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黑夜惹人怜
流丹僵直了身体,被天帝捏在手中,仿佛扼住了他的咽喉。
既然被发现,流丹也不再躲藏,变回原身与天帝缠斗了起来。
天帝叹道:“吉神?看来朕当初一时心软,真是不该啊。”
流丹无意与他交谈,面对这种情况,少说少错,最好对天帝说的任何言语都充耳不闻。
两人一边交手,流丹在心中思索着对策,他在天界做神仙的日子也不过几载,论法力,论手段,根本不可能敌得过久居高位的天帝。
流丹内心越来越凉,似乎将房顶上神武帝君忘了个一干二净。
就在天帝手中的利刃即将划破流丹脖颈时,断魂挑飞了天帝手中的匕首,刺进了一旁的石柱。
朱华将流丹护在身后,审视着天帝。
天帝气极反笑:“神武帝君,你们这样闯入朕的寝殿,是想做些什么呢?”
流丹与朱华皆不语,天帝也没心情与他们耍嘴皮子。
眼见天帝又要动手,朱华拽起流丹便要夺门而出。只是这门却不知何时被天帝施了阵法,如同牢笼般坚不可摧。
周遭环境巨变,下一瞬,他们竟出现在一个四面无门的黝黑房间。
流丹只觉得浑身法力凝滞,看向朱华,朱华亦是。
天帝冷声道:“神武帝君,你当真以为这天界真的是你无人匹敌的地方吗?九幽主的教训,还不够吗?这个世界上,能困住你的东西,太多、太多。”
他顿了顿,走向流丹:“就像,你身旁这位。神仙动情,你真是给朕露出了一个好大的破绽啊。”
说罢,用先前刺进石柱的匕首割开了流丹的手腕,鲜血如红线般垂落。
“住手!”朱华动弹不得,只能发出一声无力的喝止。
流丹疼的脸色发白,这天帝真是混蛋,他最怕这种利刃划破肌肤的痛感。
天帝取了一枚红艳的药丸,将血液与之交融。
他看向朱华:“这‘连枝’,往常断不会生效,可若是掺了你心爱之人的血,可就不一样了。”
闻言,流丹顾不上血流不止的手腕,抢过药丸抬脚狠狠碾碎。
天帝道:“你毁了这一颗,朕还有许多。只怕,先耗尽的,是你的血。”
朱华撕下衣袖将流丹的伤口包扎好,向前一步,道:“你想做什么?”
天帝又拿出一颗药丸,道:“吃了这个,朕可以考虑放他一条生路。”
流丹忍无可忍:“你为什么非要逼他吃这种东西,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天帝将药丸放进朱华手中,嘴角是恶毒的笑:“看他发疯,朕会很开心。”
“我看你才是疯子。”流丹看向朱华,“你不能吃,我不许你吃。”
朱华摸了摸他的头,道:“没事,你不会有事的。”
天帝见目的达成,留下一句——等我一统三界,自会放你们出去。
消失在了这片空间。
流丹担忧地望向朱华,道:“华华,你哪里不舒服?”
听到流丹的声音,朱华回望他,压抑着汹涌的情绪,道:“乖,听话,离我远些。”
一双充满了浓重情|欲的眸子如饿狼般盯着他,流丹彻底慌了神,大脑一片空白。
他该干些什么,华华让他走,对,听帝君的话。
不对不对,不能离开,他们要一起走。
恍惚间,流丹被重重推倒在地。
伴随着朱华的低吼:“你走。”
流丹爬向了角落,蜷缩成一团。他知道朱华为什么这样,也知道该怎么帮他。
但他好怕。
许多年的一幕浮现在眼前,上一刻还在殴打母亲的父亲,转眼间却能与母亲做起那种事。
好恶心。
与流丹相对的角落是一具□□焚身的躯体,是这处空间最远的距离。
“滋——”
利刃刺进皮肉的声音。
流丹愣愣的看着朱华将匕首一次又一次扎进自己的身体,满身血污。
“啧,你就这么看着他一刀又一刀的捅自己?你可真够爱他的。怎么解个连毒都算不上的春|药,这么为难你?”
流丹抬头看向突然出现的青年人,呢喃道:“我……我跟他不熟。要不……你来?”
九幽主被他这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大度之语骇的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半晌,才道:“你真是胸襟开阔,天上地下独一份了。”
流丹沉默不语,也知自己失言,讲了不该讲的话。
九幽主看着依旧呆愣在原地的吉神,头疼道:“行了,别装清纯小白花了。实在不行,你就把他上了,或者用手,再任由他捅自己,不死也废了。”
流丹小声反驳道:“我没装。”
即便声音再小,神仙也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