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清晨，阳光温柔地亲吻森林。

“哇啊啊啊啊……”婴儿的哭声惊起大片飞鸟，她被饿醒了。

饥饿的信号让缠绕在她身上的赤蟒蜿蜒下去寻找食物，半个晚上让她的力量能在在经脉里自行运转不停歇后，在她意识空间闭目养神的我被她吵醒。

她化作赤蟒的模样缠绕在我手臂上，红色眼睛湿漉漉的，身体还一抽一抽的，模样怪可怜的。

我叹气：“赤蟒给你找食物去了，一会儿就会回来，这段时间，我们来学习走路吧，用你自己的样子。”

我想了想，觉得人还是要先学会走路的。

我捏着她的七寸把她从手臂上扯下来给她做示范，小孩慢吞吞的化作我的模样飘过来，又想黏着我。

我弹开她，她捂着额头委屈的看着我。

“用你自己的模样，你之前见过的，在黑鸟的视觉里。”

我带着她又来到她意识表层空间，昨天的画面还留在她的表层世界，今天新的画面是葱郁的枝叶。

我带她来到昨天乌鸦视觉里的她那个画面前，指了指的躺在枝干上的婴儿。

“这个是你。”

小家伙好奇的看着。

“变做这个婴儿。”我再次指了指枝干上的婴儿。

小孩终于明白了什么，她变作了婴儿模样，躺在襁褓里的样子。

“出来，用脚走路。”

小孩躺着飘到我眼前，还上下浮了浮蹭了蹭我的胳膊，她想让我抱她。

她的表层意识里多出了画面。

是一个红发女人的俯视视角，红发女人额头脸上满是汗水，抱着她在躲避什么，周围有其他人嘈杂的声音。

我居然能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不过我无视了她意识空间多出的画面，毕竟与我无关。

我解开襁褓想让她四肢露出来，却发现她化形出来的是头、脖子、一点点上身和手臂，其他部分和襁褓是连着的。

“……”我陷入沉默，她母亲给她洗澡时，她没见过自己的四肢身体吗？

哦……她忘记了，她的意识空间里没有这些画面。

但是我强化了她的身体啊，她在外界的身体难道没有感受到她自己的四肢吗？

就离谱！

“唉……”生存不易神明叹气。

结果还是要我变成婴儿去教她吗？

小家伙咿咿呀呀说着什么，我知道她在表达疑惑，情绪感知与语言无关，更何况我现在在她的意识空间里。

“咿呀……”抱抱，怎么不抱我？

小孩还浮在我面前想让我抱她，我并不想做她母亲只想做她老师，但是……

从前世界有一句古语：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

大概，这就是缘分吧，第一天收徒，第二天就要做母亲了。

我认命地抱住小家伙，谁让我当初起了教导她的念头呢？

自作孽不可活。

算了，养这小家伙也算不上作孽。

加油，小家伙，努力成长吧。

我微笑，吓哭了她。

“呜哇哇哇！”哭声再次惊起一片飞鸟，赤蟒也赶回来了，它嘴里叼着一只野兽，像旧世界的蹦雷兔，只是比蹦雷兔小上一半，额间也没有闪电印记，但就算只有这一半，也是有三个婴儿大的。

阴影盖住婴儿，婴儿打了个哭嗝，哭声停止，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

树干的粗细躺一个婴儿正好，再放不下别的东西了，咬着猎物的赤蟒绕着树干顺带卷住婴儿，将猎物送到婴儿面前。

猎物的血液低落下来，不一会儿就落了婴儿满脸。

我微微皱眉。

怀里的小家伙吧唧吧唧嘴巴，外界的婴儿在吸吮滴下来的血液。

倒是很乖的在进食，但是婴儿喝兽血没关系吗？

赤蟒低头，将猎物送到婴儿嘴边，疑惑婴儿怎么不大口吃肉。

食物触到婴儿嘴巴，婴儿吧唧吧唧吸吮。

养孩子好难。

我再一次感慨，首先让她活着这一步就好难。

赤蟒吞下口中猎物，是不喜欢吃吗？

“哇啊啊啊啊！”婴儿大哭起来，她的食物不见了，她还没吃饱。

赤蟒僵住，脑子里有个声音说它要去找食物，但是它在回来前就已经吃饱了啊，不用食物。

赤蟒歪头。

我看着怀里哇哇大哭的小家伙，又看了看外界疑惑不已的赤蟒，兽宠契约是让我不只要养小孩子还要养小蛇吗？

我晃了晃怀里的小家伙：“让你的蛇去给你找你能吃的食物。”

“哇啊啊啊啊！”小孩正哭得伤心没空理我。

……小家伙把兽宠契约放在哪了？

深层意思空间和表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