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 一起学习吗?
作业、背书、练画、名作鉴赏轮流转,项祎峥和柴思前快被这些东西轮转噶了。唯一轻松的时间竟然是牙缝里挤出来去跑单的时间。
他们抱着小十五给他们做的盒饭,在寒风凛冽中坐学校凉亭里吃了起来。
这地方在学校边边上,亭子周围花花草草,夏天有蚊子,冬天又四面透风冻得很,平时没什么人待。如果是普通学校,这里可谓是完美的幽会角。可惜,他们学校是Omega学校。虽然男O女O也能搭,但Omega对Omega属实没什么吸引力。
他们两个在这——“幽会”?不可能。他们就单纯想凑一块儿吃个饭,一块儿去食堂太远,坐操场比这更冷。
于是他们就在这儿了。
至于有没有更隐蔽的原因,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嗯……”柴思前吃着饭,吃着吃着就吃累了,就斜南吊北往那一坐开始发呆。
项祎峥“吭哧吭哧”在旁边扒饭,看他这样就问:“你这是没电了?”
“跟你说啊,”柴思前转向项祎峥,“我时常想起我来这学校的初衷,我们是来混的吧?”
项祎峥抱着自己的饭盒趴小桌子上扒饭,拿眼暼着旁边人问:“你想说什么?”
“哼……”柴思前沉了口气,“没什么。我就说说。没参加过艺考,不知道艺术院校是怎么样的,就是感觉——这学校是不是真把你我这样的当艺术生培养了?”
他趴在桌子上把头埋进胳膊里,“马上期末了,可我感觉我还什么都不会呢,考试怎么办呐——那岳律阳整天跟我抬头不见低头见,在我旁边像一座我拼命迈也迈不过去的大山一样……他怎么那么有天赋那么聪明呢!我怎么就不行呢!我们那黏土课结课了,我辛辛苦苦熬了一个星期晚上做的作品那老师说我差点意思——怎么就差点意思——什么叫差点意思?她别人都不说,怎么就单单叫我过去跟我说差点意思呢?”
“呜哼——呜呜呜……”
项祎峥伸出胳膊,伸出去,又收回来,犹豫了一下,就伸手在哭泣的少年后背上轻抚起来。
他解开自己脖子上的隔离项圈,让自己Alpha安抚性的信息素自然散开。
“我——我们老师也总挑我毛病……”
过了好一会儿柴思前哭完了,哭完了就说:“不跑单了。回宿舍学习。下个星期就考试了。”
他一边擦眼泪一边说:“岳律阳特别不当人,他这几天也不去兼职了,一天到晚不是画画就是看书,不然就敲代码搞他的机器人。我问他,你不累吗?他说:‘挺有意思的。’妈逼的!哪里有意思!他现在肯定又在瞒着我偷偷学习!上大学不是应该比着浪吗!为什么要比着学习!大学生不应该聊吃喝玩乐吗?为什么每天都跟我讨论什么色彩构成什么的!他的业余爱好只有看倒霉偶像剧!”
噗嗯——项祎峥把笑憋回去,“那我们放假前就不兼职了。”
“吃你的饭吧!嗝——”柴思前扭过身不理项祎峥,“哭得想打嗝。你别跟我说话!”
项祎峥本来还想问你饭还吃吗,但看样子柴思前是不吃了。他搓搓手,把柴思前饭盒里的饭全倒自己饭盒里,然后“吭哧吭哧”就是一顿旋。
等项祎峥“吭哧”完,柴思前扭过身子,他看了看两个空空如也的饭盒,又看了看项祎峥的脸,看看饭盒,看看脸,看饭盒,看脸。
他眼皮一耷拉,毫无情绪地开口。
“五块钱。”
“什、什——”项祎峥一脸扭曲,“怎么的了就五块钱!我生生世世欠你五块钱!”
“你把我饭吃了。”柴思前说。
“我把、我、我——”项祎峥反唇相讥,“我都嫌弃你吃剩的嘴把,你还管我要钱!”
柴思前平静开口,“你小时候掀女孩裙子,然后告诉我那女孩内裤是粉——呜——”
“给给给给给给——”项祎峥死死捂住这个死人的嘴,“快闭嘴吧!”
看着终端里到账的五块钱,柴思前笑了,“嗐呀。下次继续。我这属实是属于额外收入了。”
项祎峥不开心。
有什么是比被敲五块钱更不开心的呢。是明确知道以后肯定还会被敲走更多五块钱。有什么是比明知会被敲走更多五块钱更不开心的呢。是身边有个知道你三岁以后所有黑历史,并时时刻刻想拿你黑历史搞敲诈的发小。
他们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各自回宿舍,就不去跑单了。结果收拾好东西一抬眼就看见倪紫慧嘻嘻哈哈打着电话,笑得直捂肚子从他们眼前跑过去跑进了更没人去的竹林小道里。
“这姐是恋爱了吧……”项祎峥咕哝。
他们离开亭子走在校园里。
“我也好想谈甜甜的恋爱呀。”柴思前咕哝。
项祎峥看向身边的人,“那你得先有个对象。”
“最好是个有钱对象。”柴思前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