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家,你还好吗?”
大概是经过一夜的折腾的疲倦,还是被早晨的日出治愈了,徐西风回到宿舍后就睡了。此后,再也没有一个人流浪钱塘江了。而王晨鹿把他们送回宿舍后,就一路飞驰,赶在杭州早高峰开始前回到学校。她把车停到教学楼下,直接去了考场,一边复习一边等待考试开始。最惨的是王哈家,他走到宿舍门口才发现,昨晚走得急,忘记带钥匙了。拿出手机想给畅哥打电话,手机没电关机了。敲了半天门,也没有人开门。万般无奈下,他只得用力拍着门,喊着:“刘畅——刘畅——给我开个门。”
而畅哥睡得跟猪一样,就是醒不过来。靠门床位的小陈被闹醒了,挣扎着爬起来,把门打开,看到王哈家站外面那一刻,睡意全消:“王哈家,你昨晚夜不归宿啊!”
王哈家不想搭理他,直接去卫生间洗漱去了。小陈转头把刘畅和同宿舍的小张都叫起来,三个男的扒在卫生间的门上要听王哈家讲昨晚干嘛去了。
“哈家,讲讲嘛,干嘛去了?”
“是啊,整夜都不回来。”
“我都二十多岁了,夜不归宿很正常!”王哈家被问得烦了,直接怼回去。他冲着刘畅翻了个白眼,畅哥秒懂,打着哈欠,拉着兄弟们回去睡觉了。
隔天,王晨鹿给王哈家打电话,详细问了徐西风现在的情况。王哈家就把自己知道经过和细节全部告诉了她。
“所以,是这个叫陈岚的女生,是贾亮鹏高中就在一起的女朋友?”
“据说是这样。”
王晨鹿当下五味杂陈,高中的时候她就很多次看到过贾亮鹏和陈岚在一起,又想起那天主持人大赛,两个“女朋友”都在,难怪贾亮鹏在这么重要都场合不露面。五四节差遣自己去给徐西风也是,和父母说外出旅游,和自己说是在校排练话剧,自相矛盾,肯定是去陪另一个女朋友了。
王晨鹿气得直接挂了电话,搞得王哈家莫名其妙。她直接给贾亮鹏打电话。
“你在哪?”
“干嘛——”贾亮鹏好像还在睡觉。
“几点了,还在睡觉!”
贾亮鹏直接挂了电话,给王晨鹿发了一个定位和地址,爬起来把钥匙插到门上,又睡过去了。
王晨鹿开着车,一路风风火火地赶到目的地,就是贾亮鹏在工大旁边的公寓。一到门口,就看到钥匙已经在门上了。“这还真是贾亮鹏的风格。”王晨鹿在心里冷笑,就打开门进去。
卧室里,贾亮鹏正在呼呼大睡,书桌上的电脑显示器还开着,烟灰缸里全是香烟蒂,房间里面都是香烟味,显然是昨晚夙夜写作,白天补觉。要是往常,王晨鹿还会心疼他,今天她直接把窗帘都拉开,让阳光晒进来,又把窗户打开,通风换气。
凉风吹着王晨鹿的头发和脸颊,她依着窗户,看着床上的贾亮鹏不言语。
贾亮鹏听到动静,也感受了阳光,艰难地爬起来,戴上眼镜,躲到卫生间抽烟,大概是猜到了妹妹的来意:
“这事情八成被鹿鹿知道了。”
等他抽完烟出来,王晨鹿已经走了。
王晨鹿原本积累了一肚子的话,她也想大骂贾亮鹏一顿,要找他把事情问个明白。只是见到人的那一刻,她只感觉到的是言语的无力。他不自觉羞愧,他人又怎么让他悔恨呢?
这一刻,王晨鹿深刻的感受到,她和贾亮鹏完全是两种人,他们也必然会选择两条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
这一年双十一,顾洁又是“战果”恢弘。西西和真霞在老家实习,只有顾洁和徐西风在宿舍。徐西风看着收发室里一堆一堆的包裹一筹莫展:“我们叫王哈家来一起搬吧,我们两个人要搬到什么时候啊!”
“他回老家了。”顾洁捡起几个大包裹,扛在身上。
“啊?”
“他妈妈病危,家里叫他回去了。”顾洁看出了徐西风的疑惑,解释道。
“什么病啊?这么严重。”
“癌症,已经晚期了。家里人都瞒着,最后了才告诉他。”顾洁说完,深深叹了一口气。
徐西风当下十分难过,可是,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王哈家,甚至连找他说话都不知道说什么。
正当徐西风和顾洁扛着包裹往宿舍走的时候,贾亮鹏冷不丁从角落里出来,着实吓了徐西风一跳。
“需要帮忙吗?我帮你拿吧。”他笑着,十分殷勤地说。
“不用。”徐西风拉上顾洁,甩开贾亮鹏,快步往宿舍走。
“别啊,你刚才还说找人帮忙啊,这不是来人了嘛。”顾洁一边跟着徐西风的脚步,一边在她耳边说。
“他是人吗?他不是人。”徐西风恨铁不成钢地瞪了顾洁一眼,回过头冲着贾亮鹏大喊:“我们有事先走了。”
贾亮鹏无奈地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心里的不甘又加重了一层。自从劈腿的事东窗事发,他承受了各方面的压力,可以说是备受责备,但是让他就此放手,和