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骨
她去做什么,是不是找闫安双去了,她不是很讨厌闫安双吗?
难道她是去找席飞雪……
如此为难纠结直到夜里望池,清早鸡鸣,慕九还踏着喜爱的牡丹阵而来,皇甫煦璟正味同嚼蜡地吃馒头,眼下青黑,小脸煞白。
“煦璟哥哥你怎么了,脸如此苍白。”
“我没事,出去吹了会儿风。”
察觉到了什么的慕九还长叹“你又瞎想了对不对,我才离开半日,你既然好奇,为何不传信于我,如此折腾自己,宁可让风冷死也不愿问我,我有那么凶吗?”
被一通数落,皇甫煦璟终于肯问“那、摇秋你昨日,是去做什么?”
“去找帮手,替你寻更多法子和药啊。”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
“你误解我,你又这样!”
“我、我不对,是我错了!”
慕九还气不打一处来,将满袋的瓶瓶罐罐丢到皇甫煦璟怀中,旋即离去。
皇甫煦璟懊恼不已,将袋子锁进柜中,又觉不放心,努力定神,誓要自己将东西放入戒中。
事实证明,人都要适度地逼一逼自己。
瓶瓶罐罐收入戒中,皇甫煦璟急忙去追慕九还,可夜里摔的腿不好使,他跌跌撞撞地前望喊“摇秋,阿还!”
他走得太急,急到咳嗽,肚里的半块馒头都要吐出来了“咳咳,咳、咳……”
前方的蓝衣少女回身跑向他,眉头紧锁。
一瓶药水灌下,皇甫煦璟膝盖一软倒在慕九还身上,他咳得回不过神,却还是下意识说着,眼里带泪“阿还,别走,别走我错了……”
慕九还屈指弹了皇甫煦璟额头“大混蛋。”
三月后,曲何意出关,她实力已与闫安双齐平,对外说齐平,其实曲何意能单手打赢闫安双。
皇甫煦璟不停修习,晨起背书锻炼身体,慕九还在空中佩剑上站着坐着躺着,不断变换,她准备随时飞下去指点皇甫煦璟,奈何皇甫煦璟没过问一次,也不歇息。
她觉得实在太无聊了,遂悄悄将小火苗燎到皇甫煦璟头上,眼看底下人团团转朝天呼救,她笑嘻嘻飞身而下一把掐灭“不歇会儿吗?”
“我头好疼。”
“好疼就先歇会儿吧。”
“这火是如何起的呢……”
“许是谁隔空练术法,误伤你了。”
“或许是。”
说笑间,忽觉身后一道目光,慕九还转身,见到幻峨门的外门弟子从林里走出,以及他身后慢慢出来的一堆同门。
慕九还回神“咳,你们大哥呢?”
“大哥被门主召回了。”
“让你们找的药,找全了吧?”
为首弟子立刻递上锦盒,打开后道“请少主着眼。”
“嗯,品相不错,勉强够用了,等等,这个……”
这是覆了高品质薄衣的低品,有人交了假货。
“好一招移花接木,哪里来的野弟子,狂得很,看你身子,药没吃,是拿去卖了吧?”
慕九还准确地打倒那个换药的弟子,为首弟子与其他弟子皆愤怒不已。
“你敢背叛少主,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少主救我们于水火,你竟干这腌臜事!”
那弟子身上搜出金锭,百口莫辩“少主饶命,弟子下次再也不敢了!”
“找不到药,那就由你来补做那一味药吧。”
“少主息怒,少主饶命!”
不管弟子磕多少头,慕九还只当看不见“拖下去,骨头都取出来,炼药。”
“是。”
一边看呆的皇甫煦璟陡然吓了一跳,有点害怕,不过他很快就接受了。
至少她不会这样对我。
她对我还是不一样的。
慕九还赶走弟子们,然后牵住皇甫煦璟的手,把锦盒中的丹药喂给他“味道还行吧?”
“嗯……”
“有什么想问的,问吧。”
“姨母姨父……不会发现吗?”
“他们全知道的呀,这些人中了我下的毒很听话的,没有这个毒,他们都会因病而死,席飞雪母亲炼制的毒,可没什么人能解,他们平日就替我跑腿,今日是意外,是我没管好他们。”
“我记得你从前不会如此决绝,挺好,不会像我这样。”
“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讲,幻峨门对外也没有说过。”
“你说,我听着呢。”
“回房说吧。”
“好。”
两人进屋,慕九还靠在软榻上细细道来“当初离开雁月宗两年后,有次祖母带我出门,走着走着,人太多了,我一转身,就不见她了。”
“那……”
“因凡间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