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
王铮兴奋的劝着,脸红脖子粗,已经举着一杯红酒要塞到姜诀的手里。他恶毒的想着:今天非要让这孙子把胆汁吐出来。
对于正儿八经的生意伙伴,姜诀当然不介意陪酒卖笑,但是王铮显然不再此列。再加上这个胖子整天钻营歪门邪道,满肚子的黑水都要冒出来了,他对此很是看不上。
姜诀坚定地抬掌将杯子一推,故作为难道:“王总啊,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实在是这两天身体不好,吃了点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也要少喝点啊。”
说着姜诀不经意的瞄了瞄王铮挺着的将军肚。
这么夹枪带棒的话让王铮的脸都绿了,没想到这小子这么不给面子。但是姜诀这话已经说到头了,再死揪着不放就要落个强人所难的名声了,他暗想:只能退而求其次。
王铮长叹一口气,可惜万分,“老弟啊,你这真是让老哥我有点为难了,你看我大老远的过来就是为了能跟你好好交流交流感情,这下子搞得你看......”
说着王铮自然的瞟了瞟旁边的魏呈,随即眉飞色舞起来,“哎?这位就是你得力助手魏特助吧,啧啧啧,真是青年才俊啊!”
“是啊,王总,魏呈可是我的手下的得力干将,日后还要你多照顾啊。”
“好说好说,照我看,你两一家,这酒啊,他喝也成。”
可算逮到机会了,王铮笑着就把酒杯一递。
“哈哈哈哈哈,王总真是抬举啊,小魏,你看,还不快谢谢王总!”姜诀边笑边朝魏呈使了个眼色。
本就是为了挡酒而来的,接到姜诀暗示的眼神,魏呈立刻上前一步,弯腰双手接过杯子:“感谢领导赏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仰头,一杯红酒就顺着喉咙下去了。
当魏呈皱着眉哈着嘴将杯子倒扣展示给王铮看时,这个肥肠满肚的男人兴致达到了高潮。
“啪啪啪”王铮用力地鼓了三掌,“好好好,不愧是姜老弟手底下的人,就是爽快,真是当干部的好苗子。”
王铮表现出对魏呈极大的兴趣,一双吊梢眼笑成一条缝,吐沫横飞:“要我说,你小子肯定是海量,这么一点儿,还没尝到味吧,再来一杯!”
姜诀时不时附和几声,可怜魏呈的同时,对王铮的厌恶可以说是到达了顶点。
这种借用权势压人,欣赏别人痛苦,在劝酒中体验征服欲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潜在的暴力狂。
眼不见为净,姜诀没呆多久就被请走了,金氏的当家人遣了人传话,说就慈善款要同他详细确认。
走之前,王铮满面红光,毫不在意,“好好好,姜老弟你尽管放心去,你的人我替你看着还不放心吗?”
姜诀为魏呈默哀的同时也很能理解王铮,毕竟已经有了更好玩的,谁还会想去碰钉子踢铁板呢?
国际酒店的二楼有个不大的挑空客厅,站上去,楼下的一切尽收眼底,姜诀就是在这儿见到的金权正。
这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气质儒雅,雍容不迫。一张嘴好像天生就会笑一样,不作表情时也微微向上勾起。
他举着一杯香槟,向姜诀表示了欢迎,“在下面见到姜总时就觉得鹤立鸡群,走近了一看果真是人中翘楚。”
姜诀一听,心中暗自皱眉,这两个词怎么听怎么不舒服,夸人的话那么多,这人偏要捧一踩一,就金权正的身份和阅历而言,很不对劲。
姜诀暗自警觉,但笑不语。
这种场合下,不迎合就是拒绝,然而金权正看起来并不在意。
他晃了晃酒杯,另一只手扶着露台的栏杆,看着脚下的人群噙着笑开口:“姜总今天的善款是聚合独资的,何以要同盛凡共名啊?难不成真如外界所传,要双喜临门了吗?”
姜诀靠的近,被他笑的浑身一麻,金权正话里话外的意思更是让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狗屁不通,姜诀感觉今天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倒霉透顶。从来也没谁说金家当权者是个八卦狂啊?
姜诀实在不想跟金权正纠缠这些无聊的花边新闻,他拿手将胸一抱,眼神落在下方,慢慢游走,然后缓缓开口:“金总真是说笑了,善款不就是为了帮人么,人人为我,我为人人,从什么地方来不重要,重要的是到什么地方去,怎么去,去多少。您说呢,金总?”
金权正果然和别人不一样,听到这挤兑人的话,不但没有不高兴,反而笑得更开心了:“姜总,您说的很有道理,年纪轻轻就颇有见解,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可差远了。”
楼下有人抚倒了香槟塔,杯碎酒倾,引来一片惊呼。姜诀精力却不在此。他瞧见了林琼,和他身边一身淡蓝色西装,清瘦高挑的酒窝少年。
姜诀隐约觉得那少年有点熟悉,于是问系统【林琼身边那个是谁,我怎么感觉在哪见过?】
好半天系统才悠悠开口,它扔下一个大雷,【金莱......男主兄弟......原本你要投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