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温存
因为不好意思,灵眇在玄砚臂弯中轻微挣扎着,这一举动却不慎彻底将玄砚忍耐多时,好不容易搭建的理智轻而易举地摧毁瓦解。他轻轻将灵眇推至凉亭的石桌旁,灵眇随着他的步伐向后退。
“啊……”夜里有些黑,靠至石桌边缘处时,不免失声轻喊了出来。
“疼吗。”
玄砚的手像充满诱惑但带着几分危险的黑蛇,将灵眇细瘦的腰身轻松环住,故意似的将方才不慎被磕碰到的部位轻拍了拍。
精劲有力的手沿着灵眇的脊背一路向上,抚摸过的地方酥酥麻麻,手穿过柔顺的发梢,将灵眇微微后仰的脑袋拖住,随后不经意间朝自己送来。
灵眇单手撑住石凳,有些不自在,更多的是惊慌。玄砚察觉到,轻扫了眼她通红的手,环在腰上的手臂猛地一使力,将灵眇腾空抱起,坐在了石凳上。
一番动作下来,整间凉亭中早已弥漫着暧昧朦胧的气氛。玄砚脸上却仍端着一副自持素正的模样,教人看了生笑。
有了往世中点点滴滴的记忆,灵眇下意识熟稔地将双臂环在玄砚脖子上,粗喘着气望着他。
“怎么吓成这样,嗯,辨师大人?”玄砚的称呼耐人寻味,就连语气也仍如脸上表情那般端正严肃,很明显,他是故意的。
这家伙……自从恢复了记忆之后,整个人变得不一样了——但也说不上不一样……
玄砚好像能看穿她的心思,贴近问道:“不说话,是对我不满意吗?”他脸上的端肃就快压不住:“或者说,从前的冥尊和如今的玄砚君,你更喜欢哪个?”
“你想说,两者好像不太一样吧。”他终于卸下那些浮于表面的持重,有些乱了阵脚,“一个是疯子,一个是呆子,你喜欢哪个?”
玄砚将灵眇的腿稍稍分开,愈发走近了些,让灵眇能与自己的心口处贴得更近更紧,在震耳欲聋的跳动声中,玄砚再度亲吻了她的发顶:“但不管你是谁,我都喜欢。”
灵眇放在玄砚背后的手无端地揪紧了他的衣衫,死死拽在手中,她双眼朦胧,抬头想要应和玄砚的吻,却被对方温柔告知:“我来。”
玄砚弯下身,抵住灵眇的额头蹭了蹭,灵眇的声音像是风中簌簌的花叶,轻声道:“你亲一口我,我就告诉你,我更喜欢哪个?”
“哈哈。”玄砚笑出声来,语气里是无限的纵容,“这话谁教的?”
灵眇勾唇一笑:“当然是跟冥尊大人您学的了。”
“原来喜欢疯子。”玄砚俯身含住灵眇的唇,濡湿的舌尖在贝齿间肆意游走,撬开紧闭的关卡,最后与另一处柔软相接。
灵眇作势要推开他,含糊不清道:“唔!这、这里是——清虚殿内……被看见、不好!”
对方坏笑着说:“嗯。不好,那你的意思是换个地方?比如寝殿、房间、床——”
“闭嘴……”灵眇有些气不过,竟然咬住了玄砚的嘴,他当机立断松开她,并没有生气而是背过身去,没有再多说话。
灵眇得逞般卷起一抹笑,擦了擦嘴,放话道:“让你揶揄我,这下没招了吧。”
见玄砚没吱声,于是跳了下去,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后背,狐疑道:“玄砚你怎么了?”
对方沉默着,默默将腰弯了下去,灵眇跟在身后一脸疑惑,这时听见玄砚哑着声音道:“……别碰我了。”说罢,将腰压得更低了。
电光火石间,灵眇茅塞顿开,忽的想到什么!!!她难为情地别过脸,干脆果决地抽回指尖。
“哦哦,那个……时候不早了,”灵眇捂着滚烫的脸,扭头就想跑,“我困得受不住了,先走一步哈~”
谁料对方不知何时转过身来,钳住灵眇的手,灵眇暗道不好,此刻脱身已然迟了一步,再去看玄砚时,他半睁着双眼,泼墨般的黑眼睛深得像是能吃人的无底深渊。
手腕处传来隐隐的痛意,玄砚此刻所有的理智和清醒全败给了灵眇方才不轻不重的那一咬,他徒劳地舔舔嘴,喉间一滚,声音暗哑:“我也受不住了,你……别走。”
灵眇自知惹火上身,十分沉重且诚恳地说:“玄砚君,那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这是你干的,难道你就不管我了吗?”三分委屈,三分无奈,其余全是满腔真诚。
“我管我管,可是——”
“没那么多可是。”周围卷起一阵清风,灵流四起,树杈轻颤,朦胧月色中,玄砚将灵眇打横抱起,错落的光影中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向着寝殿走去。
“玄砚玄砚,有事好商量……”灵眇见此情状连忙说,“我的意思是,现在不是时候,况且你一介殿尊,若是被座下弟子发现,恐怕不太好吧——”
玄砚勾唇一笑,却说:“这是清虚殿,不是和尚庙,食色性也,更何况你还是我已过门的夫人,此举何错之有。”
“就是不行!”
“嘘。”他抱着灵眇,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