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代价 （春花难渡）

那样的家庭，给了韩赟卓越的条件，如今，他已经成了文武双全的青年

他母亲让他去山上帮他叔叔砍柴，然后留下了张将军聊聊

“我叨扰了，这位夫人”

“没有，我想你是来让我儿子去帮你去闯一闯那边关吧？”

“老夫人明鉴”

“不用叫我老夫人，我们差不了几岁，哼！”

“抱歉，那个韩夫人，我知道，这可能会让你儿子远离他的家乡，去山海之外闯一番功业”

“不必忽悠我，如今的朝廷，我可不敢保证，那是功业！我就问你一句，如果哪天他回到这淮山县，他能不能安全回来？”

“这个...韩夫人，我实话实说，没办法，战场，我想各位都是明白的，生死未卜，但若我能让他不用上前线”

“别，让他去前线，我儿子我了解，早就对功成名就和怀国忧民放在心里，我知道我留不住他，那是他的想法，我不舍得他，但是，做母亲的怎么能替自己的儿子做决定，他父亲在京城生死未卜，我刚好去一趟京城，刚好跟你借一封信！我去见见当今圣上，看看我的夫君，还有，你应该认识我-张玄蘇，你带我孩子去那边吧”

“对了，你也可以感觉他一些才能，我对这个儿子还是蛮骄傲的，他学了很多，他也不同于同年人，我和我的夫君，只想在乱世里偏安一隅，这乱世谁又能独善其身呢？哈哈，可惜，这几十年的平安，就这么被打破了，不过，也够了，麻烦将军照顾我儿子，我得出去见县令一趟，麻烦告诉我儿子，她是我的骄傲，不该在这淮山里让自己沉沦，而不是在这里，我去见你父亲一趟，我去接他回来”

“老夫人，这...要不还是亲自说吧”

“我说了就走不了了”说着，突然泪眼朦胧起来，然后用衣衫掩面

“好吧，我很抱歉，老夫人，我也是在别人嘴里听你儿子很有才能，才来见上一番，我很抱歉，擅自把您儿子带离你身边”

“不必，他是需要一个舞台，而不是如今这个小小的淮山，他该去世间看看，更何况还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张将军来带他去人间闯荡一番”

“韩夫人谬赞了，我不过一届武夫罢了”

“你那件事我听说了，那不怪你，谁年轻的时候不会那般？可惜那时候你张老将军去世，而你在朝堂最大的支柱倒了，那朝堂能站得下一个老头，却站不下一个功高盖主的武将，更何况还妄想直接攻下大远，那可是开国皇帝都没有立下的功勋，所以我希望，你以后在这些方面教教赟儿，他还小，不太懂这些东西，希望将军多担待下”

“韩夫人言重了，此乃鄙人本分，鄙人一定耐心教导”

“谢谢了，我先走去见县令了”

“好”

张将军坐在那椅子上喝着白茶，他从刚才的交流里，大概清楚了，如今的朝堂还有些东西是他查不到的，看来文武军的斥候部应该是有所损失，要不先让韩赟进炊事班（火头军啥的都行，不是不懂而是方便理解，毕竟就是一个小故事，好吧，其实不说这个名是时代性太强，不同军队和不同时代这炊事班叫法都不同，我还没想好是哪个时代的模版，我就是单纯的讲完这个故事，偷懒罢了），不过我还是看看这韩赟有没有其他什么能耐，不能浪费了人才，还是尽量把他安排到一些安全的位置，让他慢慢适应军中

韩赟背着柴回到家，在家中寻找了一番，没看到自己的母亲

“别找了，令堂去见县令了，说要去找令尊，去接令尊回来”

“哦，是吗，还望将军莫要见怪，招待不周”

“那倒没有，小友，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将军，但说无妨”

“好，小友如果接下来的话不太好回答可以选择不答，不必感到尴尬”

“好的，多谢将军”

“首先，天下大势，你怎么看，而我此去救围，又有几何，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救出吾儿”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此所遂天下之趋也，大远近而伐，无非为财而取，然乾国内乱初息外乱又起，此乃生死存亡之秋，唯有外内同趋，可解”

“何如？”

“外抗仇敌，内勉民息，拾江南之谷，采南国之黍，鱼米富，开商贾之行，勉百姓之困，民解生，此皆有为也，然何难以敌远？无将！将难受于朝野而制于文，无权！兵难取于俸禄而制于野，无能！此番何为？吾观以国贼，曲眉安腰而安于山阴，此为武难举也！然文亦弱，怀柔安息，软今人骨，煞冲冠怒，不为天下之笑也，此为有解而难为之举”

张老头表示很赞同，这般年纪就能想到这般境界也属实难得，但是却不如那位，那位不言于当今时代的束缚，仿佛看穿了一切的感觉

“嗯，小友所言极是”

‘“至于此番救围，敌于五万，而盖以言两万，然，数之近为难，此间攻伐之术，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