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片片 黄蛋蛋 蘸了辣酱 一口一个惹人馋
看着眼前雕梁画栋的古建筑,他全程录像拍给了项祎峥。
还有雪山天坛。
还有悬崖绝壁一线天。
还有南方的水乡民居。
还有很多很多……
“下一站,去古城吃烧豆腐。他们这边特色。”花明新看着旅游攻略这样说,然后他想了想,又说:“不过为了避开别的旅游的人,不跟他们挤,我们直接去豆腐作坊那边钓卖烤豆腐的。”
“走走走!那还不快走!”队伍里有人催。
他们找到了一家小的毛豆腐作坊,屋子里摆满了做豆腐的器具,和层层叠叠一摞一摞的方块豆腐。
花明新上去跟正在包小豆腐块的大爷大娘搭话。
“爷奶,您俩知道这片谁家豆腐烧的好吃不?”
大娘一伸胳膊,往外一指,又打了个手势,
“这里出去,右拐,出去,门楼下面那个。”
少年们谢过店家,然后就出去找烧豆腐了。
结果出去没多久他们就绕迷糊了。
那奶奶说得简单,右拐门楼下面,可这边地形是进来容易出去难,街街巷巷四通八达,绕得很。谁晓得那奶奶说的哪个右拐哪个门楼。
不过,幸运的是他们半路撞上了一位扛着扁担准备去卖烧豆腐的老爷爷。
这老爷爷一听他们想吃烧豆腐找不着卖的,当即就给他们安排上了。
老爷爷烤炉架上,小马扎给少年们撑好,一人一小碟子辣酱蘸水递过去,他这边就开烧了。
一个个干巴巴的豆腐块在铁网上烤烤烤,不大会儿就膨胀成了一个球,成了一个外酥里嫩的金黄蛋蛋。
掰开蘸水一吃——
“呜——好吃!”
听到少年们的惊呼,老爷爷笑得合不拢嘴。
老爷爷每烤好一个,就往少年的小碟子里放一个,再在他烤制豆腐的铁网边上的小台子上扔一个玉米粒。
一颗玉米粒,算是吃了一个豆腐球。
“好像过年太爷爷爆爆米花哦。”介余子夜举着小碟子巴巴等着老爷爷的豆腐球,“也是这样,一群人站着看着,眼巴巴等着爆米花炸。”
“这样好有意思。”简阳说:“我第一次这样吃东西。”
“就是吃的有点慢。”柴思前说。
花明新接话,“就是慢才有意思。普通饭店都给你做好,一下全给你端上来,你吃去吧,那有什么意思。”
“吸溜——”岳律阳举着空空的小碟子吸口水,“咳。”还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
他们就这样在外面玩了一个多月,回到家刚好赶上过年。
过年介余子夜家里买了一小货车的烟花,直接把他们领到郊区空旷没人的地方给他们放去。
大大小小几十个人,各种放,放了一晚上。
柴思前拿着仙女棒冲项祎峥直乐。
“你傻笑什么呢?”项祎峥问。
柴思前说:“这样过节的感觉真不一样。”
项祎峥愣了一下,忽然发觉,今年他不像往年那样在团聚的节日里内心却觉得那么的孤独了。
他也笑着摇了摇手里的仙女棒烟花,“是感觉不一样!”
一路玩到凌晨,一行几十个人打道回府。
柴思前玩累了困得不行,在车里马上就要睡着,可又被不知道那个不长眼的给强行开机了。
“不能睡觉!要守岁!不然妖怪给你叼走!”迷迷糊糊柴思前听人这样喊。
“哈呃?”他迷迷糊糊应了一声。
他睡过去了。
然后一大清早就又被人扒拉起来了。
“快快快!起来!快起来排队领压岁钱!”
柴思前迷迷糊糊起来洗了个脸,迷迷糊糊排了个队。然后他被排队的阵仗惊醒了。
“我知道你们过年发红包,但——这么隆重的吗?”
介余子夜回头说:“就是走过仪式。哥哥们红包放心拿,就是给的寓意,没几个钱。”
介余子夜家发红包是这样的,小孩们都在内院走廊里排队,一个一个进内堂给长辈们拜年说吉祥话,然后出去。就这样进一个出一个的一个一个来。
因为在介余子夜家没结婚的没孩子的都算“小孩”,所以排队的队伍是格外的长,有二三十个人。
其实这样进一个出一个的速度还挺快的,没半个小时就轮到介余子夜的朋友们了。
柴思前踏进内堂,发现里面满满当当认识的不认识的坐了一屋子人,他这个人是不社恐的,但在这一刻,他社恐了。
当这一屋子人的目光全部迎向他的时候。
他紧张地朝主位上的老人家走,没走几步就左脚绊右脚“噔噔噔”冲出去“噗”就给来了个滑跪,直接就扑倒在了太爷爷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