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获得性习惯(4)

随着意识的觉醒，我逐渐开始能正常认知周围

有时候人无法面对这现实在人身上刻下的刀疤，索性把它用东西遮起来，然后跟平常一样，人没必要把痛苦表露来祈祷，不是倔强和坚强，是人活在世上多多少少都会有些磕碰，但是，也不是所有的痛苦都是合理的，不然也不会有无妄之灾这个词

我们静静的呆在心理咨询室，我看着我眼前这个人，我好像看到了自己过去的样子，那个记忆中，喜欢那个男孩的自己，即使人格破碎，感情也会七零八落，但是感觉不会错的，有些熟悉的感觉

“我不太记得清楚我们以前的事，你能跟我说一下吗？”

“好，你刚来的时候，只有我的身边有个空位，那个时候，我被人叫做怪胎，因为我不怎么跟人说话，我经常在自己的位置趴着睡，因为我每天只玩游戏和学习两件事，有人试图跟我交流，但是我都很冷漠，因为我估计自己不久就会转学，所以我不想跟这些人有太多交集，但是你当时转来的时候，自有我身边有空位，所以你坐我旁边”

“那个时候，你是个很开朗的女孩，但我明显能感觉到，你好像不是真的那么开朗，就好像是受过伤之后，人会自然而然的修复自己后，出现的某种状态，我很明白那种状态，所以，我慢慢对你有了兴趣，但我还是一言不发，你偶尔试图跟我交流，我也只是回复寥寥几个字，所以你也很少跟我说话，但是你每天看我趴着睡，还是把自己的小枕头给了我，那个时候我渐渐开始跟你说话”

“然后，我为了感谢你，就每天给你带早餐，毕竟我自己在家里，每天都会有三份早餐，虽然基本都是我一个人吃，索性，我就给你带一份，我看你早上都急急忙忙的，有时候说自己赶不上吃早餐，我每天看你吃早餐，我发现自己慢慢开始变了，我开始喜欢看到你笑，因为看起来真的很好看”

“虽然，那个时候你说话也是断断续续，但是，慢慢的，我逐渐能准确翻译你说的话，然后我教你数学，你跟我聊你知道的那些诗人的故事，我们就这样逐渐越来越熟，我偶尔去你家做客，我认识了，你现在的母亲，她很高兴你能交到朋友，而且不是那种朋友，就普通的对待你的那种，正是如此，我才知道了你的事，但我没有跟以前不同，反而更喜欢你，我那个时候，确实才开始了解，你的一些属性给你带来的具体内容，我会觉得自己应该去试着保护你，作为朋友而言，当时，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感情，直到有一天”

“你跟我说，要去水上乐园玩，让我跟你一起，我当时就答应了，然后我就一心想着准备，但是那天，家里出了事，我便给阿姨打了电话，但是她好像忘记了我们的事”

“第二天我急急忙忙去见你，跟你解释，你说，没事，人都会有急事，更何况是家里的事，我理解你，我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抱歉的同时，我发现自己喜欢你，那个时候，你笑得很美，我没想过能在人身上看到星辰，但是那天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夜空，看上去是漆黑一片，但是，只要有心人远离城市的灯光，你就会看到那有些让人神往的星空”

“嗯…谢谢…不记得”

“没事，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有什么负担，而是，让你明白，我们过去的经历和我诚挚的情感”

我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好…我先走了”

我刚站起来，突然就倒下了

“小钰！小钰！”

我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我已经躺在病床上

“我可怜的小钰，呜呜呜”

“没事的，阿姨，她就是营养不良导致的，你平时多带她出门，吃点东西就好了，多陪陪她”

“树儿，你知道的，小钰她，希望你不要嫌弃她”

“怎么会，阿姨，我要是嫌弃她，就不会回这里了，我也希望我们给他力量，不要让她失望，她在努力，我们也该努力”

我慢慢的开始回忆起那些满目疮痍的过去，我的所谓的家庭，一个禽兽般的父亲，一个软弱的母亲还有一个男孩，这样的家庭的意义在哪里？在于折磨彼此吗？用残破和困窘堆起来的砖头，那个方向的意义在哪里？连一点光都没有的家庭，他的意义是什么？那所谓的财富价值又是什么？是欲望在那贴满墙纸的墙上的花纹，是恶劣在那满是瓷砖的夹缝的淤泥，还是人间在那满是地狱的黑暗的狭小，我缓缓睁开眼，我想我是在想逃避的，逃避这让人失望的记忆，让人绝望的命运

“小钰，你醒了！”

“我…想…一个人”

“小钰”

于树拍了下母亲的肩膀

“好吧，小钰，有事就喊妈妈，妈妈在外面”

“嗯”

听到了关门声，看着那漫天的乌云，在等着那世间再也装不下漆黑时，一并将他们冲刷，洗尽这人间的尘，催着新生，却不能让有些地面的疤痕修复，反而让污垢冲刷进去，让夹缝里更是肮脏，人该以怎样的形式表达，有的人生来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