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约是死灵族不踏出雪原一步，结界只是困住他们，没有杀死他们的力量，您见过死灵族，他们是否有跟您说过死灵族是不死不灭的？前提是死神还在。”

……

古琳娜沉默许久，声音带了点哽咽：“死神陨落所以死灵……明明之前他们还好好”

古琳娜突然顿住，她想起战斗后菲尔斯没有复原的手臂，蒂瑟斯曾说死灵族不死不灭，但在她和菲尔斯战斗过后死灵族就有了异动……

“……是我。”古琳娜眼泪终于落下来，她发现是她打破了死灵族的信仰，是她让死灵族知道了死神已死的消息。

在观看死灵族壁画的时候蒂瑟斯很骄傲的和我们介绍过死灵族的历史，我当时就觉得不死不灭也太bug了，原来是有克制的方法。

后来古琳娜因为菲尔斯的无礼打了菲尔斯一顿，菲尔斯一只手化为了灰尘，但他化为人形时身体又完好无损，我也没太在意。

再后来死灵族异动，我在结界外透过古琳娜的眼睛看到了一只直冲冲飞过来的、断了一只骨手、头骨碎裂、眼中是红色火焰的骷髅，我和古琳娜都知道那是菲尔斯，所以古琳娜心慌，她喊话蒂瑟斯想要蒂瑟斯的回应。

蒂瑟斯在古琳娜面前自杀。

他大概怨恨古琳娜让他们知道，死神已经陨落。

“每只死灵族身上都背负着上万条生命，他们是邪恶的种族，我们的结界可以净化黑暗力量。

死神还在时因为死神的权柄死灵族不死不灭，所以我们的结界只能困住他们，三千年前神明隐世，各种族也相继避世不出各自安好，一个星期前雪原的动静传到我父王眼中时，父王告诉我是因为神明都陨落了我们海族纯血新生儿才一代比一代弱。

我不知道您与死灵族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死灵族都不是良善生物，您不必为他们伤心。”

亡灵戴德罗触碰海族的结界只感觉触碰到了空气墙，而死灵触碰结界却是被结界吞噬……是戴德罗有问题还是海妖说了谎？

“闭嘴！”

火焰鞭子环住蒂安娜脖子，皮肉烤焦的声音伴随水蒸气上升，蓝色柔顺的头发被蒂安娜用魔法护着，却没有保护自己的脖子任由脖子被火烧伤，火焰烧得她白皙的皮肤瞬间染红，她金色的眼里满是歉意：“很抱歉。”

［古琳娜。］

满脸泪水的古琳娜愤恨收回火鞭，她随意擦了把脸，努力收敛悲伤的情绪：“不要欺骗我。”

“我们设在雪原的结界是针对黑暗生物的结界，雪原周围的海域常年迷雾不散，那里被我们称作死亡迷雾，没有海族在那里生活，我们甚至没有在那里安排士兵守卫结界，死灵族的确是黑暗生物，那只是个不会动的结界，不去碰不会出事，您如果认识死灵族的死灵，那应该看到过包裹雪原的结界，它只对黑暗生物有阻挡和杀伤效果，死神还在时对死灵族只能起到困住的作用，我们没有必要做什么手脚，也不知道该怎样做手脚。”

她话里话外都透露着死神已死的信息，她也的确没必要撒谎。

［好了古琳娜，蒂瑟斯是自己选择死亡的，与其他人都无关。］

意识海里，古琳娜怔愣地看着我［老师……如果我没有去雪］

我打断她［是我让你往那个方向走的。］

古琳娜扑过来紧紧抱住我的腿（她个头只到我大腿那里），她声音颤抖［在雪原上我要是没打菲尔斯就好了，虽然他没有礼貌，但他……］

我蹲下来与她对视，告诉她［古琳娜，你没有做错什么，死灵族是黑暗生物，你看到了不是吗，他们身上除了元素力量还有黑暗力量，他们并不是什么好人。］

古琳娜泪水在眼眶打转［拥有黑暗力量就是坏人吗？］

古琳娜为什么要想这么多，一点都不好忽悠。

我叹气［古琳娜，就算我们什么都没做，死神陨落是事实，哪天死灵族跑去碰一下结界，他们就什么都知道了，他们的死与你无关。］

古琳娜执拗［但我加快了……］

［与你无关古琳娜。］我有些悲哀地捧起古琳娜的脸，看着她的眼睛告诉她［与你无关，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走那个方向。］

［不、不是老师的错。］古琳娜泪水直流。

我也有点想哭了，古琳娜为什么要转牛角尖、还一直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明明她还这么小，我也没有给她什么压力、更没有灌输什么责任义务之类的事啊。

［古琳娜……］我真的不会安慰小孩，在森林里的时候她也没这么哭过。

她还在哭。

［……要不，我们灭了海族给蒂瑟斯报仇？］

古琳娜抽噎着问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只是我们要成为坏人了。］

［不、不想成为坏人……］

［那就别哭了。］我松了口气［古琳娜，个人有个人选择，蒂瑟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