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果然如苏清料想的一样，王老板怒了。哦，不止，还有其他五门课的老师接二连三地都来训了一遍。其中有两个重点人物，一个是我，还有一个是宁远。

王老板：“你们暑假真的是玩疯了，高一知识占了90%的试卷，看看你们考了多少分，我们不跟那个火箭班比，就跟平行班三班比吧，他们平均分都比你们高了20多分！”喝了口水继续说：“这里要重点说个人，宁远，久闻你的大名，高一就听张老师说起你了。看你的试卷真的让我这教了三十多年的老师看不懂了，分数考的是最低分，但是呢，别人不会的题，你倒是全做对了，你这态度真的不行，早自习下课来我办公室。”手往旁边一指：“那个，你同桌夏风也来一下。”

夏风和宁远跟着王老板到了办公室，夏风想，她算是逃不过被骂的命运了，上班被领导骂，上学被老师骂。

王老板对宁远说：“你先去物理老师那吧。”

然后给夏风拿了把椅子过来，说：“夏风，你坐那，我先跟你谈谈。”

“你的身体医生怎么说。”

王老板果然一如既往的温柔，夏风坐上椅子，认真说：“医生说只要不剧烈运动就行，再休养个把月就应该完全好了。”夏风纠结了下问：“我数学是不是没考好。”

王老板叹口气微笑道：“以你今天考的成绩看，我很怀疑你从高一起就没认真听过课。你和宁远还不同，他顶多态度不行，你是真的一点都不会啊。”王老板拿起他那杯浓茶喝了口，“能考进我们高中的初中成绩都不会太差，你学习能力肯定是没问题的。你跟我说说你考这个成绩的原因吧。”

王老板把她的试卷推到她面前，夏风瞄了眼，松了口气，28分，还好不是个位数。

“你看起来好像还挺满意？”

夏风连忙摆手说：“不不不，我……实话跟您说吧，就是……我……我脑子好像撞坏了。”

说完，整个办公室都安静了。

连给宁远训话的物理老师，都停顿了一下。

夏风扯着自己的衣角，心一急解释道：“就是我从医院醒来，就发现这知识……这知识它从脑子里跑掉了。”

夏风看到背对着她的宁远，此刻肩膀一直在颤抖。

王老板盖了几下都没把杯子盖上，声音颤着用仅存的理智说：“你今天别上课了，先去医院把跑掉的知识找回来吧。”

夏风急了说：“王老师，不用不用，我这几天一定恶补数学，通宵达旦地学习，绝对把知识全塞进脑子里。”

物理老师笑着接话说：“还有物理，也要通宵达旦地把知识找回来知道吗？”

“嗯嗯，一定！”

夏风拿着试卷出办公室后，并没有着急走，她在门口祥装作等人的模样，听着里面的谈话。宁远确实蛮让她好奇的，王老板说他考得差是态度问题，还说他故意空着题。

是王老板的声音：“你爸还是老样子？”

宁远没说话。

“好，不说你爸，你爸现在这样子我也很难受。那你跟我说说，你为什么不好好考。别说是因为你爸，你学习是为自己学的，你考这么烂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还蛮会控分的，物理36，数学66，化学66，外语88。数字整得这么吉利，你咋不上天呢？”

宁远的声音很轻，好像是“没有意义”，夏风想再凑近一点听，就被一个声音打断了：“同学，你站这做什么呢？”

是个不认识的老师，夏风讪讪一笑跑开了。

夏风回到教室，徐莱就凑了过来，拿着自己的成绩条过来跟夏风说：“我跟苏清也没考好。你英语语文都是班级前十名的水平啊，说，你是不是偷偷背着我学习了。”

夏风心情并没有好多少，说：“哎，其他科目考得也太差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补上来。”

然后带着疑惑问道：“你之前不是说宁远学习也很菜吗？怎么听王老板的语气，好像宁远不应该只考这么点。”

“这个啊，我不也是听别人说的嘛。高一他在我们隔壁火箭班，成绩是出了名的烂，王老板说的那个张老师就是他们的班主任。”

旁边的苏清也开口了，说：“之前我听说他中考是全省第一，不过吧，高一他一来就考了全年级倒数，在全校可是出了名的，你们没听说吗？”

夏风当年是听说过学校有这么一个离谱的人物，但没想到就是宁远，说：“你说他是不是故意考烂的啊？”

徐来说：“难道还有人不喜欢自己成绩好吗？考得差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

“也是……”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宁远回来了，一副懒洋洋的姿态。

徐莱是个很直接的人，问宁远：“你是真不会？还是故意考这么多分？我刚在群里看了你的成绩，66、88这分数真他妈吉利，你牛啊。”

夏风附和地直点头。

宁远把桌上的试卷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