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你家这不是阴风 是让白蚁啃漏风了呀
“致远,致远——抽屉里怎么少了一块表?”
被叫致远的人放下怀里的笔记本云电脑,来到人身边,低头看打开的抽屉,一排排世界名表中在最角落里确实缺了一块。
“小偷偷了。”
“偷了?”丢表的人提出质疑,“家里那么多值钱的东西他不偷,就偷一个就一百多万的表?”
“因为就是家里的小偷。”被叫致远的男人黑发乌黑浓密,但他那双纯黑的眼睛却比他的黑发还要黑,黑出了无机质般无情无爱没有情绪的感觉。
他定定地注视着眼前黄发微卷一身艺术气息,一如十七年前那般优雅温润如玉的人,“信我。我们养的那俩小孩都是贼。”
他说:“赶快把他们叫回来训一顿。”
丢表的人半天没说话。他就没见过这样当爸爸当父亲的,一有个什么事就不留余力向他告自家小孩黑状。不是告黑状就是让那俩小孩背黑锅,他们那俩小孩摊上这么个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你怎么不说话?”告小孩黑状的人疑惑地问。
丢表的人说:“我看看你还能说什么。”
“你是不是不管?”告黑状的人问:“你就不怕以后哪天,那俩贼把你值钱的东西都拿走给你卖了?”
丢表的人说:“我想的是有了今天这个前提,你会不会以后把我东西拿去卖了又搞出些什么事情,然后把锅甩给两个孩子。”
“在你眼里我是这种人?”告黑状的人说:“我们之间的信任呢?”
丢表的人说:“已经被你消费光了。”
“那可以刷信用卡吗?”告黑状的人问。
“……”
“噗——呵呵……”两人都笑起来。
这时候被他们讨论半天的孩子,出现在了他们房间门口。
“你们在家啊——不放假不周末你们怎么在家啊?”
“你干什么不想看见你父亲在家?”孩子爸爸这样说。
“你这说得什么话?”介余子夜看着自己又想不当人的爸爸,“想挑我们父子矛盾?”
爸爸满脸不高兴,“你们两个挤兑我一个。”
父子俩都懒得理他了。
父亲上前拥抱自己大儿子,开心地欢迎,“欢迎回家,十五!三天没见你了,好想你呀!”
“我也特想你呀!”介余子夜把口袋里的手表放回抽屉里,“这个先放好。”
然后他对自己父亲说:“我今年不跟你们去太爷爷那里了。我要去我男友家里作客。”
爸爸不再故意搞事情,认真询问:“是整个寒假吗?”
“嗯。”介余子夜点头,“本来是想一起出去玩,后来说玩完去他家,现在的计划是先去他家。后面看看他母亲对我什么看法再想后面的事。”
父亲说:“这边过年比你太爷爷那边早一个月,你可以先跟他们一起过年,再来跟我们过春节呀。”
“我不是想和他多待一段时间吗……”介余子夜小声说。
这位老父亲很舍不得,因为从小孩子出生到现在他们分开的最长时间都没超过一个星期。
但他还是说:“好吧……真舍不得你。祝你玩得愉快。”
爸爸看向自己儿子,“虽然你知道,但我还是要交代一句。那方面的事,你还太小了。正是玩的年纪,不要给自己惹麻烦。”
“好的!”介余子夜眼睛亮晶晶地答应,“知道了!”
爸爸指指抽屉,“那你说说表吧。怎么回事?”
“就是拿起给朋友戴了。”介余子夜简单地说:“他参加派对。”
父亲指指抽屉里的几款表,“那怎么不选这几款。都很适合参加派对。”
“因为——太招摇了。”介余子夜说:“全球限量就那么三两个,他戴别人也不当是真的啊。哪个学生会戴一千多万的表参加学校派对啊。”
父亲沉默,问:“所以你不管好不好看就选了个最烂大街的?”
“……”介余子夜不知道怎么说了。
金属表盘白化鳄鱼皮表带的手表不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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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余子夜背着自己的双肩包,跟着简阳坐城际公交到了邻市旁边的一个小城镇。
人不多,风景很好。他们没走几步就看见有大片绿地公园,有三两人在放风筝。这群人脚边一簇簇全是终日盛开的各种花。虽然那些花离人很近,但一点都没遭到破坏和偷盗。这里民众素质还是挺好的。就单从车站这边看的话。
“冬天放风筝,感觉有点冷。”简阳也看见了放风筝的那三两个人,“你想放风筝吗?我们也放着玩玩?”
“好啊!”介余子夜说:“我们先去你家,等安顿好再玩。”
“那当然。”简阳说:“风筝还没买呢。”
他们一起来到简阳家所在的小区,简阳指着小区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