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求帝师
萧鹤尘眉头紧锁,趴在桌上有些萎靡,此时额头冷汗微出,多了些病态的虚弱。
“热……要水……”萧鹤尘从喉咙里艰难挤出几个字。
季安舟瞳孔一缩,立刻上前查看。
他手在将要碰到萧鹤尘额头时,在空中顿了顿,犹豫片刻,还是触到他的额头。
滚烫的温度通过手臂传送給季安舟,好像直接燃着了他的内心,立刻变得火烧火燎起来。
季安舟此刻是自己也没料到的慌乱,他冲出御书房,在雪夜里朝外边大喊:“来人!召太医!”
声音被渺远的,空虚而无垠的雪花吞噬,连带着尾音。
季安舟不喜与他人来往,除了大门口巡视的侍卫,他几乎一天都要待在的御书房再无他人,终年一人独居。
意外的等不见人来,风雪声过于嘈杂,季安舟直接冲出屋内,身上单薄的衣襟被雪水打湿,雪花落下,覆了霜雪一肩,好似把这个男人变得更加封闭凄寒。
出了宫门,门外侍卫见季安舟如此形象,吓得连忙拔剑上前,紧张的左顾右盼起来。
“給朕传太医!快!”季安舟长发未束,此时因着急而只穿了龙纹内衬,一身的冰雪,实在不像皇帝的模样。
应当是实在不像平日里那位遇何事都波澜不惊,冷若冰霜的皇帝。
侍卫长连忙差遣手下人去做事,自己则疑惑地偷窥了一眼季安舟的神色,小声问道:“陛下,您究竟发生何事了?若是龙体欠佳,那就先回屋内等太医来吧。”
季安舟没理他,看着手下人径直跑远,自己才又急匆匆地跑回去。因为那里还有——高热不退的萧鹤尘。
侍卫长看陛下没理自己,八卦的纳闷嘟囔:“陛下为何如此心急?难不成屋内藏了个美人儿?美人儿被玩坏了,陛下宠妃心切,才宣太医的?”
不过……想到什么,他又扭头对其他人问:“陛下今晚终于翻牌子了?”
身后的小侍卫嘈杂起来,闹的各个很欢,都在七嘴八舌讨论和猜疑着季安舟。
“陛下为何这么多年,没有翻过……”
“啧!此事少提,当年不会,那现在也就不会……”
“那会是谁?”侍卫们迎着风雪,一时间不冷了,也不累了,都在兴致勃勃的听着。
“不清楚……唉?不会是帝师大人吧,好像没有见他出来过,直至此时。而且听闻帝师大人身体欠佳……”
所有人无比惊讶,季安舟竟然会为一个相识不过半个月的人如此心急,那可是从未见过的奇闻异事。
就犹如太阳打西边出来一般新奇。
季安舟急匆匆赶回去,顾不得太多,听见萧鹤尘说渴,直接到了杯烧开的水煮茶,平日里顺手做惯的事情,做到一半忽然觉得不对劲。
他不会照顾人,他有些笨拙的烧了温水后,还亲自试了试,发现萧鹤尘濒临死态的绝望后,急匆匆的将杯盏递上去。
喂他吗?季安舟看着难受的萧鹤尘,后半夜又烧起来,大概是来时路上受了凉。
他从未做过这些,这些下人做的事,但他丝毫不嫌弃,他下定决心,还对萧鹤尘表达了威胁之意。
“帝师大人渴了,自己不来喝,那别怪朕喂帝师大人了……”
说罢,他轻柔的揽过萧鹤尘,让认靠在自己肩膀上,自己则是缓缓的喂着水。
偶然几滴晶亮的水珠从嘴角滑落,季安舟拇指轻轻触着他红唇,为他拭去水渍。
这是何等的温柔,倒不像是第一次做,像个惯犯。
甘甜的水源滋润了喉咙,萧鹤尘刚想制止,季安舟如同灌谁一般源源不断的往口中送水,生怕他渴着似的。
“咳咳……”萧鹤尘被呛住,季安舟反应过来,才停了手,赶紧用帕子轻轻擦拭他的嘴角,叫出于病态之中的萧鹤尘也感到了季安舟感情上的变化。
要是说从前关系好,那是朋友,而如今,季安舟像是对待爱人。
季安舟拍拍他的后背,为他顺气,结果萧鹤尘咳得更厉害。
“太重了?”季安舟皱眉:“那朕轻点。”
于是太医进门时,见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萧鹤尘病态虚弱,身子微靠在季安舟肩头猛烈的咳嗽,季安舟慌张又焦急的轻拍他的后背,但季安舟对萧鹤尘说:“……太重了?那朕轻点……”
“嘶……”可怜太医一把老骨头,见到这场景连忙吓得捂眼睛往出跑,嘴里还默念道德经。
跟在他身后的侍卫长也进来,光是在门口看到和太医一样的画面时,就感觉心脏漏跳半拍。
他倒吸一口凉气,心说,还真是翻牌子把美人玩坏了……不过,他反应过来后一把抓住太医,把他拖进屋里。
“您快去呀,这可是圣旨,既没脱衣服又没在床上,怕什么?”侍卫长有些尴尬,把太医推进房门就直接把门带上,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