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
眨了一下,清明了一点。
他们安静地对视着,气氛却好像已经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响声。
男人慌忙移开眼,离开她,伸了个懒腰坐起来,“几点上班?”
温簌摇摇头,“我今天没有工作。”
他转头过来,还处于没有什么耐心的起床气阶段,“真的?”
温簌躺平理好自己被打乱的睡袍,也坐起来,“我昨天晚上告诉阿妍姐了,我今天休息,彩排交给她了。”
反正她今天不可能扔下顾南钧一个人去干别的事。
她说,“我陪你好好休息。然后……傍晚送你去机场。”
谁知这一句话,就让侧头看她的顾南钧红了眼睛,躲开到一边发呆。
温簌鼻子也酸了酸,拉拉他的睡袍,到跟前做了个鬼脸,“哈——”
“扑哧。”
见他笑了,温簌才跟着笑起来。
“不用送,大晚上的,女孩子家出门不安全,我自己走就行了。”他说。
温簌点头,“好。”
顶多还有六天,就不异地了。
这搞得像她要走一两年一样。
顾南钧就坐着不动了,像雕塑。温簌跪起来,到身后去给他按摩石化紧绷的肩膀,“还天天叫我,我看你才是个小宝贝吧。”
她伸手上前,在顾南钧脸颊揉捏,一字一字叫,“阿,钧,宝,贝!”
听见这话,顾南钧回头一望。
再次对视上,定格一秒。
温簌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叫做暴风雨前的宁静。
手腕一下被抓住,男人稍微一侧身,抓着她的腿弯就把她拖到了眼前。到他腿上坐着,距离近在咫尺。
顾南钧利落地解开她刚系好的睡袍带,手直接没有阻挡贴上她的后腰,将她拉近,“再叫一遍。”
温簌的眼神也不稳了,呼吸开始急促,“什么?”
“阿钧,叫一遍。”
她转而一笑,“原来,你喜欢我这么叫你啊。”
顾南钧勾唇笑了声,温簌在他看中看到了火,下一刻,自己被他甩到被窝里,他倾身而下,熟练地找到她身上敏感的位置,又去触摸。
温簌又痒又难受,偏那双手不停。她只能叫,“阿钧,阿钧。”
“哦。”顾南钧这会可有耐心了,“然后呢?”
宝贝呢?
这是什么一定要听到的倔强吗?
温簌咬着唇,用力把他推远,奈何不是她能撼动的,顾南钧直接把她双手按枕头上,倾身下来压着。
更痒了。
她半笑出声,叫了一句。
“阿钧我爱你!”
身上的人瞬间安静。
深深两声呼吸过后,嘴被人堵住,温簌的意识也开始混沌,屋里没人再说话。
人说小别胜新婚,温簌只记得,小时候爸爸虽然工作忙,经常出差,但每次回来,爸爸妈妈总是可以在房间里待整整一天一夜,她原本还奇怪,后来认为可能这是正常现象,再后来学了生理卫生,有了点眉目,还没完全懂。
这次是真的懂了。
她觉得一天一夜挺少的。
真的相爱,哪怕是不做这档子事,也可以在一起待好长时间,哪怕就看着对方,也感觉能看到天荒地老。
不过顾老师说,他俩在这方面非常契合,生理反应在作祟,忍不住非常正常。
嗯,温簌又一次着了他的道。
傍晚,她醒了,但故意装睡。
顾南钧收拾好一切,拿上包到她这,在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走出了房门。
门关上,再等了几分钟。
温簌眼角一滴泪滑落下来。
而踏上飞机的顾南钧,也一直在绷着脸,他的座位靠里,又是商务座,在空中,所有人都安静睡着的时候,他眉峰狠狠拧住,眼底瞬间通红。
他强制让情绪悬停,没掉下眼泪来丢人现眼。
之后在包里拿出了纸笔,在上面落下一个接一个的线谱。
时间来到10月23日。
深明场的演出开始排练,顾南钧这次作为老师,有五首歌要唱,而且因为是终场,舞台非常宏伟,已经有些接近十年前的演唱会标准,需要落实的舞台表演也就变得越发复杂。
顾南钧百忙之中,接到了来自湘江的一个电话。
是胖老大打来的,他在片场听了几句,就和现场pd说了声,退至幕后,一个没人的换衣间。
“兄弟们没什么事吧?”
胖老大说,“没事,咱就是吃这碗饭的,利索着呢,都回来了。”
他顿住三秒,“是毒吗?”
“大概率。”胖老大严肃地说,“真叫你说对了,这个刘斯真的不走正路,这次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