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心上人的手
神界天书阁,周围全是已经被人翻阅完了的古籍,而清晚正盘腿坐在一堆书籍里,手里还捧着一本上古异志,她看得尤为仔细,深怕错过一丝有用信息,只是一本书很快就被她翻完了。
“不是说这天书阁的异闻异录最是齐全嘛。”清晚揉着脖子,显然是没找到她想要的。
“上神,不是我说您,您也该出去走走了,您都呆在这天书阁里百年了,期间就打坐两天,其余时间全是在查阅古籍,也不怕把自己憋坏了。”唤作小左的仙侍边收拾着被她丢在地上的书边数落着。
“我何尝不想出去,可是你也知道,我是一个没有记忆,没有身份的人,就连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都一概不知,就想从这些古籍里找到些关于我的信息,哪怕只是只言片语。”
清晚的记忆是残缺的,她除了只记得自己似乎是来自上古蛮荒之外,就只有旧疾发作时梦中常出现的一些零零碎碎的各种声音了。
小左听了她的话有些急眼了:“不是,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您怎么就没有身份了?您可是天帝亲封的上神,是这神界唯一且最尊贵的女上神。”
“你啊,就别安慰我了,我这上神身份怎么来的你不知道嘛,虽然时间过了这么久了,但是当年的质疑跟反对至今都还没消。”话说完她不再理会小左,又一头扎进书堆里了。
小左知道清晚又在钻牛角尖了,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被门外的声音打断了。
“启禀上神,帝尊有紧急要事,让您到印月宫相商。”
门外传话仙侍的声音陡然入耳,让正埋在书堆里的清晚终于停下来了。
小左见清晚一直没开口,马上冲着门外说道:“你去回禀帝尊,上神即刻就到。”
小左因为担心清晚的状态,想自作主张陪她走一趟印月宫:“上神是否要我与您同去?”只是待小左转头看向书架位置时,哪里还有清晚的身影。
小左只得嘟嘟囔囔的接着整理书籍,还给案桌上清晚从凡界带回来的一株月季浇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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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月宫外传话的仙侍躬身向清晚做了个请的手势:“上神请。”
清晚闻言点头:“有劳。”
声音入耳,婉转动听。小仙侍再抬头时,清晚已经进了印月宫,只留下一抹背影。
小仙侍心里嘀咕:不是说寂清宫这位上神性子傲慢,是个极难相处的主儿吗?尤其最看不起灵力低微的仙侍。这谣言怎么跟本人是一点边没沾啊,果然谣言皆真假参半,不可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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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快坐。”年轻的帝尊毫无架子,示意清晚落座的同时还给她倒了茶水。
她心想不是说有要事相商吗?怎么还品上茶了,随后还是压下心中的疑虑行礼:“是,谢帝尊。”
帝尊率先抬起茶盏抿一口茶道:“你不必如此拘谨,这宫里现下只有你我二人。”话毕他对面的人才从正襟危坐变成了用手肘抵着桌子,手心托住下巴扭头看向窗外。
半晌清晚才开口:“不是说有要紧事?难道就是为了陪你品茶。”
帝尊只是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她的话。
清晚蹙眉:“帝尊有事说事,不要故作玄虚,我很忙的。”
丝毫没有帝尊威严的男子自是知道她在忙什么,但还是忍不住打趣她道:“这不是听说你在天书阁待了百年,怕你被闷坏了,让你出来透透气。”
清晚白了他一眼,确定没什么要紧事,准备起身离开。
只见帝尊抬手制止了她起身的动作:“确实有事,只不过还要等一人。”
“真的假的?”清晚瞄了他一眼,眼神仿佛在说你能有什么正经事,只这么阴阳怪气了一声便没在开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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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时尽染进殿看到的就是女子着一身淡粉色衣裙,侧身倚靠在窗边,用手支着头,些许发丝随着微微倾斜的头滑至腰侧,头上没有多余的发饰,只用一只玉簪挑起几缕头发浅浅挽起。
淡雅脱俗,秀丽天成。尽染脑子里冒出这八个字。
尽染走近了,清晚才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她回头的同时思忖着此人的修为跟她一样,但是这神界修为与她不相上下,且见到帝尊不用行礼的只有一人——揽月宫的尽染帝君。
清晚心里嘀咕:难道帝尊说要等的人就是他?可是这老神仙平日里不是跟大姑娘坐绣楼一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吗?
“参……。”
“不必。”
清晚正要站起来行礼呢,尽染直接打断了,清晚也懒得跟他客气,直接就坐了回去。
“阿染你来了,快坐快坐,顺便尝尝我的新茶。”帝尊贴心的先给尽染倒了茶。不得不说他这帝尊当的真是丁点架子没有。
哪知尽染并没有理会他,或许是考虑到有清晚在,只是抬起修长的手指掩着薄唇假装咳了一下,把对帝尊的嫌弃硬生生地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