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恋爱脑

好晕......看不清路了......

可可莫一路上磕磕碰碰，她剧烈的喘息着企图逃向远方。最终，她控制不住地撞在一颗枯树上，她跪在黄土上死死捂住心口，希望自己找系统要的心脏不要跳出自己的身体。

快停下......别跳出去......

她张大嘴巴急切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别怕别怕，你不会有事的......可可莫的心脏是不会有事的......

可可莫不熟练地安慰着自己的心脏，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

慢慢的，她感受到忽快忽慢的心跳逐渐平缓，于是她逐渐放松了下来，跌坐在地上。

“呼......哈......很好，你做的不错......”她像以前的老师一样夸赞着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一点小事而已——”

小事？

她自虐般回想起易南华的那句话，清晰的就好像易南华还站在她前面那般：“可是我不喜欢你。”

埋在身体里的心又恢复先前的躁动，她立马掐断回忆，求饶般地对心脏说：“错了错了、我不想了，真的不想了！”

真狼狈啊。

可可莫叹了一口气，整个人靠在树上。

影子里的自己头发凌乱至极，让她忍不住想起以前自己刚踏入人类世界时，她毫无形象地趴在树干上，那个被盯着看的鸟窝。

这个联想让她有些发笑，不过......

她表情突然沉了下来，捏紧了拳头，毫无铺垫的杀意惊起了周围的几只飞鸟。

“系统，”可可莫面无表情对着空气喊了一声，听到系统机器声的回应后，开始脑内的“兴师问罪”。

因为可可莫特殊的存在，她的系统并不是“文字版”，而是“人”来接手的系统。

这个“人”也说不定是和她一样，是“人类的结晶”，让她有种莫名的同伴感。

【001号为您服务，请问您有任何疑问？】001号系统礼貌的问。

“你们只是动了我的身体？”可可莫并不墨迹，开门见山。

【哦？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们有没有更改我的行为和思考程序。”可可莫不太耐心的回答。

【我们是没有权限对您进行您的意愿以外的任何操作的呢。】

“001，我跟你说，刚才，我喜欢的人类摸了我的头。”她企图解释。

【所以？】进展真快。

“然后，我被拒绝了。”可可莫十分平静的说出这个话，好像前几分钟一身狼藉的人不是她。

【真是遗憾。】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从“摸头”变成“被拒绝”，但如果这种事发生在这个半人类身上，尽管跳脱，但也在情理之中。001号这样想着。

“被他拒绝的时候，我......有一瞬间想杀了他......做我的收藏，”可可莫咬牙，完全不敢相信有这样想法的人会是她。

她逃跑不仅是因为她听不得那样残忍的话，也有被这个恐怖的想法吓到的原因。

“你们是不是在我的程序里植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正常人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想法？”

【？】

001号百年不卡的程序出现了短暂的停顿，有些艰难地反应过来后，直呼：好一口大锅。

【这是您自己的想法，我们只是提供给你一个，人的身体，仅此而已。】

001号没想到可可莫骨子里居然带着点病态。

大家同样被主脑改造成“人”，这个可可莫短短时间内怎么会有怎么鲜活的......想法？

“怎么可能？”可可莫难以置信，“说不定你的记录程序也被更改了。”

001号已经三百年左右没见到主脑出现过，那时候的可可莫说不定还只是个纸上草稿。

但是......001号突然想起什么，他笑着给可可莫抛下诱饵。

【有个提议，我们可以给您提供资料搜索服务，有助于您在未来掌握自己的情绪，也可以为您的终身大事进行经验帮助。】

可可莫思索片刻，“条件。”

【我们需要您源星球的位置。】

“哦？”可可莫挑眉“你们的权限也不多嘛，至少不能访问我的数据库。”

001没说话。

“源星球的位置......你们想找我的同伴？”

001没说话。

“抓过来研究？还是说为你们所用？应该是是‘研究’吧？”可可莫三言两语猜到了些许藏在星际深处的阴谋——毕竟自己造出来的东西突然有了“情绪”，有了“欲望”，这确实是个棘手的事。

倒是他们......可可莫回忆了一下大战过后幸存的同类，想了想他们各自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