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只要是帮过我的人，我都会送他们一颗巧克力作为谢礼，你也一样。我只是不想让你感受到不公平待遇而已，不想吃可以吐出来。”

“我吃完了，谢谢款待。”

沈清越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去，不再理会穆珩。他将巧克力的包装纸揉成一团，在水龙头下清洗干净，放在口袋里，短时间内这将会是他唯一拥有的巧克力。

待沈清越走远后，张睿轩走到穆珩旁边，问道：“你怎么突然和沈清越扯上关系了？我听说他的脾气并不像大家看来得那么好。”

“还好，沈清越很善解人意啊，你看他送给我的巧克力。”穆珩收回视线，将撕碎的巧克力包装纸展开，认出巧克力的名字并在购物软件上搜索，加入购物车。

“说起来，昨天我们在商场看到的服务生很像沈清越啊，你记不记得。”

“记得，但他不是沈清越。”穆珩想起昨晚趴在餐桌上沉沉入睡的沈清越和狠狠威胁他的模样，心里一软。

“行叭，穆珩，你昨晚干什么去了？说好的一起和周旭他们聚餐，你却提前离场，去吃法餐了？法餐有那么好吃吗？”张睿轩疑问道。

昨晚穆珩说看到熟人了就离场了，留下他们几个面面相觑，幸好周旭对穆珩这种随意的作风习以为常，继续喝酒吃饭。

“很好吃。”穆珩唇齿碰撞间，还在回味昨晚喝的红酒，吃的肋眼牛排。

“好，下次我也去尝一尝。”张睿轩不喜欢吃法餐，但既然穆珩都这么高度评价了，他也想去看看。

“你要去之前跟我说一声。”

“行。”

张睿轩仔细观察旁边的穆珩，总觉得有些今天的穆珩有些不太对劲，他正在对破碎的巧克力包装纸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张睿轩倒是有些好奇这巧克力是否真的那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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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越坐在体育馆二楼楼梯上，手中拿着杂粮煎饼，薄脆在唇齿间发出清脆的声音，

上课时间差不多快到了，沈清越深吸一口气，放弃在网页上继续搜索“游泳课前应该做什么准备”，咽下最后一口煎饼，甩甩头将的包装袋扔进垃圾桶，确认泳衣和泳镜都带齐之后推开更衣室的门。

他从大一刚入学就开始选游泳课，前三个学期统统落选，但这个学期非常幸运地抽签选上，为了这节初级游泳课，沈清越做足了准备，但越靠近游泳馆，身体表现得越发不适。

更衣室温度偏低，和室外的温暖宜人相比有些寒冷，在脱去上半身的衣服之后，温差更加明显。沈清越收拾完衣物之后关上柜门。

上课铃声响起，沈清越卡在铃声停止的最后一秒走进游泳馆，视线所及之处是和他年龄相仿的十几位同学围绕老师坐在地上。

他快步上前，坐在最边缘的位置，紧接着，熟悉的身影从水中探出头来，穆珩身上不停往下滴水，紧挨着他坐下，沈清越像是在逃避湿润的水汽，往旁边挪了一下。

游泳馆的暖气吹得很足，在这坐了一会儿丝毫感受不到凉意。放眼望去，50米长的蓝色泳道空无一人，工作人员操纵巨大的清扫机器在岸上走来走去。

老师讲的事情沈清越已经听过无数遍，在体育课的第一节，大部分老师都会讲一些期末考试的相关内容，游泳课也不例外。漫长而又枯燥的介绍终于结束，老师收起印有期末考核的纸张，说：“下面我们分成两个组，会蛙泳的站课代表这边，不会游泳的同学站另一边。”

同学们纷纷站起，朝两个相反的方向走动，不少同学朝着沈清越和穆珩的方向过来，沈清越趁着大家还没有聚集在穆珩的身边，走到不会游泳的那一组。虽然这门课是“初级游泳”，但是据沈清越了解，很多会游泳的同学也会选这门课混学分。

老师接下来让会蛙泳的同学到靠近深水区的泳道自行练习，唯独留下穆珩站出发台旁。

“穆珩，你给大家做下示范。”

话音刚落，穆珩就像一条鱼一样跃入水面，发出巨大的响声。他迅速向前游去，头部上下起伏时拍打的白色浪花翻涌滚动，原本平静的水面被打破又恢复如初。沈清越看着穆珩游到泳池尽头，逐渐变成一个黑点，

“好厉害，课代表这么牛怎么不选高级游泳课？”

“谁知道呢，他是市游泳队的，我之前在游泳比赛中见过他，游得真快，我在后面费劲地追赶。”

"那他得了第几名？"

"肯定是第一名啊，毋庸置疑。"

穆珩在他们谈话间游回起点，带着满身的水汽和掌声上岸，他向鼓掌的同学们点头致谢，并站在李老师的身旁等待李老师的下一步指令。

“谢谢你，穆珩同学，你可以去自由练习了。大家刚刚都看到了，我们初级游泳课学的是蛙泳，首先需要下水学习换气，不能下水的提前说一声。哎，同学，你先别下水，咱们先做热身运动。”

沈清越在来之前做足了准备，并跟着视频大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