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心脏
它的?”
鲛人眼泪难得,即便是遇上鲛人也不一定能得到,鲛人一族素来高傲,轻易不会落泪,即便遭受酷刑,也不会流下一滴眼泪。
所以李屏娇到底是如何得到鲛人眼泪的?夜长明的心口猛烈跳动,他似乎格外迫切的想知道,李屏娇到底做了什么。
李屏娇摇摇头,“这是我的秘密”
她微微一笑,然后站起身来,“好啦,东西我也送到了,我也该走了。,日后若是有机会,还会再见的,我们也算是有了一份不同的交情吧?”
夜宿离笑着点头,“当然”
得到满意的答案,李屏娇准备离开,夜长明也跟着站起身喊住她,“你……多多保重。”
夜长明握紧的拳头攥紧,快到嘴边的话最终还是咽了回去,李屏娇背对着身向他摆手,“再见啦”
视线中的背影彻底消失,夜长明颓丧的坐回到椅子上,他低落的垂着脑袋,周身的气压伤感。
“东西既已拿到,我们就速回夜周吧。”
夜宿离站起身来,他走前不忘落下一句,“长明,你也该懂事了,这次以后,希望你能知道你的责任是什么?”
孤霜轻叹一声,掠过夜长明时,安抚性的拍了拍的他的肩膀。
夜长明一个人坐在堂中,久到人潮散去又重聚起,只余他一人坐了许久许久。
秦颂他们是第二日离开第一城的,他与孤霜回浮千峰,夜宿离他们则回夜周。
只怕这次过后,夜周皇族波涛暗涌的局势,将会迎来一次新的变动,夜长明这个病秧子彻底病愈后,多半也会被卷入皇朝。
夜周皇帝身体每况愈下,或许撑不了几年了,他死后的皇位该传承到谁的手中,还是一个未知数。
不过这些都是李屏娇该担心的,她一路向北,深入北境冰荒。
进入北境后,笨笨就迫不及待的跑了出来,它幻化成巨大的鹿身,驮着李屏娇继续往北的冰荒去。
越往北走,北境的风雪就愈发大,漫天的雪色让人分辨不清方向,幸好有笨笨在,李屏娇能一路顺利的进入冰原最深处。
“好大的雪,我的眼睛快要看不清前方的路了……”
李屏娇捂着刺痛的眸子,冰荒大雪银色满地,铺天盖地的雪光照的李屏娇睁不开眼。
她已经在冰荒中走了许久许久,北境冰荒没有昼夜之分,李屏娇已经开始分不清时间,她不记得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自己到了何处。
笨笨也开始吃力起来,冰荒深处没有生灵,即便是它这个天地共生的灵兽,也难以再继续深入下去。
“笨笨,你放我下来吧。”
李屏娇拍了拍九帝雪鹿雪白的脖子,笨笨轻轻地将她放在雪地中,李屏娇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嘴唇已经干裂,变得惨白没有血色。
笨笨蜷缩着身子躺在她的身侧,一人一鹿就这么躺在雪地中,仿佛要与这片天地融为一体。
李屏娇的声音很微弱,每一句话都像是在砂砾上滚过,到嘴边时变得艰涩嘶哑,“笨笨,你做的很棒,接下来的路就让我来走吧,你先进我的识海休养。”
李屏娇能察觉到九帝雪鹿的吃力,它的气力耗尽,再走下去怕是会死在这片荒原之中。
笨笨低低的叫了几声,声音急切担忧,李屏娇安抚的顺了一把它的皮毛,半是强制性的将它收入识海中。
“哎——”
李屏娇长叹一声,她穿着一身肥厚的冬衣,将自己裹得像个球。
她拿出一条黑纱,将自己的眼睛遮挡住,归陵被她拿在手中,当拐杖杵着继续前行。
“呼——呼——呼——”
耳边是呼啸的寒风,还夹杂着李屏娇艰涩的喘息声,李屏娇走到一片高地,她站在雪崖边往下看去。
那是一条深不见底的雪渊,有刺骨的北风灌入深渊中,发出刺耳的嘶叫,李屏娇听得一激灵,往后退了半步。
“小师叔,你到底在哪里啊?”
李屏娇的眼睛被黑纱蒙住,视线被模糊,不过蒙不蒙上也不重要了,因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或许再过几日,她的眼睛就会彻底看不见了,雪色太大,她的眼睛愈发看不清,能再撑几日便是几日吧。
前方是深不可测的雪渊,李屏娇只能寻找其他的路,她刚抬脚准备换个方向继续找人,脚下的雪地竟然剧烈震动起来。
天穹被一声尖锐的鸟鸣划破,李屏娇立即抬眼看去,那是一头身体巨大的孤鹰,雪白的羽毛与天色融为一体,羽翼的边缘是墨色,它的眸子也是锐利的玄黑。
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竟然还有妖兽生存,李屏娇暗道不妙,这孤鹰的叫声响彻天际,稍不留神便能引发雪崩。
即便没有雪崩,若是被这头孤鹰发现,都不知道能不能留个全尸。
李屏娇斟酌一瞬,立即下定良策,还是先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