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禁卫军是皇城之人,常听闻入得禁卫军的,大部分皆是世家子弟,虽说咱们不惧把事情闹大,可万一这......”他话未说尽,施奂明白他话中之意,面色阴沉。
施奂是何人,广阳侯府庶子,其母不过是广阳侯世子的通房丫头,他空有个大少爷的名头,自小小心翼翼讨好着嫡母,大约是在府中做低伏小够了,出了门则是勋贵纨绔子弟中的名人,赌场花楼的常客,混于市井间,阴损招数熟的不得了。
低声冷笑:“哪里蹦出来的落魄户,混到禁卫军就不知天高地厚了,敢跟我作对,我便好好教教他涨涨记性。”说完随意从地上捡起一柄剑就欺身而上。
大掌柜出生制药之家,平日里极是宝贝这些个药材,见此实是心痛不已,欲捡起几根炮制费时费力的珍贵之物,却不料横斜里一剑刺出,尚来不及反应,只心中一凉。
有人比剑更快,穆双安把大掌柜往前一推,堪堪躲过,只是大掌柜身形略胖,又事出突然,这一推一收间,去势不及,穆双安手臂不防被剑尖划了个不大不小的口子。
施奂顺着劲势,剑尖斜指,剑柄登时脱了手,落在地上一声脆响,却不及管事惊呼之声,只见施奂手指被割到,流溢出几滴鲜血。
“大胆!”管事大喝,“你二人伙同济安堂先是藏匿谋害我小公子的罪证,如今更是伤了我府大公子,歹毒至极,是何居心?”
上官凌一回头便看见了,登时心头大怒,发了狠,抓过那施奂就是一拳,其余人一哄而上,上官凌来一个打飞一个,来两个踹飞一双。
另一旁那女子忙拿出金疮药并细布,仔细替穆双安包扎起来,歉意道:“连累姑娘了。”
穆双安被她道出女子身份也不吃惊,名利场上来往,靠的就是眼力心力,眼毒之人不在少数,只笑道:“不妨事,大约是我今日出门未看黄历,遇着一群疯子,不干姑娘的事。”
寻常女儿家,自是娇宠着的,擦破点皮都该娇哭几声,眼前的女子面上手上涂了黄竹粉,但尤可见面目姣好,肤质细腻,被剑划了一道口子竟能不哭不喊,她心中颇为纳罕。
况且出自宫中,面对气焰日盛的广阳侯府亦能不惊不退,气度不凡,必非是普通宫人,心中顿起了结交知心,遂笑道:“咱们也别姑娘来姑娘去了,我姓任单名一个宁字。不知姑娘芳名?”
“穆双安。”
任宁点点头:“穆姑娘好气度,若非今日不便,倒想与穆姑娘结交。”
穆双安微笑道:“我与姑娘一见如故,日后若有机会定来相扰。”
任宁亦笑道:“甚好甚好,我后院有几棵极好的平阳茶树,你若来了我请你喝。”
穆双安笑着应允,一抬头却对上上官凌一张黑脸:“我在前头打架,你倒是在这乐得跟朵花似的,没心没肺。”
念着他确因为她才裹入其中,再看躺了一地的人,穆双安诚心道了抱歉。
上官琦方满意了,“小爷本不想闹出事,你倒偏上赶着找麻烦。”
上官凌冷笑道:“有些日子未见施老侯爷了。你们既这般盛情相请,倒不妨去烦扰烦扰了。”
有人听闻便想上前押着,上官凌一个剑花便在他手上刺出几个血窟窿,“小爷自己会走。”
随即拉着穆双安便往外走去。任宁道:“此事因济安堂而起,我也去。”侯府众人只能尾随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