乖乖女，被人家随便一忽悠就上床，对彤彤的教育不是严苛，而是他跟肖潇老师做孩子的榜样。

他的一位朋友，见漂亮女生就追，离婚数次孩子一群，离一次房子少一半，孩子就被女人带走了。不到四十岁就一无所有，酒后猝死在女朋友的床上，这样的人，老刘处长嗤之以鼻。

一语点醒梦中人：邹国民对彤彤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么，这又是怎样的秘密？

她真有点好奇，她想揭开这个谜底。

不缺父爱的女生，她不想找一个跟父亲一样老的男人，但她对父亲一样老的男人也不排斥，如果邹国民就是老刘处长，该有多好啊。

可惜，他永远没有老刘处长的高度。

彤彤觉得她既遗传了父亲的基因，也有母亲的基因，所以她就是一幅完美的仕女图。

彤彤恍若在梦里，有两条道路在足下交叉变幻，一条是雨后彩虹，一条是夜黑深渊，时不时，两条道路重叠着，她的眼前一片混沌。

我们每个人，都缺一样东西，那就是爱。正如邹国民所言，余生把彤彤当闺女，她想若是那样，她会像钟姐一样幸福满满，眼下的路彩虹灿灿，若他是渣男，自己认输，将是万丈深渊。

她羡慕父母的爱情，也想拥有这样的爱，但身边的男人，达不到老刘处长的格局。邹国民仅有老刘的影子——叫她孩子，但不能比，在老刘面前，邹国民就是个侏儒。

好奇心的驱使，复仇的火焰未灭。

报复仇人最好的办法是接近仇人。

于是，她想赌一把，赌他是人而不是鬼。

但愿他是人，彤彤愿做他的宝贝，若他是鬼，彤彤也愿做他的仇人。

邹国民半生征战商场和情场，金钱开道是他唯一的法宝。再漂亮的女人，只要他送她三次贵重物品，都会乖乖就范。

但彤彤是个例外，他给彤彤放大招送豪车，都不管用，使出最卑鄙的手段占有她，这样的占有跟奸尸又有什么区别？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卑鄙无耻。

但他确实深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不言放弃。只是彤彤不知道罢了，彤彤不删除邹国民的微信，证明邹国民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有戏。

对这种不差钱的女人，唯有不断地打悲情牌，博得她的同情。他说你以为我今天的成功容易吗？不，一点也不容易，当年我辞职下海，虽然通过她舅舅的关系拿到了工程，但要垫资，我没有多少本钱，把家里的亲戚朋友借了个遍，都是农村人，最多的都只能借两千块。

有段时间我没有拿钱回家，那丑女人找我吵闹，还不跟我睡觉。她说还不及当老师好，每月至少百多块的工资收入。

彤彤同情他，但她也毫不留情怼他：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如果你不念中专不当老师，也没有一个当局长的妻舅，你肯定没有今天。如果你的女人没有背景，说不定，你还是个泥水匠，也不会嫌她丑。

邹国民无语。三天不敢跟她诉苦，只是问候，还是叫她孩子。

彤彤想告诉他，养鱼的村长，还有他的黑脸女人，应该就是邹国民的今天，只是他比养鱼的村长运气好。

邹国民脸皮真厚，厚得近乎卑微，不管彤彤是否回他信息，他极有耐心，一如既往地给她发信息问候，时不时给他转钱，依旧不改对她的称呼：“孩子，你睡了吗？”

“睡了。”她秒回。

对方发来一个抱抱的表情包。

她“呸”了一声，然后把手机撂一边，任微信铃声响起，习惯性看一本书，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此后，每天醒来第一个动作就是回复邹国民的信息，内容简短“早上好，”他若是给她转钱，她照收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