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真奇怪
打心眼里觉得这真是个善良又贴心的好孩子,眼角忍不住弯起,“随便喝点酒放松一下而已。”
巴塞洛缪点头,没打扰到阁下就好,他怕再拖下去自己会失去开口的勇气,索性开门见山,他紧张到甚至没注意,阁下智脑的视讯还开着,另一头的温士顿意识到他要说什么,也不禁屏息等待。
“阁下,我有事情要跟您交代,雄保会这次招军雌来做您的安保员,要求单身,”想到自己要说的事,巴塞洛缪有些羞愧地低下头,但还是一鼓作气,“但是我其实之前有过婚约,虽然已经取消了,但是...但是...”他整个虫都想缩成一团,躲起来才好,声音也带上了哽咽,“对不起阁下,我欺骗了您。”
安加斯恍然大悟,上次在雄保会大楼,小雌虫就是因为这个哭泣?看到小雌虫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他摆了摆手:“这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大事。”现代人谁还没个过去,安加斯是真的不觉得这有什么,也无意揭开别人的伤疤,他还转头跟温士顿交代:“雄保会若是有异议,就说我坚持要巴尔服务。”
他转头看向小雌虫:“这下放心了吧?”巴塞洛缪看起来呆呆的,有点傻。
心里想着不要窥探其他虫的隐私,但安加斯不知为何,还是鬼使神差问了一句,“你跟之前那个雄虫,感情好吗?”语气似乎非常随意。
巴塞洛缪一时没反应过来,只下意思回答:“我没见过那位阁下,是雄保会直接确定的,那位阁下只是要求一个B级以上雌虫,能献上全部财产就行,我就这么被选中了。”
安加斯莫名松了一口气,他还安慰小雌虫:“这听起来可不是什么好虫,婚约取消也是好事。”
从接到任务开始,这件事就像个沉重的阴影笼罩在巴塞洛缪心头,他担心雄子的反应,也担心这事会给军队带来不好的影响,之前温士顿的话更是让巴塞洛缪产生了巨大的压力,没想到在自己眼里天大的事,在阁下这轻飘飘就过去了。
巴塞洛缪觉得自己鼻头发酸,这可不是好事,他在阁下跟前丢的脸已经够多了,赶紧努力忍住情绪,匆匆起身跟阁下告辞。
安加斯心情不错,“又不是什么大事,还值得你特意跑这一趟,回去好好休息吧。”
巴塞洛缪走后,温士顿忍不住问道,“阁下,他有过婚约,您不介意么?”
安加斯有些莫名其妙,“这有什么介意的,我们又不是要结婚。”话一出口,安加斯自己呆了呆,真是被虫族整天催婚的氛围搞傻了,才认识几天,怎么会想到结婚。
没想到温士顿比他更惊讶:“阁下没有娶他做雌侍的意思么?”
雌侍是不可能娶雌侍的,娶雌君也是能拖就拖,前世原生家庭父母婚姻状况极其糟糕的安加斯,对走进一段亲密关系并不热衷,甚至有些逃避,但这话不好说给温士顿听,只随意说道:“我现在没有结婚的想法。”
您看向契布曼中校的眼神可不是这么说的,温士顿心里想着,却完全没有提醒雄虫的意思,时间是最神奇的解药,再等等,等他努力多攒点贡献点,或许自己...压下心中的念头,温士顿只说,“您交代的事我清楚了,那您注意身体。”
安加斯调酒正在兴头上,就像刚刚拿到新玩具的孩子,转瞬就又投入了进去。
第二天,他收拾了上班要穿的西装出门,却看到巴塞洛缪已经等在了门口,“小巴尔你怎么了来了,我自己可以过去。”小雌虫什么都好,就是容易把雄虫当成易碎的玻璃。
一夜过去,巴塞洛缪已经整理好了情绪,心中更是坚定,这个世界上没有比安加斯阁下更好的雄虫了。安加斯对小雌虫的心思一无所知,但不妨碍他看到小雌虫高兴,两虫一路聊得开心,去了巴塞洛缪那边锻炼。
这次锻炼巴塞洛缪心中放松许多,阁下非常了解自己的身体,完全不会逞强,他只在一旁辅助完成一些推拉重物的动作,四十分钟很快过去,然而刚休息几分钟,安加斯阁下就拎起自己带来的一个包,“巴尔,你的浴室在哪?”
雄虫阁下要在自己的浴室洗澡?巴塞洛缪一边带路,一边脑子里爬满了糟糕的想法,年轻力壮的雌虫,在外面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等安加斯出来时,他手腕上的虫纹,已经爬满了胳膊。
安加斯好歹记着雄雌有别,是穿戴整齐出来的,浴室的热气将雄虫的脸蒸得有些红,但外面等着的巴塞洛缪,脸比他还红,安加斯一边整理袖口,一边朝小雌虫多看了两眼,怎么比昨天帮他锻炼还紧张,那个胳膊上的纹路不懂啥意思,但看着还挺酷。
再看一眼,有点怪。
再看一看,又有点好看,特别是小雌虫常年握枪抗炮,手臂肌肉线条极其流畅,此时虫纹蔓延开来,荷尔蒙信息简直炸裂般铺面而来。
再看一眼,唔,自己身后的尾钩怎么有点热热烫烫的,虫族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