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的丫鬟
宴永年也走过来,“这人头都掉落的时间也不短了,难不成道长可以起死回生?”
“真的能起死回生?”刘明昆也凑过来。
“刘家礼命不该绝,纵然是妖怪作祟,他也不会轻易死去。”黄寅说着,把剑和软鞭放回腰间。
“要怎么做家礼才能活过来?”谢秋问道。
“刘家礼的卧室在哪里?”黄寅问。
“在前面左边那间。”谢秋探出门去,指向前方。
“你把刘家礼的人头带上,我们到卧室去。”黄寅说。
“好。”谢秋转身回去,抱上血淋淋的人头,走在前面带路,不一会儿就到了刘家礼的房间,只见一具无头尸体躺在床上,鲜血从床上流到了床下。
房间里传出浓烈的血腥气,下人们跟到门口,踟蹰着不敢进来,古文华也跟了过来,她壮着胆子走进去,把一盏灯端到了床前,却也不敢往床上看。
黄寅见刘家礼的魂魄还未离身,于是从谢秋手上接过人头,和床上的身体拼接在一起,念了个咒,以食指和中指轻抚过刘家礼的脖子,伤口逐渐愈合,人头和身体长在了一起,黄寅解开刘家礼的衣服,使他上半身裸露,然后看向谢秋,“居士,要他复活,还需父母骨血。”
“拿刀来!”谢秋转头向门外说,登时便有一个小厮递上一把小刀,谢秋撸下袖子,持刀划开左臂,血瞬间沿着手臂滴落在地上。
黄寅指向刘家礼的肚脐,“把血滴到这里来。”
谢秋闻言,立即俯身,让血滴落在刘家礼的肚脐上,只见血液一接触到刘家礼的身体,马上就消失不见了。鲜血不断滴落,谢秋觉得头有些晕,她扶着床架子,把小刀递给刘明昆,刘明昆稍一犹豫,也划破胳膊,让血滴落在刘家礼身上。
“好,够了。”黄寅出声制止,刘明昆忙让下人来包扎伤口。
黄寅又运气,为刘家礼调理一番,刘家礼渐渐有了呼吸。
“家礼!家礼活过来了!”谢秋高兴地流着眼泪。
刘家礼悠悠转醒,看见床边的谢秋,一下子起身抱住她,“母亲,我房间有一具无头尸体,我好害怕。”
谢秋轻抚着刘家礼的后背,“没事的,都过去了,没事了。”
刘家礼感觉脖子上黏糊糊的,伸手一摸,竟是鲜血,惊恐地瞪大双眼,“母亲,怎么有这么多血?”
“今天有妖怪来伤了你,多亏这位黄道长,她把你救了回来。”谢秋扶起刘家礼,“来,给你的救命恩人磕头拜谢。”
刘家礼在床上下跪磕头,“多谢黄道长救命之恩。”
这刘家礼看起来,也就十四五岁的光景,又是鲜血,又是无头尸的,恐怕是要做上一阵子噩梦了,黄寅从怀中掏出一张符咒来,“不必客气,这张符你贴在床上,可保你睡觉之时,不被妖怪侵扰。”
刘家礼接过,又磕了一个头,“多谢黄道长。”
黄寅看向刘家琨和谢秋,“三位身子虚弱,都需要好好修养,贫道就不多做打扰了,告辞。”
“黄道长,夜深露中,何不在寒舍休息一晩再走?”刘家琨说。
“是啊,道长对我们有救命之恩,我们怎么能让道长到别处住去?”谢秋说。
“不必了,贫道还有事要做,不便久留。”黄寅说。
“即是如此,我们也不好强留。”刘明昆招了招手,一个小厮送上来一个锦囊,刘明昆拿了递给黄寅,“这是我们的一番心意,还望道长笑纳。”
黄寅接过,拱拱手,“谢谢,告辞。”正待要走,看见古文华还站在一旁,又转向谢秋说道:“这位古居士……”
“道长放心,我会派人把她安全送回家。”谢秋说。
“如此甚好。”黄寅说。
“道长一路珍重。”古文华说。
走出刘家,黄寅打开了锦囊,见里面放着五锭十两的银锭,挺好,以后的食宿有着落了,黄寅把锦囊系好,揣进怀里。
“你就是为了这点钱,才这么拼命的?”宴永年跟了上来。
“除妖是我的本分,与钱无关。”黄寅说。
“既然是本分,为什么还要收钱?”宴永年说。
“我也是要吃饭的,人给了,我就收着”黄寅信步向前,去往的却不是客栈的方向。
“你要去哪?”宴永年问。
“跟你无关,夜间危险,你赶紧回客栈去吧。”黄寅说。
“你知道危险还不回去?你这一身的伤,还想去哪?”宴永年说。
“有个地方,我要去看一下,你先回吧,饭钱我明天换了碎银子给你。”黄寅说。
“谁稀罕那点饭钱。”宴永年嗤之以鼻。
黄寅停下脚步,“既然不要饭钱,你还跟我干什么?”
“我想看看你是怎么死的,不行吗?”宴永年说。
黄寅看着宴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