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尽而情不尽。

贺可的情话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一半的原因都要感谢各种菜肴。比如，好想吃了它。“我好想拥有你啊！”

这个菜香气四溢，馋的贺可无法自抑。“我为你心醉神迷。”

每每都让茍子翁脸红。虽然知道两个人之间隔着一道墙，也好像怕被她看到一样。一只手轻捂着脸颊，盖住自己水波荡漾的眼眸。发烫的脸庞温暖着被夜风吹拂略微冰凉的手掌。

“快进去吧！不然该着凉了。”

边关战事吃紧，军队整装完毕，茍子翁很快就即将出征了。

最后一天的晚上，茍子翁还是忍不住戴着面具翻墙进去拥抱着贺可。长久的沉默后，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

“等我……但是如果我身死了，你就不要等我了。”

贺可对军人很是崇敬，古代的将军与军人无异。虽然知道他不会身死，有该他需要走的剧情。却也难免担忧起来。

好，心里应许着。嘴上却又说着，“我会改嫁的。如果你三年之内不能回来，我不会等你。”

茍子翁听到了贺可心里的回答。

炎热的夏日离去，在初秋的天气茍子翁出征了。少年绛红色衣袍裹着劲廋的腰身，头发高束，鬓角细发随着秋风飘扬着。骑着如绸缎般散发着光芒的汗血宝马。贺可没有看到他的英姿勃发，却也在心里禁不住畅想着。

光阴荏苒，边疆的战事不断传来急报。贺可夙兴夜寐、早起晚睡、有条不紊的过着自己的生活。时不时的给茍子翁写写情书。

“夫郎亲启，锦字赠君，难述相思意。今日见闻，树托云上影，云影依枝蔓，一如你我……语尽而情不尽。”

茍子翁一封封的珍藏着。回信却总是贺可的画像，没有更多的言语。偶尔加个“亦是。”茍子翁在昭阳公主面前可以撒娇耍赖，而在贺可面前却忍不住端着自己的形象。希望贺可觉得自己高大伟岸，可以依靠。或许还是太过年幼，总免不了想要装杯。

在茍子翁的眼里，贺可的言行如稚子幼童，觉得她并不知晓其中深意。茍子翁爱上贺可，是因为见到贺可后那种如同千帆过尽的怅然，长久的船舶似乎终于等到了港湾，心也落到了实处。那是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好像经历了长久的时间飞逝，终于在这一刻光阴停了下来。

而贺可却觉得茍子翁故作姿态的样子很可爱。仿佛逗耍猫咪一般戏耍着十七八岁的少年，想象着他故作不为所动的样子闷笑。

第三年，皇帝老头驾崩。贺可才意识到，威胁他们生命的并不是这个皇帝。而是父亲的学生，即将登位的“皇太子”。或许是超出了她的意料，贺可不免惊慌起来，失去了一贯的冷静和游刃有余。

没想到，皇帝老头死的这么快。新官上任三把火，茍子翁得胜归来的话，等待他的只有燎人的火星。

皇帝老头组的相亲局和贺可的及笄之礼，都因当时皇太子正在关禁闭而未参加。遂只送了礼物。当时太子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冒犯了先皇，使之怒发冲冠。遂被关禁闭三月。

在第三年的十月，老皇帝的安葬仪式格外隆重。次月，太子登基。

第四年春，茍子翁班师回朝。百姓夹道欢迎，一片热闹的景象。风姿飒然的将军，弱冠之年更引无数女子芳心暗许。

茍子翁骑在马背上，离京城越近，心潮澎湃愈甚。他想，贺可一定长得越发美丽动人，一定还是一如既往地可爱又迷人。恨不得立马把她迎娶回家。

晚宴，众臣子携带家眷出席。茍子翁和贺可才终于得以见面。贺可绰约多姿，如云中月，高不可攀，引人沉醉。而茍子翁早已在战争的痛苦中褪去了少年模样，变得更加沉稳可靠。多年的风吹日晒，让他身姿更加挺拔，面容冷峻。

眼神扫到贺可时，周身的气场开始温柔了起来。少了些肃杀之气。经历过战场的人周身难免萦绕着一股向死而生的氛围，茍子翁不缺地位，不缺银钱。再次经历生死后，难免愈加超然度外，透出与世无争却又令人骇然的气质。

曾经的太子主动提出向太傅贺从文敬酒，感念他多年的照拂。眼神不经意间望向贺可，看着她盯着茍子翁眼里容不下其他人，含情脉脉，秀美的面容璀璨夺目，清雅的气质如香气扑鼻，让人想要抱着她嗅闻，难以离开视线。

贺可心里念叨着。

小洞啊！终于啊！熬了三年，媳妇熬成婆。孩子啊！快了！快了！

“请问这位可是太傅的千金？”新上任的年轻皇帝位高权重，不需要掩饰自己的意图。直盯着贺可，心里痒痒的难受。略微满意。

“小女贺可，拜见皇上。”贺可被贺从文轻推了一下，对着年轻的皇帝福了福身，轻垂着眉眼，姿态谦卑。

萧岱觉得不管她是低垂眉眼还是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别人都是灵动且魅人的。嘴角上扬，感到快意，对萧岱来说佳人的作用就是如此。而世上的所有佳人都是独一无二，难以取代的。

佳人难再得，萧岱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