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重新认识一下。”
过几天,王哈家联系徐西风,想和她和好。微信发过去,就发现自己已经不是她的好友了。□□也被删了,甚至连电话都被拉进了黑名单。王哈家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徐西风生这么大的气。他打电话给顾洁,顾洁把电话交给徐西风。
“西风,对不起,如果我做错了什么,我向你道歉,你能原谅我吗?”王哈家十分真诚地说。
“岁月有自重,以后没必要联系了。”徐西风依旧把王哈家当做了罪魁祸首。如果当初王哈家接电话陪她去见贾亮鹏的话,自己就不至于被囚禁。只是,这个原因,她是死都会对别人说起的。
“那我做什么,你才会和我和好呢?”电话那头,王哈家依旧十分温和地说。
“你不用做什么,你死了,我才会和你和好。”徐西风把所有的恶毒都倒在王哈家的头上。在一旁的顾洁,都觉得徐西风做得过分了。
王哈家显然不知道怎么接,电话那头没有任何声音。
“从此以后,我不会说我认识你,你也不要再想起我。我们就当从来不认识。”徐西风继续放狠话。
“西风,你在干什么?”顾洁接过电话,对王哈家说:“她一时说气话,你别当真。”
“多说无益,我是不会回头的。”徐西风对着电话大喊,直接从宿舍出去了。
徐西风一出宿舍门口,就看到刘畅和王哈家站在门口,刚才他们就是站在这里打的电话。徐西风一看他们,就当没看见,绕道走。刘畅上前拦住她,王哈家耷拉着脑袋,站在一边,不敢走近。
“闹够了没有!”
“我没闹!”
“王哈家都道歉了,你就算了吧,还真老死不相往来了吗?”
“我就要老死不相往来!”徐西风说完,回头看了王哈家一眼,又盯着一会刘畅,转身,头也不回地回宿舍了。
“我不要再听到王哈家、刘畅和叶浩的名字,我也不要再听到和他们有关的事情,如果你再提,我就把你们也拉黑!”
徐西风和室友们说完,把刘畅和叶浩全部拉黑,一个不留。她也退出了4人小群,毅然决然地斩断过往了。
刘畅实在是想不明白,徐西风为什么忽然这样。他连续打了好几天徐西风的电话,都是在通话中,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她拉黑了。
过了一段时间,徐西风自觉在绝交这件事上,做得有点过头了。她很后悔,但是为了面子,还是让王哈家、畅哥、叶老师躺在了她的黑名单里面。
徐西风走得干净利落,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她不要再想起关于贾亮鹏的所有,以至于连下沙小团队的义气也决绝地舍弃了。大学毕业后,徐西风回台州进入当地的一家银行工作,后面认识了老公,相恋结婚生子。时间就这样一年一年从指缝间溜走。
在婚礼前夕,她再次想起了以前,想起了王晨鹿。然后,她打电话告诉王晨鹿自己即将结婚的消息。她高中最好的朋友就从纽约赶回来参加她的婚礼。两个好朋友再次相见,拥抱彼此,和好如初了。
2017年8月,徐西风所在的分行举行歌王争霸赛,她受邀担任当晚的主持人。去比赛现场的路上,主办部门的领导开车,车上还有一个扎着马尾、轻轻瘦瘦的小姑娘。
“我叫徐西风,你呢?认识一下。”
“我叫王悦,企划部刚来的新员工,晚上负责拍照。”
“我们王悦之前是记者,去过好多地方呢。”他的上司笑着介绍道。
王悦呵呵一笑,并不准备接话,然后她回头对徐西风说:“你今天的衣服很漂亮,在哪买的呀?”
徐西风受宠若惊:“仿迪奥的款啦!”
“看不出来是仿的,这个款很好看,而且做工也还可以。在哪买的呀?推一个给我呗!”
然后,徐西风和王悦开始聊天,越聊越觉得相见恨晚,直接忽略了车上还有另外一个人。等到了地方,停好车,王悦的上司说:“这一路,你们好得好像一个人一样。”
那会,徐西风还没有像后来那么社恐,她和王悦加了微信。虽然王悦没有说什么,当时她总能从她的神情隐隐约约感受到似曾相识的那些情绪,比如悲伤,比如抑郁。
这一年10月,分行举办田径运动会,徐西风担任主持人,王悦负责宣传报道。一整天,徐西风都没有看到她的笑容。第二天下午运动会结束的时候,徐西风把事先准备好的一支迪奥口红放到王悦手里:“我觉得这个颜色很适合你哈!”
王悦难以置信地看着徐西风,打开口红,笑着说:“这个颜色很好看,谢谢你!”
徐西风的善意打动了王悦的心,运动会后,王悦特地请徐西风吃饭,两个人聊着天,一起压马路,彼此都为认识了一个新朋友高兴。
这一年年底,王悦被部门淘汰,直接发配到深山的一家支行当综合岗。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同事,和完全陌生的繁琐的工作,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