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祖母去世,听到秘密

十五天就离开了生母，所以小的时候一直都没有吃到母乳。

姑母成了我的养母，我喊她母亲。

她是个很善良的女人，家里并不富裕，全家的生计都靠着姑父微薄的教书收入，但是一家人生活温馨。

母亲第二天一早就去集市上买了一头母牛，养在家里产奶。

小时候我的饭量很大，每天要喝很多的牛奶。

“母亲、母亲，我想吃土豆片”，一转眼我已经七岁了，是个小小的吃货，最喜欢母亲做的饭。

“好，我的乖雅影，母亲现在就给你做，多放油，炒的金黄金黄的”，边说边摸着我的头。

夏末，只有清晨有点凉风，我想多睡一会儿。

“雅影，快起床啦，接亲的队伍已经来了”，母亲喊我。

“天哪，我马上就好”，我居然忘了今天是母亲的亲生女儿，我的姐姐子琼出嫁的日子。

窗外锣鼓喧天，有小孩子嬉闹的声音，有大人说笑的声音，听起来好热闹，我已经等不及了。

心里着急，胡乱地洗了洗脸。

几步冲到了院子里。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热闹的迎亲场面，跑来跑去，东看看，西瞅瞅。

听说姐夫也是教书先生。

我和一群年纪相仿的小孩子站在窗下，好奇地看着新郎官：只见那个男子身穿大红色长袍，头戴一顶黑色的帽子，眼睛比较小，眼角有点向下，眉毛也是顺着眼角向下自然弯曲，长了个高耸的鼻梁，中等厚度的嘴唇，整体的长相是帅气的。

心里替姐姐开心，她平时对我很好，可能是比我大好几岁的缘故，她就像母亲一样在大人繁忙时帮助祖母照顾年少的我。

姐姐有美食天赋，烧的一手好菜，时常变着花样做好吃的给我。她的女红也很好，韩朝的女子女红好不好最为重要，她时常会做一些小东西给我玩，斜挂的小布包，我时常带出门给邻居家的小姐姐炫耀，用做完衣服的边角料给我做布兔子，我一直抱着睡觉，姐姐像一块温润的玉，温暖了我的童年。

“姐姐、姐姐”，我跑过去拉姐姐的手，她一身红嫁衣，站在风里热烈而艳丽。

姐姐是什么表情，我看不到，一把新娘扇隔开了她和我们。

出阁礼按照当地的风俗简单而温馨，母亲为女儿陪嫁了很多布匹、好存放的山中野味。

听说天刚微亮，母亲就早早起身，亲手给女儿梳头出嫁，“子琼，到了婆家要勤快，也要对自己好。”

“知道了母亲，我就是舍不得你们”

“新娘子和家人道别”

姐姐要走了。

母亲赶忙从包的严实的一块红布里拿出了一个老式花色的银镯子，“子琼，这是母亲我出嫁时你的祖母留给我的，今天我把这个镯子送给你”，“要日子美满，恩爱白头”。

祖母一把抱住姐姐，嘴里不知道说些什么。

按习俗，母亲的儿子，我的哥哥将亲自送姐姐前往夫家。

母亲小声哭泣，依依不舍，姐姐一步三回头舍不得离开娘家。

她拿着一把新娘扇，整个脸被遮挡着，她穿着鲜红的嫁衣，那是母亲花了很多个夜晚亲手做的，韩朝有一个讲究，母亲亲手为女儿缝制出嫁的嫁衣，女儿穿着可以一生幸福，聪慧多子。

姐姐的嫁衣做工精巧，母亲把她毕生的爱和牵挂都想绣到嫁衣上，做了云朵状的衣边，立领的领口，袖口边绣了粉色的祥云，嫁衣的衣身并没有绣鸳鸯，而是绣了盛开的荷花，长大以后我才明白，那件嫁衣的寓意，母亲希望表姐能够嫁去和和美美的家族，能够和夫婿百年好合，能够一直纯洁善良。

姐姐出嫁后，家里又恢复了平静。

父亲每天早出晚归在一家私塾里教书，哥哥也跟着在私塾里读书。

祖母和我的亲生母亲一直婆媳不和，所以祖母离开宣城多年，也只有亲生父亲来到南城看过祖母几次，我见过他。

“这是雅影吧，都长这么大了，真可爱”

“你是谁呀，我不认识你”

“快叫舅舅”，母亲拉着我介绍。

“舅舅好”

他摸了摸我的脸，那时候我还不知到他就是我的亲生父亲。

随着我慢慢长大，祖母上了年纪身体也越发不好，最终在姐姐嫁人的第二年因为一次意外的摔倒，毫无征兆而又彻底的离开了这个世界，留下了我。

祖母的去世打破了所有生活的平静，这几年南城的赋税也高，老百姓的日子也越过越难，上私塾的学生渐渐变少，父亲的薪酬每月不是拖延就是少发，经济拮据了。

农忙过后，家里终于有了点收成，母亲做了南城有名的卷糕，外层裹着一层糯糯的稻米，里边卷着时令的蔬菜，大火蒸半个时辰才好，香甜可口。我从小就是个吃货，守在灶台边等着被投喂，晌午父亲和哥哥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