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信我呢？

辈子都忘不了！”

“为虎作伥。伥鬼比老虎更可怕。”岳律阳低声呢喃。

舒似海下面又问了徐秉析一些细节上的问题，然后就说：“如果想起什么，或者还有什么需要询问，我们再联系。”

“医生！”他朝门口喊，介途就像个好奇的小孩子一样从门框外面探进来了一个头，“你们好。”

介途将整个身体都探进来，手里拎了一兜水果和一兜糖果，他将两兜东西交给柴思前和项祎峥，“小朋友们给大家分一分。”然后他拿出一把糖果塞进徐秉析的口袋，又将一个苹果递到徐秉析手里，“平平安安。”

“走吧，孩子。”他将愣神捧着苹果的男孩牵走，“检查很简单，不要害怕。”

项祎峥在糖果袋子里扒拉扒拉，找了颗水果硬糖拆开塞进嘴里，看了眼病房门口，轻轻舒了口气。在小十五、小十六身边，还有他们家人身边，总能感受到纯粹的善意。这感觉真让人安心。

在这一刻，他才总算放松下来了。回到正常的世界里了。

“你吃哪个？自己挑。”

岳律阳扒拉袋子一颗一颗捡走自己想吃的糖果塞进自己的口袋。

另一边的柴思前拎着水果让海哲拿，海哲心情不好什么都不想吃，就轻轻摇头。海哲的父亲也是摇头拒绝。他看没人吃他的水果，就从袋子里拿出来一个大香瓜，抱在怀里开始在病房里转悠，一边转，一边还在嘴里念叨。

“刀……我需要一把刀……谁能给我一把刀……哪里有刀……”

舒似海向柴思前伸出手，柴思前看看那只手，又看看自己手里的瓜，他把瓜递到了人手里。柴思前以为他有刀呢，结果人给他来了个大力出奇迹。就着垃圾桶，两手抠着他的瓜用力一掰，瓜开了。

“分几份？”舒似海问。

“你再掰。再掰一下。”柴思前说。

舒似海徒手将大香瓜扮成了四份，里面的甜水哗啦啦往垃圾桶里流。

“行了。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吧。有事再联系。”说着，他的目光朝海哲和海哲父亲那边抬了一下，“他们……看着点，去哪了告诉我。其它不用管。”他小声说。

柴思前顿了一下，接过香瓜点了点头。

他把瓜给海哲递过去，人家还是不吃。

柴思前、项祎峥、岳律阳围在一起吃瓜，吃着瓜，岳律阳说：“饿了。我们叫个外卖吧。”

“冰粥。想喝冰粥。然后酱肉卷饼。再来一杯拿铁。”柴思前报菜单。

项祎峥往垃圾桶里弹了弹手上甜瓜的甜水，说：“叉烧饭，汽水。嗯，也来一份冰粥。”

岳律阳抬手在半空拨着终端混合现实显示的影像，点好柴思前和项祎峥想吃的东西，就扭头问屋里个另外两人。

“你们呢？吃什么？”

海哲看向自己处在紧张状态的父亲，问：“中午了，该吃饭了。你想吃什么？我们都到这边了，父亲……”

“我真的不饿。在火车上面吃了。吃了不少了。”海哲父亲低声说：“我们走吧……”

“去——我们去哪儿？”海哲问。

“我们先出去。”海哲父亲有点着急，“出去以后慢慢说。”

海哲站着没动，愣了有一分钟，他带着自己的父亲离开了医院。

他父亲现在紧张过度，还对村子外面的世界一点都不了解，他得先让自己父亲放松下来，后面警察如果再问话，也能问出来。现在他父亲对谁都抱着敌意，想问什么根本就问不出来。而且他父亲自己遭受到那种对待，现在都没想过要那些人受到惩罚，就更别提帮助警方破案了。

他得让父亲先在这个地方住下来。然后后面的事情后面再说。

但现在让他上哪儿去找个合适的房子呢？学院区房子租赁价格肯定不便宜。

“父亲！”

他停住脚步。

海哲父亲也停住看向自己的儿子。

海哲说：“你来的时候你就相信我跟我出来了，你就不能再信我一次吗！我那些朋友他们都是好人！为了帮我，他们可是冒着生命危险跟我回家的！那个警察，他是我朋友的叔叔，他不会害我们的！你刚刚也听说了，你就是他们救出来的，你为什么就是不信他们！”

海哲父亲态度强硬，“那个警察看着就不是好人，是恶人！最恶的恶人！”

“你就光靠看吗！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好人！你又不了解他！”海哲说。

“你怎么相信他就是好人！”海哲父亲也说：“难道你就很了解他的为人！你怎么知道你那些朋友不是跟他串通好的！你那个叫项祎峥的朋友也是Alpha吧！虽然他伪装的很好，但我看出来了！我不瞎！”

海哲都急了，“Alpha又不都是坏人！他那不是伪装！他在我们学校上学，怕影响到别人才戴的！”

“Alpha就都是坏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