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半夜两点半在干嘛?
项祎峥后脑勺挨了一巴掌。
“捡个不走脑子的!不走脑子!”柴思前说:“我头快炸了!”
项祎峥继续扒拉选修课列表,“那——玩具总动员?”
“干嘛的?”柴思前问。
项祎峥点开课程介绍,“机器人学——”
“换!这个一听就费脑子!”柴思前打断他,“你只要告诉我是干嘛的就可以了。”
项祎峥继续筛选不用动脑子的选修课,“做蛋糕、剪头发、按摩、木工——木工?这个不错。我想做这个。”
“我不做。我没你那一把子傻力气。”柴思前让继续念下一个。
项祎峥继续念,“黏土——哦,捏泥人、书法——”
“捏泥人就它了。”柴思前说。
项祎峥看了眼柴思前,“那我填上了啊,我木工,你捏泥人。”
弄好之后,看了眼时间,两个就各回各宿舍了。
回宿舍柴思前就看到岳律阳在阳台上支了画架在练素描。
“你选修选了哪个?”
“嗯?”岳律阳放下铅笔,“不是说可以先看看,下学期才开始上吗?”
“嗯?是、是吗?”柴思前有点迷糊。
岳律阳点开终端,“对啊。下学期才有选修课。嗯?不过已经可以报名了。呜——会自动筛选跟我们必修课不撞的。所以现在就可以报名上了吗?”
“啊……”柴思前有点欲哭无泪。
.
周三是给新生安排的社团日,但柴思前已经下定决心这学期不加入任何社团了。
“你们想加加,我不加。阴差阳错报了选修,再来个社团,呵呵,我会死。”
“我也是。”项祎峥附和。
虽然他们都这么说,但当他们从一众或朴实或怪异的社团中,看到身后背着六条机械臂的校长昂首走来,稳稳坐在玩具总动员社的招新展位上时,属于男孩子对机械痴迷的DNA还是狠狠戳动了。
帅爆了!
帅爆了呀!
项祎峥、柴思前、岳律阳三个人着魔一样被吸引了过去。
“我要加入!”
校长的笑容慈祥而谦和,操控着机械臂点着光幕录入数据,像是位来自未来的科学家。
“欢迎加入。”
而且这位科学家是位帅气的老绅士。
岳律阳挤到人群最前面,紧张地开口:“请问、请问校长,那个玩具总动员的选修课是您上吗?这学期就可以选吗?”
校长轻轻点头,“不影响必修课就可以来上。欢迎。”
我也想上——项祎峥和柴思前看着机械臂馋的流口水。
下学期吧!
报名过社团之后——
“你不是不加社团了吗?”柴思前暼着项祎峥。
项祎峥回:“你没加!”
好了。
完了。
这下一点空闲时间都没了。
赶作业赶到半夜成了日常。
项祎峥和柴思前自认为不是什么好学的优秀学生。可现在什么情况都不一样了。他们本来就是想混的毕业证,但他们身边每个人都在学,老师还每天检查你学的怎么样,就——
就没法不学!
不学就很奇怪!
柴思前他宿舍那岳律阳更是绝,上选修课买了一大推专业书,边练专业必修课让练的画,边背选修课的专业书。
这是要卷死谁啊!
于是柴思前也开始发愤图强了。
他自己发奋不算,还拉上项祎峥一块儿图强。
半夜两点半。
牟笑正睡着,迷迷糊糊听见——
“刺啦——刺啦——刺啦——刺啦——”
他迷迷糊糊睁眼——
“刺啦——刺啦——刺啦——刺啦——”
他猛地坐起来——
“刺啦——刺啦——刺啦——刺啦——”
他浑身毛都炸了。
他又仔细听了听——
“刺啦——刺啦——刺啦——刺啦——”
他起身,出去,敲旁边邻居的门。
门开了。
他迎着月光,看见了一张快耷拉到地上的脸,这脸的主人还提溜着一把锯子。
“同学,你在锯什么?”
“我很好。”
“我没问你好不好,我问你在锯什么?”
“反正不是冻得邦邦硬的尸体。”
牟笑头皮都炸了。
他推开人进屋,看见一地木棍——
“你看。”项祎峥说:“不是冻得硬邦邦的尸体吧。”
牟笑问:“你为什么半夜锯木头?”
“因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