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该正视自己的内心?
觉自己的想法,安加斯突然顿了顿,最近想起小巴尔的次数,是不是有些过于频繁,每天早上也兴高采烈去见他,而且温士顿和汉密顿都提到,自己跟他很亲密...安加斯只是有些逃避亲密关系,他不是傻,脑海里浮现小巴尔红着眼眶的狗狗眼,或许他该正视自己的内心?
外间的巴塞洛缪完全不知道雄虫的想法,这个会所是雄保会直属开办的,专供雄虫消费,雌虫需要雄虫带领才能进入,就巴塞洛缪观察,安保做的几乎赶得上军团的军备库,因此他的心情还算放松,一边在门口无聊地等待,一边借着装饰玻璃的反光,偷偷看自己的头发。
从军队出来也有好多天了,原本的板寸长得长了些,但是被他每天早上提前半个小时起来打理,依旧能把他好看的后脑勺轮廓充分展现出来,对着玻璃又看了两眼,不错,发根蓬松,发丝柔软有光泽,今天的头发依旧完美。
要是安加斯阁下能再摸摸他的头发就好了。
第四军团复健室,格兰瑟姆少将正在看望自己的同族后辈,说来这个叫克莱斯特的雌虫,经历称得上坎坷,幼年失怙,在同族照顾下艰难长大,为了前程在战场拼杀,因为长年缺少关爱与稳定的生活,精神海极其不稳定。
说不上幸运还是不幸,克莱斯特在精神海最混乱的时候,被低等雄虫招去,虽然受了些伤,但好歹解决了精神海的问题,更幸运的是他有了蛋,在雄保会的照拂下把蛋生了出来,还好是个小雌虫,那位雄虫不愿搭理,从小缺乏亲情的克莱斯特高高兴兴地将蛋接回去自己养。
克莱斯特终于有了家,在军队也越发有干劲,生活仿佛有了起色,但是辛辛苦苦将小雌虫养大到三岁,最天真无邪的年纪,却接到消息说小雌虫出车祸死了。
克莱斯特原本基本不可能爆发的精神海,那一瞬间又开始不稳定,并且随着...凶手逍遥法外,愈发狂暴,再加上每年难熬的信息素依赖瘾症,失去小雌虫后死水般的生活,让他在战场上,像个十足的疯子。
然而就在前段时间,克莱斯特的情绪突然好转了一些,仿佛放下了心里负担,但是他身上求死的意图更重了。
格兰瑟姆少将人老成精,能让虫发生这样的改变,必定跟仇恨有关,但这关自己什么事呢?雄保会如果都没查出来,他何必去多嘴,只要...格兰瑟姆少将眼神暗了暗,只要这雌虫,没疯到真敢背叛军队。
而且,格兰瑟姆少将低头看看手中拿着的汇款水单与判决书,这不就有了劝说的契机么。
克莱斯特拿着文件,那个凶手的雄虫兄弟竟然接手了罚款,但是,“这是一条命!一条活生生的命!他还那么小,这个世界虽然残酷,但是...但是...”克莱斯特泣不成声,这个世界无论是残酷还是美丽,他的孩子都应该亲眼去看看。
“这当然不公平,你也理所应当想要复仇...”格兰瑟姆少将忍住没往下说,“但是我只是想跟你说,有烂到泥里的雄虫,同样的,也有善良的阁下,我们不应该将所有虫一棍子打死,更不应该因为这些烂虫,让与自己并肩作战的战友陷入危机,不是吗?”
格兰瑟姆少将饱含深意地盯着他。
莱克斯特打了个哆嗦,嘴唇有些发抖,自己做的事或许根本不算秘密,他实在有些绷不住,索性背过身去不再看这位老人。
格兰瑟姆少将也不逼他,事实上,莱克斯特的监控等级已经调高,在没有真正做下错事之前,他真的希望可以将这个可怜的年轻虫拉回来。
虽然,格兰瑟姆少将的目光在莱克斯特的后颈扫过,虽然他的虫生,已经被雄虫毁得差不多了,这是大多数中低级雌虫的悲哀。
无论命运为虫带来幸运还是不幸,时间的车轮照常往前推进,又是一个周末,发情热终于结束的斐瑞文给安加斯发来消息:“快过来我家打麻将!带上你那个小雌侍,二缺二!!!”
安加斯:你们虫族怎么回事,我单身虫一个,风评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