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城区的omega14
煎熬。
池眠像个刚开荤的毛头小子一样无比热衷于这事,每次都要弄得伏月生气才肯罢休。
虽然到最后几天伏月觉得他易感期其实已经结束了,但还是每次都被池眠连哄带骗的带上了床。
偶尔池眠良心发现,带他到小花园转了一圈,还没等伏月把椅子坐热就又被黏糊地抱了回去,仿佛只是为了让他看一眼外面长什么样一样。
伏月感觉自己骨头都要躺软了,在这里比在闻人瑶的别墅住的时候还要无聊。
池眠几乎包揽了一切能帮伏月做的事情,帮他洗漱、喂饭、换衣服,一切力所能及的事情,就是不肯给伏月他的光脑。
偶尔放一些没营养的肥皂剧给伏月看着消遣,无一例外的,到最后都会被池眠发展成另一种消遣。
直到最近,池眠的生日宴将近,池家上下都忙碌了起来,池眠也不例外。
他不情不愿地被喊了出去,随着越来越忙,呆在伏月身边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他只得给伏月放开一点自由,当然,光脑还是没给他。
伏月对此没什么意见。
总归是愿意让他在别墅里自由活动了,免得他无聊得快长蘑菇了,池眠甚至还给他找来画具。那是池眠在伏月意识不清时问出来的,他在闻人瑶的别墅里都在干些什么。
虽然他有了可以在池家随意活动的权利,但伏月还是只在西侧的区域小范围的活动,每天除了花园就是呆在池眠让人给他开辟出来的画室里。
池眠一回来就能找到他,伏月给足了他安全感,但也让池眠在分离重聚后更加粘他了。
一回来就缠着伏月亲个不停,索性没做到最后一步,伏月也就忍着没对他发脾气了。
伏月今天没跑到画室去也没去花园里,只是坐在窗边玩着前两天池眠从外面给他带回来的魔方。
伏月微垂着头,柔软的黑发略微有些长了,盖住了雪白的后颈。
池眠的牙齿突然有些痒了,压下自己蠢蠢欲动的念头后,他从后面环抱住伏月,将人半抱了起来。
“滚开。”伏月正思考着下一步怎么转,就被池眠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断了思绪,有些不耐地推了推池眠凑过来的脸。
“我好想你。”
池眠这些天忙得跟陀螺一样,一有空就回来见伏月,哪怕伏月对他不冷不热的,他还是觉得高兴,只要伏月在他身边就好了。
他自顾自地跟伏月报备着这几天做的事情,也不管伏月听没听进去,细到在哪里遇见了一条凶狠的狗都跟伏月说了。
伏月也难得没有再推他,只是窝在他怀里静静地听着,乖得让池眠心尖发痒。
“这几天,可能会有人来这里,哥哥如果遇见他们就当隐形人就好了,不要理他们,不要跟他们说话。”池眠低声叮嘱道,眼底划过一抹戾气,“要是哥哥跟他们说话,我会吃醋的。”
伏月对池眠此刻不寻常的反应有些疑惑,他侧头看向池眠,问道:“谁?”
池眠抿了抿唇,没有第一时间跟伏月说出答应,只是深深地看着他,最后吻上伏月的唇边,含糊不清地说道:“讨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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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天色昏暗,屋内亮起了灯,坐在窗边的两人黏糊的一幕被对面楼内的某个人看得一清二楚。
池舒遇站在帘子后面一动不动。
他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站了多久,从白天站到晚上,或许伏月坐在那里多久他就看了多久。
他像个变.态偷窥狂,每当伏月坐在外面他就会在附近某个隐秘的角落一站一整天,直到伏月被找来的池眠带走。
他们在说什么?池舒遇心里想着。
为什么伏月不反抗,明明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却又乖乖任池眠为所欲为,烦了也只会不轻不重地踹池眠一脚。
根本没用上什么力。
想来自己那天去找伏月好像也是这样,他将自己认作了池眠,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就将他当成了池眠?
他想不通。
他知道父亲跟伏月定下的协议,在结束后给他一笔钱让他改头换面离开这里。
所以是为了钱吗,为了钱才对池眠虚与委蛇?
是了,反正beta的受孕率那么低,就算做上几百次也怀不上孩子,伏月又没有后顾之忧。
如果伏月是个omega,现在恐怕孩子都三个了。
如果是为了钱,等结束之后,他也可以偷偷打听到伏月去的地方,找到他,再给他一笔钱将他养起来,养在自己的房子里。
他肯定不会拒绝的,这么漂亮的beta,到哪都是让人觊觎的存在,与其跟那些不稳定的因素,为什么不跟自己呢。
虽然他是omega,但该有的他都有,如果伏月愿意跟他在一起,他会去做手术挖掉自己的腺体,然后带着伏月去到一个池眠和别人都找不到他们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